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方远的计策(1 / 1)

闻得此言,齐恒的步伐猛地一顿,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旋即转过身来,凝视着苏荨,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抱拳行礼道:“苏姑娘果然神通广大,消息如此灵通。不过此事还需先征得顾兄同意才行,万望苏姑娘稍候片刻,容在下前去通传一声,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言罢,齐恒便欲迈步离去。

“不用那么麻烦,苏姑娘琵琶技艺一绝,我等心神往之,听闻苏姑娘今天登台,都是急急忙忙的就来到琼华阁,齐恒赶紧叫你那朋友出来,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厉害,能不能魏苏姑娘排忧解难!莫不是他也同你一样,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所以此躲着不敢出来!”

看台下的方远并没有走远,听见二人的对话,立刻抓住机会开口大声起哄起来,还真是一丝可以踩低齐恒的机会也不放过。

“对呀,齐公子把你那朋友叫出来呗!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

“你们不知道吧,那顾云舟可是有真本事的,据我所知他所作的两首诗词,一首可贯穿整个州府,另一首则足以震撼全国!或许,他真能够帮助苏荨姑娘实现突破呢!”

有知情人开口说道,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开来。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突然,有人高声问道:“难道就是那位写出‘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般豪迈诗句的顾云舟吗?”

此言一出,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紧接着,台下的众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个个兴奋不已 。

“没错就是此子,听闻他还是一个未文气入体的少年人呢!”

众人这下那是纷纷惊愕不已,要知道,近期在锦州郡发生的最为轰动之事,便是前段时间在柳云镇上涌现出了一名极其出色的才子。

此人在短短一个月内,居然创作出了两首入选榜单的诗词作品。更为难得的是,其中有一首乃是罕见至极的镇国之诗!

据说,就连书山圣地的每月文报也打算将这两首诗作收录进去,并向全天下发行。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将知晓这位才子的鼎鼎大名。

毕竟,这份文报每个月才发售一次,而距离下一期的发售日期尚有数日之久。若非如此,恐怕此时此刻的柳云镇早已挤满了慕名而来的众多文人雅士们。

听闻此言,那些本来只是跟着瞎起哄凑热闹的人们,此时此刻也不禁被吊起了胃口,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大家都想知道这位近来风头正劲、声名远扬的顾云舟究竟是何许人也?而站在舞台之上的齐恒,面色却变得愈发难看,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此这般行事无异于将顾云舟置于众目睽睽之下,犹如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毕竟,现在把话说得越是天花乱坠,将来一旦顾云舟未能创作出令人眼前一亮的诗词作品,那么所遭受的反弹和讥讽必将越发猛烈。

齐恒可不是那种懵懂无知的孩童,对于这种事情背后潜在的利弊得失,他可谓心知肚明。一想到年纪尚轻的顾云舟,实在不忍心让他身陷这场风波当中。

要知道,创作诗词这件事,一方面固然需要一定的天赋才情,但更为重要的往往却是那可遇不可求的灵机一动。

况且今日之事纯属临时起意,大家都是匆匆赶来此地,又怎能够指望在如此短暂有限的时间里,就能轻而易举地构思出一篇精妙绝伦的诗作呢?

倘若到时真的丢了颜面倒还罢了,万一因此给顾云舟这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造成沉重的心理打击,导致其从此一蹶不起,那可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

想到这里他全然不理会台下众人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和阵阵起哄,再度斩钉截铁地回绝道:“实在抱歉诸位,咱们今天仅仅是专程前来聆听苏荨姑娘弹奏琵琶而已。”

“再说了,好诗好词向来都是稀罕之物,哪能那么容易信手拈来呢?在座的各位嘉宾们,你们当中又有谁胆敢拍着胸膛保证,能够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创作出让人赞不绝口的佳作呢?等我同顾兄说清楚,若是哪天偶得灵感能作出令苏荨姑娘满意的诗作,再登门拜访也不晚!”

说完齐恒就准备再次离去,他决定了就算是方远出言挑衅,他也绝不上当,虽然才和顾云舟接触不久,但是既然已经认定是朋友,他就不会做出那种小人之事,不得不说齐恒的骨子里面还是有点游侠式的豪爽。

“却是我强人所难了,齐公子抱歉!”苏荨的脸色反而因为齐恒的这番话而柔和下来,对他也有了一定的改观,虽说这人有点碎嘴和没眼色,但也是有其可取之处的。

楼上包厢之中,看着一直挑衅的方远,魏娆气得用手狠狠捶了一下窗沿,脸颊鼓起看那模样恨不能自己下场同方远好好理论一番。

“云舟,不用理会那人,这好诗好词哪有那般容易说做就做,他只不过在借题发挥罢了!”

其余几人也纷纷开口说道,大家都担心年轻气盛的顾云舟会受到方远的刺激,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谢谢诸位好意,放心我自有计较!”顾云舟淡然一笑,冲着几人点了点头,从包厢出去朝着一楼的平台走去,没办法她还没有文气入体,就是个普通人,可没法像齐恒那样身轻如燕,从二楼一跃而下。

“谢谢齐兄维护,见过苏姑娘,听你一曲,当真是三日不识肉味,苏姑娘在琵琶一道上面的造诣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翩翩少年郎,眼神清亮剑眉星目,通身萦绕着一股温润的气质,让人一见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顾兄弟你怎么过来了!”齐恒看见来人,大惊失色,还以为是少年人抹不下面子,被旁人撺掇两句就沉不住气自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