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战、马翼德掌心满是汗水,为李北玄捏了一把汗。
朱昉见过李北玄写诗,但能不能战胜王仙贝,他也没把握。
李北玄拿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
嘶!
传阅之时,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手飞白,世间罕见。
这首词,也是千古难见的一首好词。
当宣纸传到吴嬷嬷手中的时候,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呆滞起来。
在青楼做了大半辈子的老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佳作,情不自禁地诵读起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随着吴嬷嬷的声音响起,整个媚香楼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那些陪着客人嬉笑玩耍的伶人们,表情也全都严肃起来。
诗词从心,她们从这首词中读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仔细品读,几乎所有伶人都沉浸其中。
那寒冷凄苦,
那忧伤思念,
那最萧瑟的秋,
那最伤心的离别,
那凄厉的晨风和黎明的残月……
像是一根根针,刺的她们全身发颤。
一番苦涩袭来,她们眼眶泛红,泪水也在眼圈打转。
那些被伤过的伶人,一时没忍住,竟然忍不住哽咽起来。
眨眼之间,整个媚香楼陷入了一片哽咽之中。
就连王云长怀里的白月光,也深受感染,泪水染湿了衣衫。
任由谁都没想到,李北玄一首词,竟然让整个青楼的伶人全都哭了。
“卧槽,贤弟牛逼,一首词就把这群小娘们弄哭了。”
熊战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满满的都是震惊。
“头儿,你果然有真才实学。”马翼德对李北玄竖起了大拇指。
贤侄写诗词这么牛逼?
那锦衣卫送给陛下的寿礼……
娘希匹,
百户所对六部儒生,优势在我?
朱昉现在可以断言,李北玄确实没吹牛逼:百字以内他是无敌的!
李北玄也很震惊,他知道打动女人需要怨词小调,可万万没想到一首词竟然和整个青楼的姑娘有了共鸣。
想了许久,李北玄想明白了,他忽视了柳大官人对风尘女子的杀伤力。
纵观华夏文坛,柳永的诗词可能不是最强的,但他的怨词却鲜有敌手。
人家嫖娼不花钱,京城花魁争相包养,大宋花魁榜前十,无一例外。
作为核弹级别的少妇杀手,曾经创下过十万少妇送花圈的辉煌战绩。
柳三变出殡当天,汴京全城妓女,褪下花红,自发地穿上素衣为其送行。
最牛逼的是,青楼停业三日,妓女们停比三天!
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如此成就的唯独柳三变一人。
二楼雅间,一直偷偷观察的姚简,瞬间眼睛一亮。
心里也一个劲儿地琢磨着:没听说李北玄的诗词功底如此深厚啊!
想着想着,便悄悄地走下楼,那张宣纸他势在必得。
如果不给……
那也没关系,媚香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李北玄目光落在吴嬷嬷身上,“这一场比试我们赢了吧?”
“是是是。”吴嬷嬷木讷地点头回应,就算是他想给王仙贝走后门,也是不可能的了,两个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赢了,还不给钱?”李北玄目光市侩,出门在外,不捞点银子就算赔。
很快便有人端着托盘,奉上二百两纹银。
“你是哪里的学生,可敢留下姓名?”
王仙贝怒火中烧,万万没想到在京兆这地界,还有人不给他面子。
他倒要问问面前的小子,当爹的是什么品级,敢如此大声对他说话。
如果品级没有自己的老子高,那就要打上门,让他们父子二人齐刷刷跪下来道歉不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国子监监生,姚少秋。”
李北玄声如洪钟,“老坦儿,你噶嘛呀,文斗输了想换武斗吗?”
“好,很好!姚少秋,小爷记下你了!”王仙贝撂下一句狠话,狼狈离开媚香楼。
我淦嘞娘!
姚简气得险些从楼梯上栽下去:你特么招灾惹祸,凭什么让我儿子背锅?
咬牙切齿地走近舞台旁的桌子,不着边际的顺走了上面的《雨霖铃》原稿。
嘴角也泛起一抹奸笑。
李道正虽然伏法了,可李北玄在国子监的监生身份还在。
弘文馆的老东西们,总说国子监的学生写不出来好的诗词。
老夫就用这个,狠狠打一打他们的老脸。
咱们英明睿智的赢世民陛下,最善用飞白,就喜欢和飞白高手做朋友。
李北玄的这首词和字都极具观赏价值和收藏价值,
赢二陛下得到之后,万一高兴到抽风,直接就赏老夫一个国子监祭酒也说不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