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侯被捂住嘴拖到角落的时候快吓死了。
还以为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后背紧贴的胸膛一点波澜起伏都没,绝对不是力气很大的妹子。
不过也有可能是力气很大的,平胸妹子。
可是对方个头太高了,得有一米八。
种种因素结合,只有一个答案。
男的。
当时感觉天都塌了。
谁想到,竟然是原本应该关在蜗牛寝室的人质!
“你怎么出来的!”陈侯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震惊。
齐绪直入正题:“你跟郑亮关系好吗?”
“嗯…一般吧,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他是俺这儿的高级工,算是工人们的小头儿,工龄在这儿摆着呢,我也得喊他一声哥。”
陈侯羡慕的望着大门处的郑亮。
已经开始有人去表达感谢了,大部分是妹子。
无论是站在二楼接受千人追捧,还是现在美女环绕。
说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想都不为过。
他也想有朝一日体会一把,给平庸的人生添上一笔浓墨的色彩。
齐绪凑近陈侯耳边:“把你在路上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讲清楚燃料烧完会面临什么。”
“可...”陈侯见巡逻的人遛过来了,按下齐绪拳打脚踢:“妈的,问老子要烟!当老子好欺负?!”
几分钟后。
陈侯扯起齐绪,一扫凶狠之色,满面愁云:“你赖好给我个模型,我都不知道喷火器啥样,让我怎么跟亮哥说。”
“有纸笔没。”齐绪揉动酸痛的脸颊。
陈侯眼睛快速横扫,踩着一堆地铺抢过小孩手里的蜡笔和纸。
“哇啊啊啊!”小孩趴在妈妈怀里痛哭流涕。
陈侯懒得理会,跑到齐绪跟前塞手里。
齐绪根据记忆,尽量细致,描绘出喷火器的轮廓。
“如果说不通,你就提制作高压呲水枪,装盐水,效果也不错,比喷火器简单。”
陈侯连连点头,攥着画纸转身就跑。
他不懂喷火器咋做,可呲水枪他知道啊!
满大街都是这种塑料玩具,仿一个钢铁的轻轻松松。
早该想到的。
只是平常听惯吴大勇的安排,开装载机铲蜗牛,铲到高炉里焚烧,还挺方便,根本没往别处考虑。
这下燃料快烧尽了,必须整新活儿。
最重要是便携,万一情况不对路上有个保障。
陈侯不由得回头看向齐绪。
那人正学着老头人做健康操,淡然的脸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没有一丝惧意。
对他而言,好像什么都不算事。
什么坎都能轻松迈过去。
陈侯莫名有个念头。
他才应该当这里的老大。
他才适合带领众人求生。
而不是企图驯化蜗牛,幻想得到国家表扬的蠢蛋。
……
早上六点整。
吴勇握住二楼栏杆,怒声咆哮:“猴子,踏马人呢?!”
陈侯不由得退到郑亮身后:“我不知道啊…”
吴勇怒气冲冲的翻下楼:“你怎么看的!这都能叫他跑了?!”
陈侯结结巴巴,瞄着不远处呼呼大睡的齐绪:“跑…跑了?怎么可能呢,我发誓我锁好门了…”
吴勇冷着脸攥住陈侯衣领:“现在去给老子找,找不到,下一个饲料就是你。”
一阵惊恐的抽气声响起,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失。
每个人都闭上了嘴,生怕出了声被吴勇选中喂蜗牛。
他们一同的看向郑亮,目光充满乞求。
乞求这个唯一的好心人,能说服吴家父子别再继续整惨无人道的驯养。
郑亮本不想管这事儿,可一来,给自己出谋划策,让他在民众心里更上一层楼的陈侯要完蛋。
二来,好不容易得了人心,显然他们都把他当成了救星。
权力近在咫尺,他不想就此止步。
郑亮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盯着吴勇:“我一早就说过,蜗牛养不得,之前的烂菜叶我都不提了。”
“现在一天一个人,你不觉得你跟吴大勇太过分了吗?!”
不等吴勇开口,蒋吟风率先站队:“这养了也有不少时间了,有本事你现在拉出来一只,就站在它面前,看它认不认你这个主人!”
他铿锵有力:“要是认,我第一个当饲料!”
郑亮猛地扯住蒋吟风:“别胡说。”
蒋吟风毫不畏惧,看着吴勇阴沉的脸:“去呀,你敢不敢?!不敢你是我儿子!”
“去就去!等死吧你。”吴勇被激的上头,返身走向宿舍楼。
蒋吟风立刻招手:“大家来跟我做个见证,省得他到时候翻脸不认!”
“好!”众人异口同声,乌泱泱的涌入住宿区。
吴勇使劲掀开被破坏的木门,轻声呼唤蜗牛的小名:“花儿,来爸爸这儿。”
“呵,别花儿了,蜗牛没听觉。”
不知谁喊了一声,声音充满讽刺。
吴勇冷着脸,充耳不闻,稍稍离近了些,拍打着双手。
“花儿,来,让他们看看你认不认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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