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教员宿舍区的环湖道上。
爱莎与弗兰尼斯结伴同行着。
其他几人要么就是还没起床,要么就是有一些自己的安排,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陪爱莎一同出门。
这种难得的独处时光让爱莎甚觉快意,就连平常腼腆的脚步都有些轻快起来。
“去见一些老熟人,离开也有一段时日了,趁时间充裕,索性拜访一下。
比如我的——”
“诡辩,这你的说法中,你将‘白马’与‘马’都视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而选择性地忽视了它们的归属性以及内在联系。
说白了就是将名词狭义化后,恶意地对其进行割裂。”
街道旁的凉阁处,两名年轻男子相对而坐。
一者手上摆弄着茶具,同时滔滔不绝地论述着观点,似乎在反驳某人的论断,另一者则是在大口地往嘴里塞着蛋糕,表情谈不上好看。
“比如说我的语辩课老师。”
弗兰尼斯接上刚才的话头,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就碰着正主了。
“首先‘它’是一匹‘马’,其次它才能是‘白马’,‘白’是对‘马’的修饰,在普遍认知中‘马’是一个物种,根据需要它可以降格为特殊个体或是特殊的下属群体,也正是因为前者的运行逻辑,‘白马’当然可以被归为‘马’。”
论述完毕,弗兰尼斯的语辩课老师拿起手边的茶具,将热腾腾的茶水送至嘴边。
将略微有些干涩的喉咙温润过后,长舒出一口气。
反观另一人,则是连忙将蛋糕咽下,进入到自己的回合当中。
“典,日常交流中喜欢大谈特谈所谓的语言逻辑,输出自己的观点以展现特立独行。”
“那行,按你的逻辑来说,你不是人。”
“急,当被戳穿之后,语言立刻上升到人身攻击。”
“这些都是苏格尔特贤者总结出来的存在于广泛论证的逻辑关系,脱离这种内在逻辑的讨论才是真正的无理取闹。”
“孝,当自己无法说服对方时,就尝试给自己寻找佐证对象强调正确性。”
弗兰尼斯语辩老师的面色开始转阴,他现在被对面之人的无理取闹给搞得有点红温了。
“早啊,亚力德先生。”
就在两人“和谐友好”的交流即将朝着“儒雅随和”一路暴走之际,弗兰尼斯适时地插足进来。
突然的乱入者瞬间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在看清来人后,他们的表情不可避免地愕然起来。
“是尼斯啊?好久不见。”
“呦呵,是你小子,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弗兰尼斯的语辩老师亚力德微笑着回应,反观另一人则是不满地抱怨起来。
“我们很熟吗?”
看着嘀咕的男子,弗兰尼斯嫌弃地后退几步,这让对方挑起了眉头。
“我好歹还担任过一段时间你的剑术教习,你就是这么对待前辈的吗?”
“少来,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完全就是虚度光阴,要是知道你教的那些三瓜两枣还不如我自学一个月的水准,老子早就把你一脚踹开了。
自诩什么前辈结果屁本事没有,要不咱俩去练练?”
听完弗兰尼斯的话后,男子原本升腾的气势反而弱了几分。
开什么玩笑,谁能想到院长这个魔法师的弟子是个剑术方面的怪胎。
换做早以前,弗兰尼斯敢这么和他说话还能适时教训一下,但自从这小子晋升6阶后自己就再没有从他手上占到过便宜,现在要是和他碰起来,搞不好会被当做路边的一条野狗给踹开。
唉,物是人非人心不古啊!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位是?”
亚力德终于注意到了跟在弗兰尼斯身旁的粉发少女,在他的印象里,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孩跟在弗兰尼斯身边的话,也应该是索菲娅才对。
“昨天刚回来。
哦,忘了介绍一下了,这是我老婆,爱莎。”
“你好。”
爱莎点头致意,亚力德同样微笑回礼,哪怕内心有很多的疑惑和思虑,他也不会随便表现在脸上。
“原来你小子还结婚了啊。”
相较于亚力德的冷静,剑术教习就显得惊诧得多。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你这混蛋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老子都一把年纪了,结果连女孩的手都没怎么碰过!”
想到这,剑术教习抱头悲嚎起来,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也难怪不讨人喜欢。
“话说你们在这里干嘛?”
弗兰尼斯选择无视了剑术教习的自怨自艾,将话题移向自己在乎的方向。
“麦迪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知识,就急匆匆地跑来说要辩倒我,他这种执着于一时胜负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笑。”
“乐,当陷入颓势后,就尝试踩一捧一以展现自己的浑不在意,自欺欺人,实际上已经气到快爆炸了。”
弗兰尼斯看着越说越得意的麦迪,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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