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上帝无所不能!
有人问,上帝能让自己消失吗?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是一个悖论。
就像最强的矛与盾,它们是奈何不了对方的。
白雪的刀如同潮汐,一层接一层,每一刀都比上一刀更加强劲!
圣子的气血也在不断叠加,最后形成了玄武法相。
刀光璀璨,却无法照亮法相深邃,玄武怒吼,却无法移动身躯。一个破不了防,一个动一下就可能露出弱点。
每一刀都用尽全力,但每一刀都在为下一刀铺垫,白雪的刀越来越重,耳畔呼啸的风声,变成了空气被切开的声音。
可她始终斩不断眼前的龟壳,玄武以气血出名,不论是防御,还是攻击都难逢敌手,这也是他们和白虎攻杀术争单体第一的资本。
而现在,这个资本变成了她的桎梏,白虎攻杀术只攻不防,杀伐无双,十分契合刀的一去不返。
将刀法和攻杀术融合后,她就隐隐摸到了道的门槛,那仅存于传说中的刀之势离她近在咫尺。
可对道而言,咫尺亦是天涯,她在道的门前已经停留了近百年,却始终无法窥见一丝大道。
此番不管是来初云,还是邀战北冥圣子,都是希望借此问道,叩开大道之门。
有句话叫朝闻道夕可死矣,对于凡人而言,未必能完全体会,而对那些停留于道前,叩门百年千年,甚至万年的修士而言,那份煎熬,那种明明在你眼前,却无法窥见的触之不及……
刀越发凌厉了,仿佛要把拦在眼前的桎梏劈开,可生命如笼中之鸟,再怎么挣扎,又有几个能重新拥抱天空?
隐隐间,她似乎看见了无尽的锁链,它们绵延成海,堆积成山,拦在眼前。
【劈开它,劈开它!没有人能阻拦你!】
内心在呐喊,在咆哮,每一刀都愈发用力,愈发一往无前。
而在外人眼里,白雪的刀光已经连成一片,刀花在玄武身上绽放,地面隐隐出现蛛网状的裂痕。
“停停停,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刀花在不断放大,隐约把玄武镇压在地上。别人什么感觉,北冥圣子不知道,反正他被吓住了。
这虎妞挥刀完全没消耗,而他的气血已经快耗掉一半了,刀花再变大,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片一片的。
白雪好像上头了,一言不发继续挥刀。
“我认输,还等什么?要炸啦!”
头顶的刀花花枝招展,好像下一刻就会爆掉,里面涌动的能量,令人心惊肉跳。
作为北冥帝国未来的继承人,惜命也是基本技能之一,圣子可不认为自己应该硬接这恐怖的刀花。
两股帝威撞在一起,地面震了震,出现了一层齑粉。
“雪亲王,你家雪殿下该收手了!问道而已,何必较真?”
“阁下多虑了,白雪自有她的考量,不会要了圣子命的。”
“呵,阁下什么意思?我北冥虽无意挑起争端,但也不会随便做人的磨刀石!”
两个妖帝你一言我一语,似乎下一刻就会打起来。
“行了,没意思!”
白雪突然撤刀,身上那股神韵和玄武头顶的刀花也随着挥刀消散。
看着白雪身上散掉的神韵,雪亲王皱了皱眉,看来问道失败了,她还是没有领悟刀之势。
“你俩都多大人了,要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白雪的话让两个妖帝尴尬,要能打起来,大家早打了。但双方都是各国大使,打起来有损风范,除非两国本来就想交战。
“哎呀~你们不要打架!各位,各位!大家有话好好说,打架不好!打赢了赔钱,打输了住院。”
看两边不打了,一旁窜出来一队穿着蓝甲的禁军。
“云影禁军?这事不应该金甲侍管吗?”暗处,赵无忌看向沉渊“喂,你不管管?人禁军都管到你头上了!”
沉渊喝了口茶,舒服的眯着眼。
“云影禁军是皇城禁卫军,怎么就不能管长盘城的事了?他们要是想管,那就让他们管。”
赵无忌看了看趴窝不动的沉渊,又看了看外面姗姗来迟的云影禁军。
不是来钓鱼的吗?怎么把自家翘嘴钓上来了?
外面
众人也意外,来的不是金甲侍,而是云影禁军。
“哟,怎么回事?你们云影禁军怎么还进城了?金甲侍呢?”
雪亲王打量着来人,没什么特别的,皇城里也没人敢冒充禁卫军。
“哈哈,各位说笑了。近日宾客满堂,金甲侍的大人们忙不过来,某些事就只能某家代劳了!”
白雪皱了皱眉,这家伙说话怎么跟个太监似的?
“那不知云影禁军放着城门不守,来这里有何贵干?”
众人已经猜到三分,昨夜城内镇守使和魔族大战,大家在暗处有目共睹。
后来这四海商行藏着东西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所以今早门口才凑这么多人。
果不其然,云影禁军开口就要提走这里的货物。
“某家奉命,前来提走寄存在四海商行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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