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多杰瑞,但也不乏才俊。
他们崇尚酒文化,酒令方面五花八门。
从街头市井到名人雅士,
饮酒都注重酒品、饮器、行酒令,追求饮酒时的文化情操和儒雅境界。
武帝国则不同。
地处北方,空气寒冷,更崇尚酒的度数。
还流传一句话,叫做: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骑最野的娘们儿。
京兆府除了酒楼和青楼,小酒坊和小酒肆也很多。
武、楚、魏三国,虽然势同水火,都想统一中原,但私底下依旧通商。
因此,各国美酒的种类也都很多。
江南的花雕、竹叶青,乌镇三百;
魏国的括甘酒、清酉票酒、酴醾酒;
武帝国的烧刀子、闷倒驴……
李敢盘下了一家倒闭的酿酒坊。
李北玄也没闲着,带着月娥来到了东市,没有去大的酒楼。
而是选择了县城里最大的蓝田酒肆。
能以城池命名的酒肆,肯定就是府衙的生意了。
传闻,蓝田酒肆如果没有的酒,那就别找了,京兆府也没有。
进入店铺,货架上摆放着不下四十种美酒,甚至还有几款西域的葡萄酿。
“想当年,杜康老祖酿美酒,刘伶醉酒整三年……”
有顾客上门,店小二立刻来了一段流畅的贯口,“咱们店里有楚国的、魏国的、西域的……您要是身子虚,还有灵芝酒、人参酒、鹿茸酒,专治风湿骨病的虎骨酒……”
“伙计,我可以先尝尝吗?”李北玄笑问道。
啥?
我在这里卖力表演了半天,你就要尝尝?
还是第一次遇到,把骗酒喝说的这么超凡脱俗的。
见小二不搭话,李北玄在店内转了一圈。
最后停在几个半埋着的大坛子前。
伸手掀开厚重的盖子,立刻有酒香扑鼻而来。
“小二,这是什么酒?”李北玄好奇的问道。
“连剑南烧你都不知道?”店小二面带鄙夷,“这是魏国最新研发出来的烈酒,也是中原市面上最烈的酒了。”
“这个就怎么卖的?”
“剑南烧每年只有百斗,你就别惦记了。”店小二有些不耐烦,“购买剑南烧的贵客,已经排到两年之后了。”
上辈子,剑南烧就是剑南春的前身。
利用绵竹酿酒技术,酿造出来的鹅黄蜜酒。
从隋末唐初开始,持续风靡了近千年。
刮痧小李为喝此美酒,曾把皮袄卖掉换酒,留下士解金貂、解貂赎酒的佳话。
苏轼也写下诗词来称赞这种蜜酒:三日开瓮香满域、甘露微浊醍醐清。
李北玄拿起酒器,想打出一点儿尝尝,看看这个世界的剑南烧发展到了哪个阶段。
“你这人,太不懂规矩了。这么贵重的酒,能随便尝鲜吗?”
店小二猛地抢过酒器,扣好盖子,满眼戒备的怒视李北玄。
“再贵的酒,也总得有个价钱吧?”李北玄明显有些不悦。
店小二横眉立目,“十两银子一两酒,你以为说着玩的?”
“卧槽,这么贵?”李北玄瞪大眼,“那岂不是说,一百六十两纹银一斤?”
“酒类产品,在运输的过程中损耗巨大。每年能到京兆府的,也不过两千斤。去掉进贡的,也就剩下八九百斤,能不贵吗……唉我去,总旗大人……”
不等小二说话,穿着绫罗绸缎的掌柜从后堂走了出来,见到来人是李北玄,急忙行礼,“小民沈万贯,拜见总旗大人。”
啪嗒,
店小二手中的酒器掉落在地,额头上冷汗横流。
手忙脚乱的跪地,“小民不知您是总旗大人,还望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都起来吧,不知者不怪。”李北玄本身也不想和一个伙计计较太多。
“谢总旗大人开恩,谢总旗大人开恩。”店小二起身,狼狈的逃进后堂。
“想不到魏国还有人懂得饥饿营销。”李北玄兴奋搓搓手,“沈老板,本官现在可以尝尝吗?”
“总旗大人想喝什么酒,让人通知一声就好,小民亲自给大人送过去。”
“不用,我就是过来做个调研,尝几口心里也就有谱了。”
李北玄拿起酒器,尝了一口剑南烧,也就二十度的样子,没上辈子的绵竹大曲、剑南春系列喝着过瘾。
其余的各种酒也全都尝了几口,让他意外的是,竟然喝到了和茅台口感近乎相同的枸酱酒,只是这种酒偏重于果香,度数很低。
头虽然有点儿晕乎乎,但李北玄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武王朝,
最便宜的烧刀子、闷倒驴,一斗的价格是六十文钱。
质量相对较好的,价格会翻一到两倍。
“你这里普通的酒有多少库存?”李北玄问。
“回大人,酒窖里有烧刀子三千斗,闷倒驴两千斗。”
“沈万贯,本官想送你一场富贵,就是不知你能否接得住。”
“大人。”沈万贯当即跪地叩首, “小民愿为大人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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