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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地处东南,地理位置优越,风景优美,江南都会,自古以来就是繁华之地。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楼阁参差,众多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西湖的里湖,外湖重重叠叠的山岭,非常清秀美丽。秋天有桂花飘香。夏天秀十里荷花。
曹云舒和赵贞在杭在杭州的乡下转悠,此时正是江南好风景。
河堤如巨龙般环绕着绿水,桑拓树似巨人般高耸入云。。采桑人群不断,家家户户缲丝,织布机杼之声,百里相闻。
高山丛莽之中,还有人伴着烈烈山风,亢亮高歌。伐着树木,垦着荒田,一派和乐安详。
赵贞身着一袭素雅长衫,与曹云舒并肩漫步于那弥漫着袅袅炊烟的乡间小道之上。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两人脸上轻松愉悦的神情。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而来,身后还紧跟着几位身着官服的地方官员。
赵贞不禁心生疑惑:“咦?这是怎么回事?我此次乃是微服出巡,怎会如此轻易就惊动了官府呢?”
待到走近一看,才发现为首之人竟是章淳。
如今的章淳已官至杭州知州。他见到皇帝赵贞后,赶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赵贞深施一礼,然后双手呈上一封书信。
赵贞接过信件,展开一看,原来是曹景休所写。
读完信中的内容后,赵贞微微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曹云舒说道:“今晚我们便去王安石家中借宿吧。”曹云舒微笑应允。
夜幕降临,章淳引领着皇帝赵贞和皇后曹云舒来到了王安石的府邸门前。
此时,王安石早已率领着自家的三个孩子等候在此。待赵贞和曹云舒走进门来,王安石连忙带着孩子们行礼。
皇后曹云舒见状,满脸笑容,并从怀中掏出几个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包,依次递给了每一个孩子。
当她看到王安石的长子王雱时,眼中更是流露出格外喜爱之情。
且看这王雱,年纪有十五六岁,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星辰般璀璨闪烁,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聪慧伶俐之气。再加上他那身整洁得体的衣着,更显得其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看着曹云舒眼里掩饰不住的喜欢,赵贞附耳低语:“你喜欢没有用的,得康宝儿自己喜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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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缭绕,江面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如同仙境。
船只穿梭,有的载着货物,有的载着旅客。
随着日出东方,阳光穿透薄雾,金色的光芒洒满江面,波光粼粼,如同无数金鳞在水面跳跃。
在回程的船只上,江风轻轻拂过,吹起赵贞额前的几缕发丝。赵贞将一个个凄美的故事娓娓道来。
有那牛郎织女隔着银河遥遥相望,一年一度鹊桥相会的凄美传说;
也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双飞,生死相随的千古佳话;
更有那来自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冲破家族仇恨,爱得轰轰烈烈却最终双双殉情的悲剧爱情。
而一旁的曹云舒则静静地聆听着,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赵贞身上。
只见赵贞虽然讲着故事,但神色间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
终于,曹云舒忍不住握住了赵贞那微微颤抖的手,轻声问道:“是不是康宝儿出什么事儿了?”
是啊,能让一向沉稳的赵贞如此心神不宁的,除了那个让牵肠挂肚的康宝儿,还会有谁呢?
面对曹云舒关切的询问,赵贞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犹豫片刻后,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曹云舒。
曹云舒接过信,快速展开阅读起来。
然而,当她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不禁失声叫道:
“景休怎么没有杀了他,竟然还让他参加了考试!”
“云舒,你先别急着生气嘛,你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其实下令不许杀他的人是我。”
赵贞一边轻柔地扶住曹云舒微微颤抖的双肩,一边轻声安抚道,而后缓缓拉起她的手,一同移步到榻前并肩坐了下来。
“云舒,你仔细回想一下,还记得你儿时爹爹送予你的那匹小马驹吗?”
赵贞凝视着曹云舒的双眸,缓声开口道。
曹云舒满脸狐疑地望着赵贞,不解地追问道:“嗯……记得啊,怎么突然说起它来了?然后呢?”
赵贞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想当初,当这份珍贵的礼物初次呈现在你眼前时,你是不是满心欢喜,觉得这匹马简直就是世间最好最棒的骏马?”
曹云舒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后来你有机会目睹了曹景休所拥有的良驹,还有咱们皇家马场里那些威风凛凛,品种优良的马匹之后,再回过头来看看你曾经视若珍宝的那匹马,是不是就感觉它其实也不过如此,相对而言显得颇为平凡普通了呢?”
赵贞循循善诱地说着。
曹云舒再次点了点头,心中似乎对赵贞此番话语的深意稍有领悟,于是接口说道:
“所以郎君您的意思是,如果此刻贸然将那人斩杀,恐怕日后康宝儿回忆起来,只会一味惦念着他的种种好?”
赵贞点点头,说:“是有这个顾虑,你也知道这一两年康宝变化很大,有心事了,有很多话不跟咱们说。”
赵贞顿了顿,又说道:
“留着此人,好便宜行事。若康宝儿实在好歹不分,就把此人毁容,让康宝儿彻底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