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杨广深吸一口气儿,心中的怒意逐渐减少。
见到豆卢宽,他缓缓说道:“僧奴,你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若不是看在姑姑的薄面上,他已经命人将其拉出去砍了。
“表兄,武信他疯了,他要杀我们啊。”
“什么表兄,告诉你多少次了,见到朕要称呼陛下!”杨广脸色一冷,再度开口:“凭少诚的武勇,他要杀你你还能来见朕?”
“可是表……陛下,武信已经杀了田世师,臣这才来见您的。”
豆卢宽赶忙解释道。
“田世师死了?”
杨广略微有些意外,他劝过武信不要动手。
只是武信把话题岔开,他也不便再管。
不成想武信这么快就动手,刚回到东都田世师便死了。
“是,死的可惨了,一刀头就没了。”
想起那副场景,豆卢宽浑身都在打颤。
太快了那把刀,田世师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死的一点都不痛苦。
“少诚杀他的理由是什么?”
“说他左脚踏入城门,荒唐,太荒唐了。”
杨广站起身,双手揣在袖袍中,不断在寝殿内踱步。
武信这混小子,杀人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现在让他来擦屁股,他能怎么擦?
片刻后,杨广停下脚步,说道:“那你来找朕是想做什么?”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擦屁股的办法,反正人已经死了,杀也就杀了。
别说一个田世师,就是一百个,也比不上他的信侯。
何况这些关陇世家子弟出卖武信,他们本就该死。
豆卢宽指了指殿门外跪着关陇世家子弟,坚定不移的说道:“我们皆请命,请陛下严办武信!”
“请陛下严办武信!”
同一时间,寝殿外的众人高喊。
“朕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杨广摆摆手,命金瓜武士强行送豆卢宽离开。
看来武信杀田世师,令这些关陇世家子弟惊慌不已。
这小子,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得了杨广的许诺,豆卢宽与众人一起出了皇宫。
“不知陛下会如何严办武信?”
“我们这么多人施压,足够武信喝一壶的了。”
“若是我们能让父辈之人前来,武信一定在劫难逃。”
豆卢宽点点头,非常赞同方才那人说的话。
他们势力还是太小了,父辈出面武信别说在劫难逃,甚至可以立即拿下。
在关陇世家子弟离开皇宫之时,宫内的宫人也急匆匆赶往天策府。
经通报后,他一路见到了武信。
“侯爷,您这下闯的祸可不小,那豆卢宽联合关陇世家子弟向陛下施压呢。”
“哦。”武信抬眼,没有见到武士来拿他,说道:“那不知陛下要怎么处置我?”
“陛下罚您在府内思过,令金瓜武士把守正门,禁止您外出。”
宫人如实说道。
“哦,那我走后门。”
武信很快便发现了华点,谁让杨广只令金瓜武士把守正门了。
宫人无语至极,碰到武信这个不着四六的,谁来都没辙。
宣告完处罚,宫人离开了天策府。
豆卢宽见金瓜武士站在武信府外,兴奋万分。
让你狂,这下有你受的。
可是直到他见宫人离开,也未曾看到武信被人押出来。
派人多番打听后,豆卢宽破防了。
武信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只落了个府内思过的惩罚!
非但如此,杨广那哪是派金瓜武士守门。
明明是怕有人上武信家中闹事,特意派金瓜武士盯着。
事到如今,想借杨广的手杀武信是不可能了。
还是得把重心放在太原,让那李元霸去宰了武信。
……
接下来的日子里武信老实很多,他听了杨广的话,不曾走正门出去。
每次外出,都是特意走的后门,要么就翻墙。
期间他还去了一趟韩府,找到了韩擒虎的二弟,韩僧寿。
一番客套之下,要到了一封手书。
只要他带着这封手书,就能去往雁门马邑,寻找一下在那里当郡丞的李靖。
“侯爷,尤俊达来书信了,他让俺回去一遭。”
程咬金拿着书信,来到了府内的练武之地。
“出什么事了?”
武信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三尖两刃刀。
他已经打点好了皇杠之事,莫非是程咬金的老娘有疾?
“俺只是听送信的人说,还没来得及查看书信,您给看看。”
接过书信,武信查看过后,并非是程咬金的老娘有疾,他也松了一口气儿。
原来是秦琼老娘要过寿,邀请了尤俊达,程咬金前往。
像这种情况绿林道上的人皆前往,单雄信肯定包括在内。
说实话,他也很想去一趟。
只是没有邀请,也不好唐突登门。
“叔宝娘亲大寿,这俺得去。”
程咬金怎么说也与秦家关系要好,这种人情大事不能落下。
“侯爷,登州来信。”老管事赶来,将书信放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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