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鸿很是焦急,一路没敢打火把之下,只能是凭借月光,看着小路边上被砍去枝条的杂木树,好在宁深总在有岔路的地方多砍了两棵杂木要树,才让欧鸿顺利带人跟宁深汇合。
“深儿,看着他们像是在刨坟堆?”
“师父,他们就是在刨新坟,我远远听见两句,他们要把人埋到新坟里去。”
欧鸿手肘轻轻碰了碰付贵:“付将军,是不是直接围上去?”
付贵压低着声音:“事不宜迟,我们围上去。”
说完,付贵朝凑在身边的一众弟兄发令:“公子下了命令,若遇抵抗的话,直接用劲弩招呼。”
众人轻声围了过去,贴近到正在刨坟的众人不到十丈处,端土的一个汉子眨了眨眼睛,确定有人围上来,一声大吼:“有人围上来了!”
一阵手脚慌乱,九个汉子将短刀都抄在了手里!待看到足有二十多人端着弩箭围了上来,九个汉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明亮的月光下,付贵上前一步:“官军办事,放下短刀,跪在地上!抵抗者杀无赦!”
九个汉子呆愣在了原地!怎么就把官军给招来了?不会有假的,单看来人手上的劲弩,便能确定。
付贵一声暴喝:“本将再说一遍,放下短刀,跪在地上!抵抗者杀!”
九个汉子如梦初醒,连忙将手中短刀丢到一边,齐刷刷跪倒在地。
“两人之间拉开三尺,双手上举!”
九个汉子跪行着拉开相互之间的距离,双手举得老高。
“上前绑人!”
待九个汉子都被绑了个结实,付贵发令:“点火把!”
火把点燃之后,欧鸿和宁深上前将三个麻袋一一解开,探过鼻息之后,欧鸿朝付贵摇头叹息:“付将军,两个壮年,一个小娃子都死了。”
付贵打着一支火把走到麻袋跟前,一一从死去三人脸上扫过,沉沉一叹后走到绑跪成一排的九个汉子面前:“死者是什么人?谁下的手?”
一中年汉子双唇颤个不停:“回军爷,话,死者是,是红林山庄账房孔先生和他的儿孙,对他们下手的人不是,不是我们,是,是我们家少庄主黄刚。”
“黄刚因何杀人?”
“孔先生跟铜山县监察官员有过接触,黄刚怀疑孔先生向监察官员泄露庄中账目。”
付贵眉头紧皱:“孔先生没有其他家眷?”
“有,有的,有儿媳和女儿,都在红林山庄。”
付贵看向欧鸿:“欧前辈,劳烦前辈和宁深回去向公子禀报此事,本将带人先行前往红林山庄。”
“好,付将军万事小心,在我们未到之前,付将军不要轻举妄动。”
“谢过前辈,我知道轻重。”
红林山庄,身形微胖,高大雄壮的黄刚神情慵懒地吹着茶汤,小口小口抿着。
“虽说她们牵挂孔老头爷孙三人,不会寻死,但也得给我看紧了,别出什么意外。”
“公子,小人明白。要不要送些吃食进去?”
黄刚目露凶光盯着对面的清瘦汉子:“张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除了我赏给你的而外,你要是胆敢起心,我让你去陪孔老头!”
“小人哪敢?小人就是担心饿到她们,公子心疼。”
黄刚撇撇嘴:“让灶房准备一桌酒菜,等他们回来,让他们喝个尽兴。”
张权偷偷咽着口水,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公子之意是?”
黄刚冷哼一声:“你认为用得着?他们不考虑自己,还不考虑自己的家人?再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透露半句出去。”
“是是是,小人明白。”
“好好办事,我不会亏待你!这账房也未必不能交给你,但你得切记,我给你的,你安心享用,不是你的,但凡你起任何一点心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公子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终此一生,只愿以公子马首是瞻,纵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黄刚眼神满是玩味地盯着张权:“但愿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也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不过你这狠辣劲,我也是赞赏的,对孔老头的孙子,可一点没含糊。”
张权身形一颤,脸上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子,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看小的表现,铁定能让公子满意。”
“好,等有机会了,看你表现。去安排酒菜。”
“是,小人这就去。”
黄刚起身,再次走往内室。张权回到厅中,听着室内传出的声音,只能是微躬着身等候黄刚。
一刻多后,黄刚拿着一方棉帕擦着头脸上的汗水从内室走出,看到恭候在厅门处的张权,张嘴长长打了个哈欠:“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完,一屁股坐到藤椅上,抬眼望向厅门外:“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他们回来?”
张权低头小声回话:“公子,想来快要回来了,毕竟只能借着月光办事,一来一回的也要走上一阵。”
黄刚眼皮子发沉,大张着嘴,又是长长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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