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要说起来我挺意外的。”
此刻,托帕站在大厅中央,右手抬起,无数紫色的风刃在其前方汇聚,接着朝着弗兰尼斯所在的方向爆射而出。
托帕的判断是正确的,刚刚的治疗魔法消耗了弗兰尼斯大量的魔力,证据就是从交手到现在,对方一直单方面的躲避攻击而从未抬手还击。
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确实没想到为了收集那些证据,你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直接将弱小的敌人杀死,而不是傲慢地将其放走,这完全就是为自己增添麻烦。”
弗兰尼斯沿着大厅高速移动着,每次都是险而又险地躲过风刃的攻击,。
但对托帕来说,总是差那么一点,就连衣服都无法擦破。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对方在愚弄自己。
这种感觉在看到弗兰尼斯脸上的笑容后更加强烈了。
“还是说你觉得应该公正的审判我?在我看来你和那边的老鬼一样,要么受制于可笑的道德,要么服从于迂腐的法理,这将会是你们败亡的原因。”
为了压制这种焦躁感,托帕不断对着弗兰尼斯进行物理精神层面的双重攻击。
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你又觉得吃定我了?别忘了上次的教训。”
弗兰尼斯讥笑道,他停下脚步,从腰间抽出长剑在身前架起密不透风的防御将托帕的攻击尽数打落。
托帕的表情抽动了一下,显然上次的经历让他有点敏感,在他看来,那是他此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他竟然被一个自己眼中冲动自大的蠢货给摆了一道。
但很快他就能洗刷这份耻辱了。
托帕重重地一跺地面,原本黯淡静置的魔法阵再次光芒大盛。
紫色的光芒将整个天空浸染,所见之人无不心生不祥之兆。
魔法阵开始旋转,就像是被涡流吸引了般,所有被法阵包围在内的人的身上开始飘散起丝丝缕缕的白色光束。
光束不断汇笼进法阵之中,被其同化作同样暗紫的魔力朝着托帕体内涌去。
托帕不计代价地挥洒魔力并非因为他的魔力无穷无尽,而是因为有着这个法阵的加持。
通过不断吸收其内生物的魔力和生命力输入托帕体内进行补充,此刻的他就像是带着一个移动魔泉般,根本不用担心能量的枯竭。
之前,他就已经启动过好几次法阵了。
可能是施虐心作祟,他并不想这么简单地将弗兰尼斯等人碾死,每当能量补充完毕后便会将其关闭。
但弗兰尼斯的棘手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了。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托帕看了眼正不断外溢能量的弗兰尼斯,病态的笑容再次爬上他的脸庞:
“认输吧,只要有这个魔法阵在,此消彼长之下,你必败无疑。我给你一个机会,臣服于我,并主动接受魂咒,我能饶你一条性命。”
“啧,果然得到力量后心态是会发生变化的吗?看你之前谨慎小心的样子不像是会天天半路发表胜利宣言的人啊。”
弗兰尼斯看着身上的丝丝白烟,就跟漏水似的,难受的紧。
倒不是说抽的有多少,毕竟还没自己回的快,但就是膈应人。
“算了,本来还想看看你这小子能抖出什么有用的情报,结果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废话。陪你好好玩玩,就拿我13岁时的水平,可别轻易的就死了。”
【那不是欺负人嘛。】
无视了奥罗拉的吐槽,弗兰尼斯将长剑举起,对向了开始快速咏唱魔法的托帕。
“给你看看老子的唯心剑法!”
话音还未落下,弗兰尼斯便瞬身来到托帕的跟前。
在托帕惊讶的目光中,他挥舞起长剑,将托帕的右手一刀两断。
“所以我才说你们这群低阶法师打架像是过家家。”
还不待托帕痛苦地惨叫起来,弗兰尼斯便一手抓住他的脑袋,朝着大厅的墙壁处砸去。
“技能全是花架子,看起来威力不俗,实际上真正能造成的伤害低得要死,命中率差就算了,穿透力也不行,打了半天除了光污染真是一点正反馈也没有。”
完全没有意识到把某个正躺在地上的老年人也骂了一遍,弗兰尼斯再次来到托帕近前,拎着他的脖子将其提溜起来。
他面带灿烂的笑容看着嘴里仍在嘀嘀咕咕的托帕。
“而且像是你们这种根本就没啥经验的花架子审时度势的能力也差到让人叹为观止,你不会以为对面会站着等你放大招吧?不过你这草包也不算是一无是处,起码都这样了还不忘咏唱魔法,我当初遇到的那个家伙可是被我揍了一拳就把禁咒给咽了回去。”
念出最后一个音节,托帕完成了咏唱。
下一刻,平静的地面开始疯狂震颤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果不其然,一条紫色的巨蟒从弗兰尼斯的脚下冲出。
他张开血盆大口,将途经的一切障碍尽数搅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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