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曌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自然明白李邨说的是什么意思。

瞬间俏脸羞红，宛若粉黛点缀，同时在心里暗骂李邨老不正经。

朕就算再想男人，总不能主动与贾凌云在牢里生孩子吧？

刘曌刚想发火，转念一想，这老头也是为了整个蜀国与自己的皇威着想，不然也不会冒死说出这番话。

沐莹不明白李邨为何总要在女帝面前强调安全二字，不耐烦地说道。

“李大人，看来我跟你说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沐莹！！！”

刘曌打断了沐莹说话，对李邨说话时一改之前冰冷的语气。

“李大人，我没事，你出去便是！！”

提醒一位君王该做什么，是一位臣子的本分。

君王最终会如何选择，那是君王的事情。

李邨松了一口气，自己已经完成了人臣之礼，这牢房沉闷，一刻也不想待下去，连忙对着刘曌拱手。

“是是是！！下官..下官这就离开！！”

沐莹也拱手施礼。

“小昭大人，我也走了！！”

沐莹说完，径直转身离开了牢房。

走在后头的李邨暗骂了一声没规矩，目无君上。

虽说在死牢，可他如同在朝堂上一样，缓缓退至牢房门口才敢转身。

“撤！！”

李邨一声令下，牢房周围白秏兵也纷纷撤退离开。

沐莹与李邨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死牢门口，外面空气清新，没有牢房内的恶臭，不时有清风徐来。

李邨觉得心情舒畅，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啊~~~真舒服！！”

“外面还是挺凉快的！！”

身后传来沐莹阴阳怪气的声音。

“李大人，你可千万别高兴的太早，毕竟这灭九族的刀子，还悬在你头上呢！！”

李邨就差把曹尼玛三个字骂出来了，老子好不容易放松一点，你丫是一点安生日子都不让我过呀！

“不知沐统领所言何事？”

沐莹调皮地冲着李邨眨了眨眼睛。

“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你猜陛下会怎么处置你？”

李邨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

“那...那肯定是...抄家灭族....”

“对咯！！！”

扑腾！！！

李邨一个重心不稳，重重摔倒在地上，沾了一身泥巴也不自知，整个人木讷地坐在地上。

“完咯...完咯....”

“那老夫现在赶紧回家交代后事吧！！”

沐莹呵呵一笑，一把拉住了李邨。

“陛下口谕！！”

李邨连忙抖落官袍，一把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陛下口谕，询问李邨一个问题！”

李邨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恭听垂训！”

“朕接下来问的，希望李邨实话实说，大蜀你听命于谁？”

李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当然是陛下！！”

“李大人，请你想好再回答，这或许不是一个问题，而是在陛下与丞相之间做出选择！”

“不管是什么，臣的心里只有陛下！！”

沐莹嘴角微扬，很满意李邨的表现。

“陛下旨意，李邨乃大蜀忠臣，守护凉州数年来，殚精竭虑，居功甚伟，特赐二等子爵，愿爱卿今后更加尽心尽力为朕效命。”

李邨双眸一颤，满脸不可置信。

是功是过，皆在皇帝一念之间。

皇帝记得那便是功劳，皇帝想除掉你，那就是过错。

上一秒他还想着自己可能会有夷灭九族的风险，没想到下一秒皇帝居然赏赐了自己一个爵位。

这意外之喜让李邨如履薄冰。

“沐统领...陛下...陛下这是何意啊？”

“意思很明显，忠诚陛下，富贵荣华，背叛陛下，夷灭全家，李大人聪慧，相信一定能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的。”

李邨细细一琢磨，当即拱手说道。

“请沐统领转告陛下，今日之事，无论谁问起，无论问的人是谁，臣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

甲等死牢内。

此刻再没有人来打扰贾凌云和刘曌。

刘曌从黑袍衣袖中拿起自己赤黄色金龙手帕，不管手帕昂贵，金丝勾勒，细心为贾凌云擦去脸上的血污。

自己去魏国，有贾凌云庇护得以平安无恙。

可贾凌云现在来蜀国，自己却没能护住他的周全。

完完整整好端端一个人过来，结果...残废了。

刘曌越想越难受，心底内疚自责的感情油然而生。

“贾凌云，你能来蜀国，可我却没有保护好你，说吧，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什么补偿都可以吗？”

刘曌不知是计，此时对贾凌云满心关切，没想其它，天真无邪地点了点头。

“对！！”

贾凌云努力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辈子...还从没有人亲过云长...不如你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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