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吴秋秋纤细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团。
她只是隐隐感觉这锁有问题,却没想到里面是这种东西。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这明显就是害人的东西。
而且看色泽,已经很多年了。
秦老没安好心。
那秦老给她说的又有几成真假?
“你们坑人的术法,我自是不懂。”
韩韫摇了摇头。
“是他们出现了。”吴秋秋盯着那些东西,喃喃道。
“嗯?”
“窃我命格的人。”她舔了舔唇。
从来没这么激动过。
花姨说过,找到对方,或许有一线生机。
而现在对方主动出现,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吗?
总之,吴秋秋并不觉得是坏事。
“只要这锁出了问题,他们就会再次出现。”
不过吴秋秋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要对抗对方是以卵击石,最好的做法就是先稳住,不打草惊蛇。
再寻找能破解之法。
吴秋秋握紧了银锁,眼底划过阴郁。
秦老和她说了这么多,还是外婆的师兄。
却如此害她。
他们到底在为了谁窃命?
这三个人到院子里,吴秋秋都没有任何感应,说明他们不是窃命的主体。
偷她命格的另有其人。
如此说来,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韩韫将银锁丢回吴秋秋手中:“原来你短命是有原因的。”
顿了顿,他将血玉也丢给了吴秋秋:“戴上。”
吴秋秋把血玉戴在了脖子上。
至于那银锁,则是拴在了脚脖子上。
戴血玉是相信韩韫。
因为韩韫杀她易如反掌,没必要弯弯绕。
戴银锁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如果对方发现这银锁出问题,难免会狗急跳墙,原本两年的寿命说不定还要大大缩短。
总之,秦老等人的出现,对吴秋秋来说,并非完全是坏事,至少,背后的人开始露出尾巴了不是吗?
对方还送来了十万块。
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还填满了她家厨房。
吴秋秋照单全收了。
韩韫眉间的冷意悄然收敛,但整张脸的底色还是冷漠。
归根结底,吴秋秋是死是活与他又没关系。
目前不要吴秋秋死,是因为吴秋秋说的能帮他巩固魂体。
“所以,什么时候给我巩固魂体?”
他现在魂魄不稳,甚至都不能离开吴秋秋太远。
因为吴秋秋身上的阴气,对他而言,能使他神清气爽。
要是没有这股阴气,除非能一直抓捕魂魄吸收,否则他随时都会陷入沉睡之中。
他已经睡了几百年,再也不想陷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更何况,大仇未报。
而他厌恶肖景辞,自然是因为肖景辞身上的纯阳之气。
那股阳气会侵蚀他。
“快了。”
吴秋秋急忙道。
说完钻回了房间,把外婆的红皮箱子拎了出来。
外婆生前看的那些书上,说不定还真有相关的记载。
韩韫眼神狐疑。
他怎么就看出一种临时抱佛脚的味道?
另一边,车子已经驶离了县城。
秦老坐在后排,低着头,掐指算着什么东西。
最后,老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
总归是年纪小啊,他摇了摇头。
“肖先生,谢谢你和我们来这一趟,事情也算是圆满完成,把我送到机场就好了。”秦老对肖景辞点头致意。
肖景辞扭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是家父让我陪同,秦老不必谢我。”
言外之意,他并不想来。
秦老摇了摇头:“毕竟也是为了您未来的妻子,您父亲也是一片好心。”
肖景辞脸色不虞:“我从未说过要娶他,是双方家长强行定下的婚约,待以后她身体好些,我自会退婚,不耽误她的姻缘。”
说到这里,秦老脸色也有些不快了:“肖先生,你这话,小姐怕是要伤心。”
肖景辞摆手。
“不说这个了,你们说她生病了,要来吴家村救她,可我并未看到你怎么救她,倒是和吴秋秋一直在叙旧。”
秦老长舒一口气:“您不必问,事情已经办好了。”
肖景辞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之色,敛眉看向秦老:“什么意思?救她和那女孩有什么关系?”
秦老自是看不到肖景辞眼底的狐疑,他拍了拍肖景辞的肩膀。
“这不劳肖先生费心。”
肖景辞却是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到底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对吴秋秋有没有害?”
“您不是不信吗?”秦老反问。
“我自是......”不知为何,肖景辞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吴秋秋那双眼睛,但他依然道:“不信。”
“那我就是什么也没做啊。”秦老摊了摊手,干脆假装打起瞌睡来。
肖景辞:“???”
心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件事与吴秋秋有什么关系。
车辆很快就把秦老送到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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