鉴于刘琦近来的强势崛起,在学业堂结交诸葛亮庞统等士人子弟。
刘琮应当感受到了极大压力,所以也想效仿,多结交其他家族士子,以跟刘琦抗衡。
马良、习贞、桓阶、杨仪等年轻后辈,自然都是拉拢对象。
这些也都是附庸风雅之人。
他们若知道天下第一才女蔡琰,在刘琦府上献艺,一个个还不趋之若鹜?
而蔡琰为了报答刘琦救命之恩,再加上为了救父,自然也不介意帮刘琦的忙。
当然,这是后话。
摆在眼前最紧要的,还是要把魏延救出来。
刘琦带领甘宁等一众人,向南郡军营而去。
……
这个时代的城池都很小,只是府衙跟富贵人家,就已经占满,无法满足驻兵要求。
所以守备军营一般都设在城外。
只有当城池遭受到攻击,军队才立即开进城内,进行防御。
城外军兵大营,毫无半点人声,只闻旌旗猎猎作响。
门口有两队手持长枪的军兵警戒,一派肃杀之气。
突然,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骡子拉的平板车。
平板车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快靠近军营的时候,那赶车的中年人便不敢向前,停住骡车道:“魏老夫人,前面就是军营了,你儿子就在里面。
我把你送到,你该把东西给我了吧?”
那老妇人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两张发黄的纸道:“只要你送老身前来襄阳,老身便把那三间草房和五亩山田,全都送给你,决不食言。”
她把纸张送给赶车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看房契和地契都没问题,再看老妇人的模样,起了恻隐之心叹口气道:“听说你儿子犯的是重罪,又得罪了刘使君外甥那样大人物,这次必死无疑。
你把房子和田地都当做路费交给了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魏老夫人凄然道:“先父早亡,老身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若有什么意外,老身也不愿意活下去了。
谢谢你把我送来。
只要能见我儿最后一面,就算薄田草屋全都舍弃,也值得了。”
那车夫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您多保重吧。”
说完,调转骡子车,渐渐远去。
老妇人则颤巍巍来到军营门口。
守营门的军兵长矛一端,冷冰冰的道:“站住,军营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老妇人卑微的哀求道:“孩子啊,老身不是闲人,老身的儿子叫魏延,也在里面从军。
只不过他犯了罪,要打八十军棍。
求您通融一下,让老身见儿子一面。”
那军兵一听到魏延二字,脸色更冷若冰霜,冷声道:“老东西,你叫谁孩子?
你儿子的事,我们都听说过,他得罪了我们张都尉,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赶紧滚蛋吧!”
军兵不由分说,便伸手推老妇人。
那老妇人正是魏延之母。
魏延出事之后,军中有一个同乡,赶紧托人前去告知了魏母。
魏母只有这一个儿子,为了搏个前程才去投军。
没想到前程没搏到,自己命倒要没了。
魏母赶紧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车夫,只求车夫送她来见儿子最后一面。
只要儿子一死,她也就再也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了。
“军爷,求求您,放老身进去吧!”
那军兵一推,魏老夫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她没有起身,转身跪在那军卒脚下,抱住对方大腿,苦苦哀求。
同时,她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递到军卒手里道:“老身就剩这点钱了,求您通融一下。
老身只求在儿子临死之前,我们母子能见一面呐。”
那军卒随手把几枚铜钱扔在地下,嘲笑道:“甭说这几枚小钱,就算再多百倍,也不可能让你进去。”
旁边另一个军卒道:“老太太,你知道你儿子得罪的是谁么?
那可是我们荆州刘使君的亲外甥,弄死你儿子,不过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就算你儿子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你还是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你就在前面等着,或许能给儿子收尸。”
“苍天啊,怎么会这样?”
魏老夫人见毫无希望,瘫坐在地下哀痛欲绝,道:“我儿前来投军,为何没死在战场之上,反而会死在那些大人物手里?
苍天在上,求您睁睁眼吧。”
这时,从军营里走出一个青年,正是蔡瑁之弟蔡中,现任军中司马,麾下掌管一千精锐。
蔡中看着魏老夫人暴躁的道:“哪来的疯婆子鬼嚎,赶紧拖离这里。”
“诺!”
军兵们见蔡中来了,当即更对魏老夫人不客气。
有两人上前,直接把魏老夫人拖离营门十数步。
老妇人挣扎的披头散发,口中依然哀求道:“求求你们,让老身见儿子一面。
老身就算到了九幽地府,也不忘你们的恩德。”
“谁要你的恩德?”军兵嫌弃的把老妇人扔在地下,还踢了一脚怒道:“都怪你这老东西,让我们挨蔡司马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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