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怀抱的一隅,锐雯正缓缓攀爬着崎岖的山路,背上满载着从林间精心挑选的木材,那是她为自己在山间小屋搭建的避风港。自那场几乎夺去她生命的战斗后,锐雯便自愿承担起了一切杂役,仿佛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向这个世界宣告她的重生。老妇人,那个总是用温暖笑容迎接她归来的长者,从未问及她心中的伤痕,只是默默地接纳,给予她一个可以让心灵休憩的角落。或许,两人心中都藏着一份不言而喻的理解——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慰藉。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当锐雯踏入小屋周边的领地时,一股刺鼻而熟悉的气息猛然间涌入鼻尖——那是鲜血的味道,尤其是人血特有的腥味,让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顾一切地冲向木屋,眼前的景象却如晴天霹雳,将她的世界击得粉碎。一群身着诺克萨斯军服的士兵如同铁桶般包围了小屋,一名士兵正高举着她的符文巨剑,而老妇人,那位慈祥的长者,此刻正无助地躺在血泊之中,眼神中却出奇地平静,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宽容与安详。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在说:“去吧,孩子,不必为我停留。”诺克萨斯的士兵并未给予她致命一击,似乎连他们也被这份超脱的宁静所震撼。
锐雯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回响着老妇人曾对她的低语:“人至暮年,已无憾事,除了心中的那份牵挂,还能奢求什么呢?”是啊,难道真要等到生命之火熄灭,才能学会放下那些怨恨与遗憾吗?如果她未曾归来,是否老妇人就能安然度过余生,免受这一劫?
就在这灵魂出窍的刹那,锐雯并未察觉到,那位手持符文之剑的领头人,在目光触及她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冷酷决绝的杀意。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仿佛在说:“锐雯,科曼伯爵早已下达命令,不允许你重返战场。”这位领头人,实力已近乎英雄之境,加之身边环绕的数队精兵,对于此刻手无寸铁、力量尚未恢复的锐雯而言,无疑是致命的威胁。尽管他的行动出自多拉格将军之手,但在这一刻,生与死的天平,已经悄然倾斜。
故事,就此掀开了新的篇章,而锐雯的命运,也将在这一刻,迎来前所未有的转折。 在苍茫的夜幕下,一把古老的符文之剑如同沉睡的巨龙,静静地躺在桌上,但它蕴含的力量足以撼动整个艾欧尼亚与诺克萨斯的风云。对锐雯而言,这把剑不仅是归途的信物,更是科曼伯爵许诺给她的“真正宝藏”的钥匙——一个深藏不露、充满诱惑的秘密。
科曼伯爵为了笼络人心,不惜倾尽家财,举办了一场场奢华的宴会,每一盏灯火下都藏着他对权力的渴望。他深知,锐雯这位身经百战的英雄一旦平安归来,其证词将如锋利的匕首,直插大将军的心脏。毕竟,在权力的游戏里,强者的牺牲可以是战略的牺牲,但无辜死于内部的暗箭则会让盟友寒心。若锐雯陨落,大将军或许只会轻叹一声,继续前行;但若她活着,大将军便不得不为了维护勇士的尊严,给予世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呵……哈哈!”锐雯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如同春风拂过冰冷的战场,她望着眼前那些或友善、或狡黠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艾欧尼亚的温暖与诺克萨斯的冷酷,哪一个才是她灵魂的归宿?她的心中没有答案,只有无尽的迷茫。
“科曼伯爵,你这是在担心我回家吗?”锐雯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些手持利刃、面露狰狞的士兵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我可是诺克萨斯最耀眼的勇士,就算再来两倍的人数,也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锐雯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那失去的符文巨剑只是她众多荣耀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
领头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将这位传奇勇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失去了那把巨剑,现在的你,不过是一只失去利爪的老虎。不过,能征服你这样的猎物,想来会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就在他的话语未落之时,锐雯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她的手指轻轻一挥,那原本被领头者紧握的符文之剑竟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穿越人群,稳稳落入她的掌心。符文之光在这一刻重新焕发,仿佛是在回应主人的召唤。
“废物们,你们觉得仅凭自己,就能阻止我取回我的剑吗?”锐雯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巨剑在她的手中猛然一震,随后轰然碎裂,化作漫天光华,最终只剩下一小段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断刃。
“诺克萨斯的荣耀,以及那些束缚我的过去,都随着这把剑的破碎而烟消云散。”锐雯低语,手中紧握着那截断刃,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自由的光芒。在这一刻,她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而是真正的主宰自己命运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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