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半,海宝儿微微犯困,打算小憩一会儿,再前往乌燕坞依约为姝昕姑娘治疗风疾。
不料,此刻悬济堂外却来了一位大人物。
来人鹤发松姿,健步如飞,不等一众护卫跟上,他便一个箭步闪进悬济堂内,对着迎上来的辛哥高声说道:“烦请小兄弟通报海少爷,就说黎光有事相请。”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群众的一阵骚动。
“唉,黎光蕃主此番前来,想必是为了他孙女的重疾之症吧!”群众甲信誓旦旦。
“那可不一定,这段时间,他们蕃族得罪了不少人,每日都有人员伤亡,是不是想请悬济堂帮忙前往治疗,还真不好说!”群众乙颇有异议。
“昨天还发生一件怪事,听说有四名蒙面高手被杀于春来街,后面还是黎光蕃族的人去处理的,会不会跟这事有关?”群众丙心中无数。
话说这头,辛哥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照面便立刻认出了眼前的这尊大佛,于是不让来人继续说话,立刻躬身回话:“蕃主大人这边请,劳烦您边喝茶边等会儿,我即刻命人去通报少东家,相信他很快就来!”
说完,他便领着黎光去后院客堂。
不待进屋,海宝儿便主动迎了过来。他站在黎光面前,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地向他抱拳行礼:“海宝儿见过老蕃主!”
黎光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不由感叹:“都说这海宝儿医术了得,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不宜以常理待之。”于是他便对着海宝儿语气平和,道:“海小兄弟,劳烦移驾乌燕坞。”
“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海宝儿不知何时已取好药箱器材,说着便朝堂外走去!
黎光见状,哈哈一笑:“走,坐我的马车去!”
黎光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还要着急,说好的茶水没有喝到不说,这海小子居然完全不给自己进屋的机会!不过这海小子的性格,倒非常对他的脾性,说走就走,完全不拖泥带水,客套连篇。
走出悬济堂,黎光顺理成章地拉着海宝儿,钻进了自己那宽敞而又豪华的马车!
车厢里,一个年近古稀,一个懵懂年少,两人的年龄相差快到了一甲子。这一老一少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一刻钟,平静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颠簸打破。
马车像是遭受了什么阻碍,突然急速地停顿了一下,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差点被甩出车外。
“发生了什么情况?”黎光虽有不悦但仍然淡定地问道!
过了很久,车夫居然没有回应,黎光顿感情况不妙,他首先安慰海宝儿:“不用担心,有老夫在,任何人都不能伤你分毫!”
可话音刚落,车厢上便传来密密麻麻的箭矢破木声音。
黎光迅速抓住了一根差点射到海宝儿的箭,顺手把它又掷了回去,一声惨叫过后,箭雨稍停。黎光见势,双掌用力,两脚撑地,气运丹田,蓄力而动,最后破开轿顶而出。
站在轿顶,黎光终于看清了外面的具体情形,这是一处空旷的平坦之地,四周无遮无挡,他带来的两排护卫早已中箭身亡,马也倒地不起。马车周围,十丈之地,有十余名弓箭手。
领头的是一名手握长剑,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瞧见黎光,斗笠男示意手下停止射箭,尔后大声地说道:“对不住了,黎光蕃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今天您必须得留在这里!”
闻言,黎光倒也不怒,而是大声说道:“阁下若与我有仇,报仇便是;若替人办事,也不必留手。看阁下使剑,想必也定非大奸大恶、籍籍无名之辈。”
“老蕃主,恕在下不能明说,但你放心,我会留你全尸。”斗笠男说完,又命手下开始疯狂射击。
黎光现在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他上下闪挪,左右瞬移,想要以自己深厚的内力和强悍的功法,抓得几根箭矢好消灭眼前的这群用箭之人,最后再与那黑衣男子进行决战!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几轮较量下来,黎光变得动作迟缓,力气不足,终于在一阵箭雨过后,他小腿中箭,跌落车下。
“看来我今天得交代在这了,海小兄弟,对不住了,让你今天陷入如此险地。”黎光此时已想不到其他办法,但仍然记得海宝儿还在车厢内,尚未脱险!
“老蕃主,不必担心,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海宝儿知道,此时的他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了,于是再也坐不住,一跃而起,冲出轿厢。
与此同时,几根飞镖从天而降,速度快到只听其响,不见其物。顷刻间,数十名箭手应声倒地,例无虚发,镖出人亡,只留得那黑衣斗笠男子在那孤立而站!
“你就是海宝儿?”斗笠男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就是我!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接下来的招式你可接好咯!”海宝儿既不废话,也不拖拉,横腿扫荡,震起掉落于地的散乱箭矢,然后划掌为刀,一阵竖切。眨眼之间,那些箭矢变成一根根带着尾巴的“飞镖”,在海宝儿内力的催动下,密集地朝着斗笠男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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