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澄心纸,这可是贡品呀,我儿真是好福气。”王氏欣喜道。
顿了顿,王氏又问道:“今日可见着人了。”
“嗯,见了,母亲,我就在府门口见的,没有去府里。”赵明德的讨好似的解释道。
“哦,那弟弟上学的事?”王氏问道。
“母亲,我说了,说了,我在府门口说完弟弟的事就回来了。”赵明德见王氏脸色未变,心中为自己的机智高兴。
“我儿真是个孝顺的,对弟弟也好,如果你俩一起上学,母亲我真的好开心。”王氏说完,见赵明德还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又说道:
“儿啊,今天累坏了吧,一会儿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给你送过去,今天如果太累了,就不用背书写字了,你早点儿休息,身体要紧。”
“好,多谢母亲。”赵明德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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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赵不敏家主要是王氏管着,王氏对赵明德很好,左邻右舍,亲戚朋友没有不夸赞的。比对亲生儿子都好,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都先紧着赵明德,住的院子也是最好的。”
扶苏看了看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大姐,接着说道:“大姐,两年前,咱们找到赵明德时,也调查过一番,和那时的调查结果是一样的。”
“比对亲生儿子都好,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费尽心机赶走我留下的那两个忠心耿耿的女婢?”
“哼!”苏扶光又冷哼一声,对妹妹说,“我要见见这个王氏。”
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静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街巷纵横交错,酒旗林立,街道上行人车辆如织,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有沿街叫卖的流动商贩,还有佩刀的官吏四处巡逻……
王氏坐在包厢窗口,看着街道这人来人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
听到门响,王氏坐在那里未动,苏大娘子苏扶光身着女官常服走了进来。
王氏见到穿着官服的苏扶光,有些吃惊,赶紧起身。低下头,朝苏大娘子福了福身。
苏扶光扫了她一眼,王氏身穿红绿色皱纱外袍和浅碧绿长裙,裙面儿和袖间绣着蝴蝶穿花的线纹样,头戴青玉簪子,耳边还攒着几朵绢花。
神色娇慵,身姿似柳叶般柔软,眼波流转,如同盈盈秋水满溢在眼眶。
搭眼望去,像一只含情脉脉,花枝招展的花蝴蝶。
苏扶光坐下后,皱了皱眉,不耐问道:“听说你想让你儿子进不器学院。”
“是的,姐姐。”王氏站在那里,满面含笑,声音娇软甜腻。
苏大娘子隔着衣服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道:“你我二人非亲非故,喊姐姐不合适,我乃朝廷命官,喊我官人就行了。”
“是是是,奴家莽撞了,官人。”王氏立马改口。
苏扶光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王氏,说:“坐下吧。”
听了此言,王氏才堪堪坐了半个屁股,道:“多谢官人。”
“为啥非要送儿子去不器学院呢?学费那么高,那么花钱。”苏扶光玩味的看着王氏,悠悠的说道。
“大郎也在不器学院,两个孩子刚好做个伴。”王氏赔着笑,说道。
“正因为大郎在不器学院,你更不应该让自己亲儿子去了。”苏扶光说。
“大郎就在你手底下呢,你应该很清楚,两年前大郎刚去不器学院时,书背的不好,字写的也不好,结果被分在了小学。在不器学院学了两年,如何?没有什么变化,书还是背的不好,字还是写的不好。现在是小学里年龄最大的那个,太学不收他。你说这两年学费多可惜呀,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现在钱没了,连个响也没有听到。”
“呃…呃…呃,这…”王氏一时语塞,心说,你的儿子学不好,不代表我的儿子学不好。但只能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
苏扶光继续说道:“其实呀,人在哪里学习都是一样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钉子总会从麻袋里露出尖尖的,何必非要花那个冤枉钱呢?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吃一堑,长一智,不能老在一个地方栽跟头。是不是?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呀?”
“是,是,官人说的在理,只是大郎非要和弟弟一起上学,我也不好拂了大郎的心意。”王氏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说道。
“孩子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作为当家主母就是这样教育晚辈的吗?”苏扶光的声音瞬间凌厉起来,露出几分威严。
“官人息怒,我只是不忍让大郎不开心。”王氏慌忙站了起来,有些失态地说道。
“你不愿意用心教育大郎,可以把大郎送到我身边呀,我愿意用十二分的真心去教导大郎。”苏扶光接着说。
王氏站在那里,没敢动,心中惊异,却依然笑着说:“就是奴家同意,夫君也不会同意的,这是赵家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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