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几近窒息。
狂风呼啸着掠过大地,卷起阵阵尘土,路边的野草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沙沙”的哀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奏响悲戚的序曲。
曹爽带着先锋部队一路疾驰,朝着洪江郡奔去。
一路上,每个人的神色都凝重至极,那紧张的氛围恰似这压抑的天气,沉甸甸地笼罩在众人心头。
行至途中,他们发现道路上出现了不少溃军。
那些溃军衣衫褴褛,满脸惊恐,狼狈不堪地朝着后方逃窜。
曹爽见状,眉头紧皱,大手一挥:“拦住他们,问清楚状况!”先锋部队迅速行动,很快便拦住了一伙溃军。
曹爽骑在马上,目光如电,厉声问道:“你们是从洪江郡来的?那边情形如何了?”
那伙溃军中,有个看似小头目的士兵,满脸泪痕,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大人啊,洪江郡已经失守了呀!洪江郡指挥使和郡尉都已经战死了。
现在叛军除留下一部分人马留守洪江郡外,大部队已经杀向洪江关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脏兮兮的衣袖擦着眼泪,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曹爽听后,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心中一沉,暗自思忖:“这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洪江郡这么快就沦陷了,那洪江关此刻可是危在旦夕啊。”
他当机立断,对身边的一名银卫吩咐道:“你立刻回去通知还在后面的郡尉率领的大军,让他们收拢这些溃军,直接去支援洪江关。
洪江郡靠我们这点人一时半会儿也攻打不下来,但洪江关一定不能失守,那是重中之重啊!”
那银卫抱拳领命,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有一县指挥使突然站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急切,大声说道:“曹大人,我之前在洪江关值守过,我知晓有一条小路能够率先赶到洪江关,或许咱们还能赶在叛军之前抵达呢。”
曹爽眼睛一亮,赶忙说道:“那你赶紧带路,事不宜迟!”
那县指挥使在前头领路,众人快马加鞭地紧跟其后。
不多时,路过一山峡,那县指挥使勒住马缰,指着前方说道:“曹大人,这是去洪江关的必经之路啊。”
曹爽抬眼望去,只见这山峡两侧山势陡峭,怪石嶙峋,犹如两排沉默的巨兽,将中间的道路夹得严严实实。
这山峡极为狭窄,最多一次并排走三十人。
曹爽观察着地形,心中暗自盘算:“此处地势险要,对我们人数虽少但战力高的先锋部队极为有利,若是在此阻击敌军,说不定能拖住他们,为援军争取时间啊。”
曹爽沉思片刻后,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咱们就在此处阻击敌军!现在我把先锋部队分成两部分。
我来统领十二银卫和五县指挥使及七百多铁卫铜卫,负责守这山峡的前半段。
郭学弟,你来统领四县指挥使以及十支天狼小队,还有苏瑶和彭君的四个筑基初期战力的护法神将及另外七百多铜卫铁卫,负责守山峡的后半段。
苏瑶、彭君,你们二人也在郭璟宸那部分军队里,协同作战。”
郭璟宸抱拳应道:“是,学长!定不辱使命!”他目光坚定,心中虽知此战艰难,但毫无惧色。
然而,在这坚定的表象之下,他的内心却也涌起了复杂的思绪。
他深知这十万叛军来势汹汹,而己方兵力悬殊,这一战可谓凶多吉少。
他不禁想起了明月县那些淳朴的百姓,若是守不住,他们都将深陷战火之中。
可眼前的局势容不得他退缩,他咬了咬牙,在心底默默发誓:“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拖住叛军,绝不能让他们冲破防线。”
苏瑶和彭君也齐声回应:“遵命,大人!”苏瑶手抚着腰间的佩剑,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
可她的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她看着身边这些即将一同赴战的将士,想着他们家中年迈的父母还在盼着自己带他们回去,万一此战失利,自己可如何向他们交代。
但她又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怕,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信任,一定要守住,为了宜国,也为了兄弟们的家人。”
彭君则握紧了拳头,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
他的目光望着前方那狭窄的山峡,心中满是忧虑。
他想着这一战的胜负至关重大,自己带来的这些兄弟,又有多少能活着回去呢?
可身为将领,怎能在此时露怯,他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兄弟们,生死在此一战,咱们都是宜国的好儿郎,拿出咱们的勇气来,让叛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曹爽接着说道:“大家都听好了,咱们实行两班倒交替休息,毕竟谁也不知道要守上多久才能等到援军,大家务必保存好体力,准备迎接恶战!”
众人领命后,迅速按照安排各就各位,开始做着战前的准备。
有的铁卫在检查武器,刀剑出鞘,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有的铁卫则在搬运石块,堆砌简易的防御工事,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却又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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