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庄稼要种在节令上。
大观园是待开发的宝藏,可就是没有合适的经营人选。
武朝,以肥为美。
追求的是雍容华贵的气韵。
所以,大观园的经营者一定要是珠圆玉润的女子。
月娥,不行!
赵丽质,更不行!
一时间,李北玄陷入了两难。
好在,传来一个好消息。
朝廷感念李北玄的功绩,允许李北玄祭拜李道正。
李北玄心头大喜,决定拜一拜老爹,找找经营灵感。
毕竟,在捞钱这方面,老爹是无敌的。
万一他鬼心大发,来一次托梦也不是不可能。
通常情况下,李道正这种罪名,是不允许收尸的。
被赐死之后,直接扔进乱葬岗。
也不知道是赢二抽风,还是礼部善心大发,
竟然把李道正的尸身,葬在了老家李家镇。
李敢收到消息,直接买了一牛车的祭品和纸钱。
看着牛车上的纸钱,李北玄叹了一口气,“敢叔儿,我爹在哪都不会缺钱的。”
“确实,老爷一直都有活财神的美誉。”
李敢意味深长,“他要是在下面过得不好,阎王老子都得心发慌。”
…………
李家镇,以前叫作李家村。
是不过二十几户人家的家族群体。
也不知道是祖坟冒青烟,还是孙子正巧建在了龙脉上。
从李北玄的高祖李文彬中状元开始,李家村就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散落在中原各地的李姓人,纷纷来李家村认祖归宗。
只要是有特长的,不管三教九流,李文彬照单全收。
别说族谱里面能找到这个分支,
就是族谱上找不到,李文彬也能编个故事,让对方能靠得上。
从这时候起,李家村成就了一段中原神话。
一门四进士,隔河两宰相,五里三状元,十里九布政,九子十知州。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李家村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李家镇。
常言道,公修公族,家修家族;使相连以事,相及以禄。
李家镇的墓群,也是超规格的。
后山以前叫什么已经无从可考,但现在它叫作文笔山。
山势秀丽、形态优美的形象,象征着智慧、文运。
李道正的坟墓,就在半山腰的位置。
将贡品摆放好,点燃了纸钱,开始跪下叩拜。
李敢和月娥,把酒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少爷,你烧的是什么?”
月娥见李北玄单独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沓纸钱,满是奇怪。
“少爷。”李敢见状,也是大惊失色,“私铸钱币扰乱地下货币秩序,老爷会下十八层地狱受罚的。”
王云长和马翼德看得直咧嘴:头儿,上坟烧欠条,你糊弄鬼呢?
“……”李北玄:我画几张欠条,就是私铸钱币,扰乱地下经济秩序了?
“咦?”月娥接过李北玄的纸钱,仔细查看,“少爷,怎么是欠条?”
“我的亲爹哎,欠条我给你抄录了一份!”李北玄拉了一个长音,把欠条一张张的放进火堆,“你一个人在下面也不容易,要是觉得孤独寂寞,就把债主们全都拉下去陪你……”
“……”月娥、李敢:少爷,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祭拜结束,自然要去宗祠转转。
一路上,麦田的长势很好,又是一个丰收年。
可让李北玄奇怪的是,快秋收了,可田地里却空无一人。
麦子,不应该都是抢收才对嘛?
等进入了镇子,总算是看到了玩泥巴的孩子。
他们看见身穿飞鱼服的王云长和马翼德,立马显得拘束起来。
不管在什么年代,
穿布衣的永远干不过穿制服的,穿制服的永远干不过穿行政夹克的。
家长们教育孩子也都是普及全国的一句话:不好好吃饭,就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所以,从小到大,对穿制服的都有潜意识的恐惧。
“镇里的人,都去哪了?”李北玄叫住一个孩子。
“都,都,都在宗祠呢。”孩子声音颤抖。
李北玄点点头,掏出油纸包的麦芽糖,给几个孩子一人一块儿。
来到宗祠,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两鬓斑白的老族长,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周围的壮丁、妇女们也是愁眉不展。
见到李北玄等人,老族长先是一怔,很快起身相迎。
“崽儿,你咋回来了?”
“二爷爷,大家不在田里抢收,怎么全都聚在宗祠了?”
李北玄搜罗记忆,终于记起来,此人名叫李文忠。
李文忠叹了一口气,开始给李北玄说起事情的缘由。
原本李家镇和张家集之间有一条官星河,是两个集镇日常灌溉用的。
李道正活着的时候,双方相安无事。
李文忠让大伙儿凑了点钱,
准备挖一条水渠,把河水引入李家镇。
这样,就不用一车车地去拉水了。
可谁承想,李道正被赐死之后,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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