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给我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儿,你就放一万个心,跑不掉。”王云长拍拍胸脯。
“老马,收好契约。”李北玄把契约递给马翼德,“比试结束,立刻带人前往万源号,控制住万源号所有人,严加审讯。”
“头,放心。”马翼德看向马统和崔静斋,“马大人,崔大人,下官正式向镇抚司、京兆府衙报备,以免造成抓捕上的误会。”
马统和崔静斋相互对望,异地调兵不是小事,
在征求了长孙皇后的意见之后,各写下一张条子,交给马翼德。
“师兄,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万源号的账目问题就交给你了。”
李北玄看向商海堂,“咱们要接手的是干干净净的万源号,只要查出相关犯罪,立刻抓捕归案。”
百户所的人个个摩拳擦掌,万源号的规模,足够他们吃一辈子了。
至于东宫太子……
皇后娘娘都盖上凤印,算是默许这件事了吧。
剩下的就是比试了,死人的东西是可以作假的。
在辞藻方面,也很可能有重复或者相似的。
经过一番详细的商议,十位裁判一致决定:抛开《神女赋》上卢子健创造的词汇,只要在诗词上出现其它类似,就算李北玄抄袭。
同时,由洞庭三贤指定现场的人出题,确保此次评断的公平。
洞庭三贤仔细研究过李北玄的路数,边塞诗、田园诗、怨词小调他太拿手了,坚决不能找文士们去出题。
历朝历代的文化人,都有一个短板,那就是劝农。
四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指向最后排的一名富农。
富农颤抖着站起身,紧张地环视四周。
额头上冷汗如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姚简见状,和裁判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李北玄写一首悯农类的诗词,题材不限。
“悯农是最简单的现实题材,长嘴就行。”贺兰齐又伺机补充,“我们请求李北玄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现场作三首悯农诗。”
“可以!”李北玄瞥自信满满,“但我有一个要求!”
“贤侄,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让他们把书全都放在书案上,防止有人现场抄录作弊。”
“老夫听闻,市面出现了一种速干墨汁。”姚简点点头,“这样确实可以防止作弊。贺兰齐,老夫问你们,这是不是卢子健先生留存的全部书籍?”
“这……”四人瞬间懵逼了。
“回答我!”姚简狠狠一拍桌子,“箱子里的,是不是卢子健先生留存的全部诗集?”
“是!”四人无奈点头。
“如果,李北玄作完诗词你们说家中还有遗漏,那老夫会亲手把你们送进诏狱,让你们尝尝锦衣卫的刑罚。”
嘶!
洞庭三贤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再想想,书本可是太子爷提供的,里面记录的都是精品,就不信会输给李北玄。
更何况,现场作词难上加难,他李北玄真以为自己能七步成诗?
“贤侄,你可以开始了。”姚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妞儿,给我满上!”
李北玄对着赢丽质自信的一挑眉毛。
赢丽质也没有任何扭捏,走上舞台给他斟了三碗美酒。
有幸见过赢丽质的富商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就是赵姑娘,李大人的未婚妻。”
“我见过他们俩很多次了,我还送过李夫人一块玉佩嘞。”
“不是……不是说李总旗被皇后娘娘赐婚了吗?”
“李总旗的官职,可以娶一妻两妾。”
“就是,妻妾这东西,谁大谁小还不是总旗大人说的算。”
商贾们的议论,
让那些见过赢丽质的大员们,纷纷陷入沉思,搞不懂是什么状况。
三楼,皇后娘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搞不懂女儿为何敢出现在舞台上,
她就不怕有损皇家声誉,就不怕孔府文士指责她不守妇道吗?
“卢子健堪称中原文坛绝顶,我是佩服的。”
“但你们三个不行,在我眼里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七步成诗,乃是小道。今日,李某就告诉你,什么是北玄斗酒诗百篇!”
李北玄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稻云不雨不多黄,荞麦空花早着霜;已分忍饥度残岁,更堪岁里闰添长。”
悯农题材少见,不是因为诗人不会写,而是大家都很回避现实题材。
能歌颂皇帝,谁会去管饥寒交迫的百姓,谁能理会庄户们的不幸遭遇呢?
李北玄的这首诗,写的恰恰是处于饥寒交迫之中的农民生活。
百姓们面临灾荒不免无可奈何,可偏偏赶上闰年,又添了一层愁苦。
一首诗,写满了百姓在极度困窘中的呼号,
也流露了李北玄对农民疾苦的深切同情。
文字内容,也瞬间点明了题目:悯农!
刹那间,贺兰齐和洞庭三贤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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