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把自己的头发扯了回来,恶狠狠瞪着牧呈宣,又想要去推他,可是看着赤裸的身体,她又无从下手。
又不可能去触碰他的伤口。
牧呈宣仿佛看出林月的窘迫,他又勾起一缕青丝。
林月又把自己的头发扯回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牧呈宣:“县主大人,你这样赶人,我会伤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伤可是为了你受的。你要这么冷漠,我会觉得不值得。”
林月刚想生气,他这张嘴真的是,真的是很讨打。
“县主大人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要是被你那些侍卫看到了,他们会寒心的。”
林月:“他们也不会像你一样爬我的床。”
牧呈宣还是不知羞:“不好吗?”
“好个屁。”林月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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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呈宣却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对,好个屁。县主大人骂人真是可爱。”
林月真的受不了他把自己当做猴子一样戏耍。
林月扯过被子,手隔着被子开始推他:“你走啦。”
她还真的不舍得真的太凶对他,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与绷带时候,再大的火气也会消了一半。
牧呈宣却把被子扯开,“隔着被子有什么用呢,虽然这大半个月我没有锻炼,可是这肌肉还没有消失,我觉得至少比一些白斩鸡摸起来舒服。”
林月:“……”
林月跟这牧呈宣扯被子,她真的跟这人无法待在一处,这人脑子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你先起来,我有正事跟你说。”
牧呈宣见她表情严肃,他想了想:“其实,我们这样也能说正事。”
林月不觉得这样能说什么正事。
“你起来啊,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谈。”
牧呈宣最后选择了妥协,他也怕林月真的生气。
牧呈宣坐直,趁着林月刚刚松了一口气,他大手一捞,把她捞在大腿上。
林月挣扎想要下去,牧呈宣虚弱靠着她的肩膀:“别动,你碰到我伤口了。”
林月停下动作来。
牧呈宣就这样揉着林月,头像不安分的二哈,在她身上拱来拱去。
林月按住他的脑袋:“你能不能消停点,你要是这样,以后就不要过来找我!”
牧呈宣听出她语气的怒火了。
看来是快要点燃她。
他立马停止动作。
“说吧。”牧呈宣一秒变脸,看得林月真是好气又好笑。
林月就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遍。
牧呈宣:“不失一个好办法。”
林月见他认同,她也笑了:“我也想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也不能时刻提防着他们,也不事事都偷偷摸摸。”
主要她也不习惯偷偷摸摸过生活。
以前安平郡主,就让她做过一阵子过街老鼠的生活,那时候还带着鱼儿。
所以林月和牧呈宣这么一合计,第二天,林月的所住的客栈就热闹起来。
林月换了不少文钱,一百两银子能换许多的文钱,她让人站在二楼阳台上撒文钱。
一边撒文钱一边喊着:“慈心县主来到贵宝地,对贵宝地百姓十分喜爱,今日特此给各位百姓发发福利。”
有不少人站在下面抢文钱,还有人起哄喊道:“县主金安,县主安康,县主万福!”
一人带头,就有不少人跟着喊。
对此林月很满意。
为了避免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知县得知后,派出整个县衙的捕快来这里维持现场。
林月就连发出的时间也在这一天公布,还说当天会派发白馒头,来送行的人都会有人馒头。
一大早就有人等着林月出来,林月的马车后面果然跟着一辆辆装满馒头的桶。
然后有人站在上面分发。
“诸位,麻烦你们排好队伍,从这里往城门排,我们会一路派发下去,拿到的百姓记得回去,我们一共有一千个馒头,我会一遍派一遍数数字,差不多的人就不要继续排了。”
林月就这样被人一路护送着出了城门。
林月的马车根本就没有停,一直停下来的板车是派送馒头的车子。
这些人想要刺杀,难度也加大不少了。
自然超过一千个后,还有人排,也有人发出不满。
林月的马车已经跑远了,派送馒头的人也是林月临时找来当地居民。
知县眼睁睁看着林月走远,这时候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边的两位打手,手中都拿着白馒头。
要是林月和牧呈宣在这里,他们就会发现,这人就是当初在村子里的村长。
“你说这什么慈心县主会不会事后来找你们麻烦。”知县有点担心。
村长倒是不以为意:“搬走就是。”
知县可舍不得他们离开,这些人每年给的银子可不少。
村长自然也舍不得走,这个县很巧妙,浙海和南江的商人都会往这里经过,但是这里的县又很贫穷,知县还是个贪心又谨慎的人。
他们合作这么多年,已经合作出默契来。
但是林月这个身份,他们也害怕节外生枝,搬走才是最好的办法。
马车上,林月抱着牧呈宣。
这辆马车不是林月自己改装过的,跑起来很有颠簸感。
林月是怕他的伤口再次崩开,她不得已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还缓冲对牧呈宣的颠簸。
牧呈宣靠着林月的身体,享受着林月难得温柔,他露出满足又惬意的微笑。
林月一路都用这样的办法,安全到达容家的地方。
南丹城。
容墨收到林月的拜帖的时候,他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伸手把身边一名俏丽的丫鬟捞到自己的身边。
俏丽丫鬟把他的笑容落在眼里,她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容墨并未看到她的嫉妒,对着管家道:“县主驾到,我们容家自然是欢迎的。”
容襄听到林月到来,他一下就明白了林月前来是几个意思,为了是容家拖欠的五千两黄金。
可容襄对此还抱有一点幻想,也许林月来这里的目的,还包扣了他呢。
现在容襄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丁家要把他们的女儿嫁到容家来,这样才能换的以前恩怨的一笔勾销。
容家都知道,这个丁家女儿嫁到容家绝对没安好心。
可偏偏如此,他们容家还不能伤害她一点分毫,凡是被丁家知道容家伤害他们的女儿,他们之间的恩怨只会更加加深。
现在丁家渐渐势大,已经霸占了南丹大部分的街道与商铺,容家快在南丹城站不下去了。
容襄以前对林月还保留着君子风范,觉得林月对他并未婚嫁之意思,他也不好强人所难。
可现在他不得不强人所难了。
林月都能帮助黄淮度过难关,应该也会帮助他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