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武信,恭迎陛下圣驾。”
武信身着唐猊铠,站在首位。
鳌鱼,程咬金,宇文成都等将领在其身后一字排开。
杨广未言语,脸色跟个黑锅底一样。
他有过一万种设想,武信会准备的与他心中所想不一样。
但是,他从未想过武信是一丁点都没有准备!
甚至直接把他先前所有的安排,全都给推翻了。
“他脸黑了!”
杨如意藏在后方的人群中,猛地一拍额头。
她深知父皇,是有多么喜欢排场。
之前为了在东都召见诸国使臣,彰显大隋的强盛。
强令城内店铺挂设帷幕帐篷,店内摆满奇珍异宝,店家身着华服。
番邦使者路过店铺,当邀请进来,好酒好菜伺候。
待其酒足饭饱后方能恭送离店,且不准收钱。
一旦番邦人问起,便回答华夏物产丰盈、百姓富足,吃饭喝酒无需要钱。
似这等排场,每次番邦使臣朝见之时,都会进行一次。
如今武信所作所为,可谓是扫兴至极!
她都不敢想象,父皇会如何处置他。
片刻后,杨广的脸色有所缓和。
武信吊儿郎当不假,却不是不靠谱的人。
做出的一切,应当有自己的想法。
罢了,先看看再说。
不就一次万国盛会么,大不了下次不找武信安排了。
杨广当着番邦使者的面,介绍道:“这便是朕的信侯,神武将军。”
刽子手!
第一时间,这是周边番邦对武信的评价。
近期吐谷浑从上到下被杀了个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本以为武信会是凶神恶煞之徒,却不曾想反差这么大。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俊朗之人,会下达那么狠的命令。
“少诚,带朕去看看你的……安排!”
说到最后的时候,杨广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不过他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怒意。
他已经放弃了,摆烂了,随武信折腾好了。
“好,陛下先请。”武信往道左站出去,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一起前来的文武,默默看了武信一眼。
这小子真是倚仗恩宠,谁也不放在眼里。
如今,连陛下的命令都不听了。
谁不知道陛下喜欢排场,这下让陛下在番邦国面前丢脸,岂不是撞到枪口上了。
宇文化及垂着头,这次他收敛了些,不敢率先发难。
何况他已经在杨广面前多次刁难武信,没有什么好的效果,反倒是惹的一身骚。
据他所知,关陇之人已经想要对武信下手。
他又何必去搅和,不如先看戏。
一路往焉支山目的地走,两侧站满了手持长枪,腰挎刀剑的大隋士卒。
他们身形高大,威猛雄壮,如钢铁般坚韧。
他们目光锐利,神情肃穆,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
身上的甲胄虽不明亮,却布满战争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大隋立国后一路征程。
士卒望向一路走来的杨广,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
“吾皇万岁,大隋万年!”
杨广所到之处,声音如雷贯耳。
听着这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气。
似乎排场,有时候并非那般重要。
一开始出现的的士卒,年轻,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越是往前,出现的这些士卒逐渐老迈,两鬓斑白。
更甚至是这些老卒们身体残缺,眼神中只剩下坚定和不屈。
其中一名老兵,左腿截肢。另外一位老兵,瞎了一只眼,脸上布满了皱纹。
站在这里的,皆为为大隋百战之老卒,他们来自于张掖周边。
他们经历过无数次战争,每一道伤,都是他们忠诚大隋的见证。
感受到聚集而来的眼神,杨广默默对他们点了点头。
他的心境此时也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是意气风发,到中间深感任重道远表情凝重,再到后来从容而坚定。
此时此刻,这里并非是一条通往目的地,宴请番邦国的道路,而是大隋变迁之路。
重走大隋路,从强盛的大隋,到曾经开国之时经历征战活下来的老卒。
大隋的兴盛并非偶然,而是大隋将士用鲜血,性命换来的。
如今的老卒垂垂老矣,他们将身上的重担交托。
从这些老卒身旁走过,他也将为扛起大隋国富家强的期许。
”多情最是春庭雪,年年落满离人苑……“
”薛涛笺,上言若如初见,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
武信想起来一首搭配广哥的BGM,小声的给起了个头。
程咬金跟在武信后边,侯爷咋还唱起来了?
不过唱的挺好听的,比勾栏里那些强多了。
“他们为什么连这些缺胳膊少腿,瞎眼的老卒都拿出来了?”
“是啊,展示一群残兵有何用意?”
番邦诸国使臣跟在杨广后边一路走来,见到了这一幕幕。
他们交头接耳,互相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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