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落座,很快有人端着茶盏上来。
突然间林月感受到一丝的敌意,她抬头看去,正好看到端着茶盏的丫鬟正面露不善看着她,眼中的敌意不加掩饰。
林月疑惑。
难道此人是宁王的人?
还是跟丁家有什么关系?
又或者是牧呈宣忍下什么桃花?
想到这里,林月把视线落在牧呈宣的身上。
牧呈宣正在喝茶,感受到林月投来的目光,他一脸疑惑。
他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要这种眼神看着他?
容府莫名其妙对她有敌意,林月自然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她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件事情很简单,当初你们容家以容襄为代表,向我赔偿一万两黄金来建造托儿所一事。”
容墨勾唇一笑,他长相偏女性,丹凤眼狭长又迷人,五官立体,带着几分邪魅,这般一笑仿佛能勾人一样。
他跟牧呈宣并非同一种类型。
“林老板这是掏钱来了。”
林月并不喜欢这样的说法,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是,既然容家已经答应下来,就该讲究诚信二字。容家常年做生意就应该知道这两字的重要性。”
容墨点头:“可惜,我并没有让容襄代理处理这件事情,他所签署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这说法就很无赖了。
“容襄是容家人,他能在外行走,就能拥有容家一定的权利。容公子,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冲突,这件事情当初讲的一清二楚。”林月声音也变得犀利起来。
“林小姐请不要动怒。”有声音从外头传来,是容三娘。
容三娘走进来看到林月那一刻,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是惊讶林月还这般年轻,仿佛岁月格外优待她一样。
想当年,她三十出头,就有五十岁的样貌,如今肌肤松弛,脸上的皱纹许多,头上白黑参半变成了灰色。
林月非但没有半根白发,样貌就如同二十出头的女子般紧致有弹性。
“其实我们当初答应要拿出这一万两黄金是有条件的。”容三娘压下心中的嫉妒。
同为女人,同为被抛弃的女人,同为靠着自己努力发家致富的女人,为何两人的样貌差距会如此之大。
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容三娘是,林月也是。
林月皱眉:“你我签订的合同中并未体现出这一点,我也从未听容襄提过有什么条件?再者,这属于你们对我的赔偿,条件我也优待给你们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这托儿所实际上是我给你们的福利。你们可有想过这托儿所建好之后,对你们容家来说,有多么大的影响吗?”
林月帮他们分析情况。
容三娘坐下来,点头:“我们多谢林小姐的帮助,不过现在我们容家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林月并不知道容家和丁家已经达成了内部合作,现在容家确实比以前好很多。
当然要是容襄没有娶丁家的女儿,容家的情况又会变成以前那样。
容襄这时候带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女子样貌很是普通,方形脸,圆眼睛,嘴巴有点大,皮肤还算可以,就是黑了一点。
但相比较容襄这个好样貌,确实有点高攀了。
女子用警惕和敌视的视线看向了林月。
林月:“……”看来刚才那丫鬟可能跟这丁家小姐有关系,所以才因为容襄敌视她。
她误会了牧呈宣。
牧呈宣一直很安静做个背景板,忽然间他又感受到林月投来的目光,这次的目光很奇怪,带着几分歉然。
牧呈宣:“???”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很快牧呈宣就想明白了,不管林月抱歉什么,只要林月有这样的想法,他今夜就能爬上林月的床。
林月完全不知道,牧呈宣满脑子都是废料。
容襄一进来就注意到林月身边坐着男子。
这个人容襄没有印象,林月身边的男人,一般分三种类型,第一个护卫,保护她的安全。
第二种,就是合作人。
第三种就是跟林月有关系的男人,比如她的儿子,她的大哥以及她的男人。
护卫一般不会坐在林月的身边,他们一般都会站在林月的身后,距离林月最近也最能出手保护的位置上。
合作人,更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林月做事并不是没分寸的人,她现在应该还不想跟容家闹得太僵。
第一是没有必要。
第二是因为他们是朋友,闹得太难看了,他不好做人。
第三种,他查了一下,林月最近花钱太大了,她的银子应该不够支撑托儿所后期的花销,所以,林月需要银子,第一面就闹翻了日后很多事情都不好谈。
基于以上几点,容襄得出了结果,此人跟林月有其他关系。
情人?
还是兄弟?
容襄走到牧呈宣面前,牧呈宣盯着林月的视线收了回来。
容襄很儒雅,看起来就比牧呈宣瘦小,但是两人之间的敌意很明显。
“这位兄台是……”
牧呈宣伸手想要去握林月的手,但想到林月提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得太过亲昵,他忍住了:“县主未来县马。”
这别扭的称呼使得林月看了他一眼。
牧呈宣耸了耸肩,他没有说错啊。
不是说做露水情人吗?他这样宣传出去,还怎么算是露水情人?
现在这么多人,林月是不会给牧呈宣难堪,只是对这着容襄笑了笑算是默认。
容襄看到林月这笑容,他脸色一下就变得无比的难看,“是吗?为何不曾听你提起过。”
林月想要说点什么,牧呈宣有点受不了容襄的眼神,仿佛被林月抛弃的表情,又仿佛对林月情根深种的表情。
牧呈宣看向容襄不远处咬牙切齿的丁家小姐。
要是真的跟林月有点关系,怎么身边还会出现其他女人。
这人分明就是看不上丁家小姐,想要拿着林月当跳板。
还有这什么容家,坐在这里的一圈人都打着林月身家的主意!
五千两黄金,很多,可能会掏空大半的胥王府。
那又如何,他胥王府还能出得起。
胥王封地并不好,每年还要养兵卖粮,这一大笔的开销,胥王府的经济压力很大。
胥王家中又没有出现很能经商的人,靠着都是每年收税来维持这样开支。
林月也察觉到了,当牧呈宣说出这句话后,在场人明显的变化。
尤其是容襄,他的变化让林月很反感,也很抵触。
她跟容襄相处时候,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暧昧,两人也没有单独相见过,更没有承诺一些有的没的。
以往的好感在这一刻顿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