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1 / 1)

所有沉睡的人都被抬到了一个大舱房里,褚静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这是一只白化戴胜鸟,威武漂亮的冠羽高高竖起,昂首挺胸的站在主人肩头,黑色的眼珠子锐利的扫视了一圈,气势十足。

荆幽小声跟颜秋说:“这就是A级疗愈师,紧急情况下她们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甚至可以直接击溃敌人的脑域。”

每一个A级疗愈师都是拿价值不可估量的资源堆起来的,全联邦的A级疗愈师基本上都分布在内城或是前线,常驻在外城管理局的则大多是B级和C级疗愈师,S级疗愈师就更凤毛麟角了,据说白皇宫内就有一个坐镇,也是那位亲自培养出了更多新生的疗愈师。

通常情况下,B级C级疗愈师的疗愈能力就已经很可观,能将污染值上升到60危险边缘的异变者拉回安全值,A级疗愈师的能力就更强大了,不过具体怎么个强大法,荆幽和颜秋还没见过。

今天倒是有机会见识......

首先褚静能从梦鱼的精神域入侵中挣脱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而且看她的状态似乎也没怎么被影响,黎教授说的那些后遗症一个都没表现出来,而荆幽到现在都还脑袋疼呢。

褚静带着她的戴胜鸟一个一个啄出了沉睡着的专员们脑中的梦鱼,看得小八也撅着嘴在一边跟着学,有的梦鱼滑不溜秋跑的很快,小八就配合戴胜鸟一起把它们抓住塞进玻璃瓶里。

被拔出梦鱼的专员们都捂着脑袋醒过来,但是都看着神智不太清醒的样子,甚至还有人一醒过来就翻身下床要往海里跳,嘴里喃喃着挖宝藏挖宝藏。

颜秋就负责守在门口,谁想往出跑就一铁锹给人拍晕。

当然,这种一醒来就跌跌撞撞往外跑的是影响比较深的,更多的人是呆呆坐在原地,反应很迟钝缓慢。

荆幽就负责帮这些人回神,白鼬身后长出很多条大尾巴,同时连通他们此刻毫无防备的精神域,帮他们梳理混乱空虚的精神域。

梳理着梳理着,荆幽皱起眉来:“他们的脑海里都被植入了一个念头,要去无终海底寻宝藏......什么宝藏啊,就我们看到的那些东西吗?”

褚静说:“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是更多的人心里是有欲望的。”

联邦对于女性的福利非常友好,尤其是疗愈师们,从小到大基本上没吃过什么苦,高级疗愈师就更别说了,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没什么会被吸引着非要下海寻找的宝物。

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每一个强大的专员成长起来都要经过重重磨难,这期间他们遇到的各种诱惑太多,或许就有某一样深深种在脑海里,成为无法去除的执念。

这次再被梦鱼激发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颜秋抱着铁锹站在门口,说:“是无终海污染区。”

“什么......对!”荆幽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我们来之前,是听说这边还有一个麻烦的A级污染区来着,这些梦鱼的出现很有可能就跟这个污染区有关。”

褚静是从舟山市来的,作为少有的A级疗愈师,来之前魏风也向她表示了希望能够协助处理无终海污染区,自然了解一些内情,闻言道:“连管理局的专员都抵抗不了梦鱼,那些没有异化的普通人类就更不行了。”

“对于普通人类来说,甚至不需要梦鱼入脑,只要接触到一点这种污染物散发出来的黑气,他们都会被诱惑着争先恐后的下海。”

荆幽打了个寒战,猜测道:“无终海底不会全是这种梦鱼吧?那个污染区就是由这些梦鱼构成的?”

若是这样的话,普通的专员下去也根本无济于事,一两条梦鱼还好说,可成千上万条、能制造出一个A级污染区的梦鱼数量有多可怕,根本不必多言。

哪怕是褚静这样的高级疗愈师下去,哪怕能抵挡梦鱼的诱惑,那也会被这些小玩意儿扑上来蚕食殆尽。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末世之后,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克制这些家伙吗?”荆幽喃喃道。

对于梦鱼们来说,人类就是一个个可以使用美味大脑的食物,有精神力的异变者们脑袋更是在发光,越强大光越亮,越吸引梦鱼上去啃食。

当然,除了精神力,欲望也是令鱼着迷的美食。

颜秋看了一眼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八,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除了精神力奇高到完全不害怕梦鱼的,是不是比较单纯的人也不会被梦鱼蛊惑?

换个说法......单纯没有欲望的人少,但是人偶们却各个都没有没有脑袋啊。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具体的情况,魏风肯定比她们更加清楚——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现在多做一些人偶娃娃放着嘛,万一有用呢。

人偶们不怕水只怕火,不需要脑子的那种制造成本还低,潜入海底之后也不会受梦鱼的影响,只要有材料,颜秋能做出一大堆,简直是最好的探索军队。

而且这样一来,用于对抗兽潮的力量就不会损失在这个A级污染区里,大不了到时候她把颜冬冬和庄园意识留在地面,自己亲自带着人偶大军去一趟无终海底。

反正有布袋娃娃和人偶们保驾护航,她至少是有自保能力的。

颜秋很高兴自己能做点什么,同时在心里问絮这个办法可行吗,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加班加点做娃娃。

她决定一会儿去找魏风了解清楚这个污染区的情况,再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可行的话,就她去。

正好,也可以去看看那个独自在海底度过特殊时期的可怜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