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都没有选择(1 / 1)

铁血霸弓 想念秋日 2214 字 2天前

蒯龙坚定了自己未来先立足西疆,重塑当年镇西侯的威名,不过现在不是镇西,而是安图。

从名字上看似乎没有先祖那么重要,但以前的镇西也仅仅只是针对图库族,而现在他这个安图侯,不只是图库族,还有凤岐,甚至黑沽和旗旦都是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毕竟,之前并没有和两族之间官方打交道的经验。能否成为安图城的助力,他心里暂时还没有把握。

而这次返京都,孔雅君疯狂和无知举动让他处在一个很艰难选择的地步,因为孔雅岚,还有远赴凤岐的孔银鸿,让他不得不选择低调和理智的处理方式。

这对孔雅岚并不公平,到现在为止,孔雅岚都还把责任揽到她自己身上,或许只是害怕,不过经此一事,对孔雅君的提防应该有了。

最后的一道可能出现的意外要是再没有了,他也会安心不少。这是他必须要在府中建立起来的绝对自信。

可是,安抚了孔雅岚之后,唤来了师兄毕旧进入书房,蒯龙的脸色才真正的展示了他内心的阴沉。

“师弟,是不是内宫中发生了什么?”一直伴着他进皇宫却最终在蒯龙阻止下没有进入内宫的毕旧察觉到了异常。

“师兄,进入内宫,我......”蒯龙犹豫了好久,才说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原来蒯龙一个人进了暖宫之后,除了宫女之外却并没有看见佘宇晨。

不知道为什么就浑然睡去,等他醒来之后,已经躺在暖宫的床榻之上。

惊慌起床的蒯龙还没有醒转,就看见床榻之外,佘宇晨一身便服坐在旁边。

“龙儿,你醒了?”佘宇晨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

“臣......”

“不用说了。”佘宇晨言语中带着一丝温情,“我也是不得已。”

蒯龙整理了自己的衣装走到佘宇晨面前,双膝跪下,“蒯龙有罪,却不能伏罪。”

佘宇晨叹息了一声,“这不是罪。是你对大蜀国的牵挂。朕,知道你不愿做亲王。也唯有此举,方能让朕安心。”

佘宇晨仿佛在说一件国之大事,语气中既有果决,还有遗憾。

“陛下,若是非要这样,有没有想过未来,也会面临您当初的窘迫状态?”蒯龙话语中很是无奈。

佘于晨抚摸着自己的肚腹,眼睛却有些失神,“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楚!”

“陛下想过万一,到时候让臣如何自处?”蒯龙仰头看着佘于晨。

“听从你的内心吧!”佘于晨伸出手拉着蒯龙站了起来。“大蜀国蜀道山为什么那么多亲王墓葬,朕大约是明白了。如果未来大蜀国的江山又将面临朕登基时候的困局,你只需要记住,无论是谁,只要危及大蜀国的江山,相信你和朕都是一样的心情。”

蒯龙无言以对了。

佘于晨却忽然轻笑了一声,“但至少朕不会像先帝一样,担心侯爷有什么其他想法,放任了盛亲王的举动。就算你有篡夺之心,朕希望你能先考虑......”

先考虑什么,佘于晨没讲出来,但却大胆将蒯龙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肚腹上。

蒯龙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此事已成定局,正如佘于晨所言,他对于大蜀国的忠心不再是佘于晨考虑的问题。

当然,这需要老天给这个大胆的女帝一次绝佳的机会,否则,还可能适得其反。

“朝中青年才俊,朕会尽量安排你中意的选择。吏部沈沐风有一个女儿,再过几年也到及笄之年。朕会赐婚让她做你的王妃。对此,龙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蒯龙收回手,闭目良久,才说道:“臣,永远是臣。陛下大可放心。”

“那好。朕已经将心思全都告诉你了。只希望你不要让朕空付了。”佘于晨说道。

蒯龙躬身施礼退出了暖宫。

而安图侯府之中毕旧瞪大了双眼,好半天才喃喃自语,“这李沛果然没说错啊!”

“李沛?”蒯龙皱眉道:“他说什么了?”

毕旧把蒯龙进暖宫之后,他和李沛在一个院子里小酌的对话一一告诉了蒯龙。

“师兄放心。”蒯龙叹了一口气,“我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李沛。就算未来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护他长大的,我会另寻他人。”

“谁?平儿吗?”毕旧也叹了口气。

蒯龙嘴角抽了抽,说道:“或许未必会出现,毕竟仅仅一次。”

毕旧却似乎想通了,“师弟不必过早担心。若是女孩儿,就让平儿去吧。若是男孩儿,那就要改朝换代了。你可要考虑清楚,而且你想过没有,佘于晨也会大婚的。”

“我知道。”蒯龙说道:“我大概要暂时滞留京都,总要有个结果之后我才安心。”

毕旧摇摇头,“师弟,这么一件事就让你乱了分寸了。你若滞留京都,万一佘于晨没有怀上,你还能离开京都吗?”

蒯龙这才发觉自己是当局者迷。

毕旧继续说道:“李沛能如此笃定,看来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你就不要多想了。只是,我不在你身边,你把夜姬带在身边吧。反正王猛也即将告老还乡,王志俊再过些年,也应该能帮你不少了。这都是命,当初你让我收他为徒,也是因果。”

蒯龙无语,世事变迁,谁能想到当初仅仅只是为了安抚王猛的作法,现如今却成了自己布下的一步棋子。

“师兄,有件事我虽然相信你,但我还是希望听到你亲口告诉我。”蒯龙目光如电的看着这个陪伴自己,甚至还教导自己的师兄说道。

“师弟,能告诉你的,师兄从不隐瞒。可是,隔壁丽春楼的姑娘我看上了几个总不能都告诉你吧!”

蒯龙明白了师兄的意思,能说的他早说了,至于不能说的,为什么不能说,他问了也是白问。

“我能信你一辈子。”蒯龙说道:“没有师兄,蒯龙早就身首异处,就凭这个我都不会不相信。只是,如果有什么,还望师兄能提前让我有一个准备,不要惊吓到师弟。”

毕旧伸出手抱住蒯龙,“从你三岁到南山开始到你回到京都,师兄抱了你五年,这五年......”

“多谢师兄!”

这师兄弟几年之后的这个拥抱,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来描述彼此的信任,也让蒯龙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必要。

就像他明知把内宫中发生的事告诉毕旧,他这个师兄基本就没什么选择的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