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程猛的脑袋就耷拉下来了。
不解的询问道:“为何啊?陛下,末将为大宁流过血,为大宁受过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么忍心这般对我?”
“还叫陛下?”朱权一巴掌拍在程猛后脑勺,大声道:“朕……呸,本王没砍了你,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殿下,末将委屈啊!”
“你委屈什么?姚广孝胡闹也就罢了,本王知道他的性子,可本王真没想到,像你程猛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跟着他一块蛮干!”
“军师说,我们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殿下!”
朱权忍不住骂道:“所以你们就敢这样干?姚广孝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要是姚广孝说,为了本王,现在就让你去刺杀父皇,难道你也去吗?”
“去,古有荆轲刺秦王,今有程猛刺杀明皇……”
“去个屁,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都是屎吗?现在父皇还没死呢,跳出来就要造反,岂不是便宜了其他藩王?咱们成了垫背的了?”
“末将脑子里只有殿下!”
程猛低着头道。
朱权顿时一愣,他怀疑程猛在骂他,可朱权却没什么证据。
“行了,别狡辩了,跟着本王一同做好善后的事情,本王就饶过你!一群不省心的家伙,成天想的都是什么玩意?”
朱权嘟囔了一句,让程猛释放那些辽地将士,并且把城防也交了出去。
朱权这样做,可吓坏了辽地的将士们,他们怀疑朱权在试探忠心,于是齐齐高呼,愿意为宁王驱使,绝对没有二心。
这下子搞的,朱权有点绷不住了。
什么样的藩王,带领什么样的团队。
朱权高傲、霸道、不拘一格,所以他手底下的人也是这副德行,就连宁地的百姓,说话底气都比别人更足,去外地做生意,不占便宜根本不干。
而辽地的将士呢?
因为不经常打仗,就算遇到战事,也不过是什么剿匪、扫寇这样的小事,所以将士们的胆气不足,遇到朱权这样造反的,麻溜就给跪下了。
“本王绝对没有造反,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朱权信誓旦旦的开口。
“对对对,我们都是自愿归顺殿……陛下,绝对没有被强迫!陛下乃英明之主,我等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我等愿拜您麾下。”
这下子,真把朱权整无奈了。
他只能扔下这些人,朝城内武库赶去。
武库存放着枪械,绝对不容有失。
等到了武库后,朱权又是好一通解释,说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姚广孝怀疑城内进了女真奸细,故而突然控制全城。
现在误会解除了,大家可以各回各家了。
众人将信将疑。
等处理好武库的事情后,朱权马不停蹄地朝王府赶去。
此时,在王府内。
大臣们面面相觑,辽王朱植焦头烂额,一直挠着后脑勺,按照规律来说,朱权在控制全城后,应该来找他商议大事,一同造反……匡扶明室啊。
可左等右等,为何不见朱权前来呢?
朱植无助的看向其他大臣,询问道:“诸位,你们觉得情况是什么样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给不出具体的答案。
朱植猛地一指,说道:“就你了,陆大人,你给朕解释解释!”
这个陆大人茫然的抬起头,犹豫半晌,斟酌道:“情况具体是怎么样的,还要看具体情况;而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关键的问题,那么关键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们找到问题的关键……”
“行了,不必说了!”
朱植满脑袋黑线,这他么一整个废话文学啊!
就在此时,忽然有侍卫来报,说是宁王朱权率兵前来,众人精神皆是一震,急忙站成两列,就连朱植也不敢坐着,而是恭敬地走到门口。
当朱权推开门的时候,朱植迅速行礼,然后脱掉左袖,露出左臂,大声道:“诸位,一同拥护十七弟,快左袒……”
话还没说完,朱权急忙笑道:“皇兄,这是何意啊……”
“嗯?”
朱植略一愣神,又迅速道:“错了错了,咱们应当右袒……”
“哈哈哈哈,皇兄啊,都怪本王的部下不懂事,瞧把你给吓的?今天晚上完全是一场误会,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嗯?误会?什么误会?”朱植迷茫的询问道。
“本王的军师说,想瞧瞧广宁城的实力怎么样,于是就搞了一场演练……结果没想到,忘记通知皇兄了,你瞧这事干的!”
朱植顿时一愣,妈的,我衣服都脱了,你告诉我是场演习呢?
“那父皇呢?父皇在哪?”
“什么父皇?父皇不是在应天府吗?”
辽王朱植顿时震惊了,急声道:“你……你是不是傻,父皇……”
话刚说半句,朱元璋走了进来,扫视一眼全场,皱眉道:“都脱衣服干什么?是表示归顺吗?不过是场演练,瞧把你们都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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