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哭了?(1 / 1)

林月此话一声,一时间众人视线与指责纷纷指向了丁玉成。

丁玉成何曾被人这般指指点点议论过,他以前在浙海都是横着走的。

现在不仅被一个女人革除职位,还被这些愚蠢的贱民品头论足,丁玉成怎么能忍,他也忍不下这口气。

一个眼神就让自己身边的护卫上前,对着说话的百姓指着怒道:“说什么,说什么!”

丁玉成越是这般嚣张,林月就越开心。

“若是不做亏心事,何必在意他人评价!”林月高声道。

牧呈宣呼和:“就是,就是,丁玉成你不得好死!”

丁玉成看着林月的眼神,宛如在看杀父的仇人:“林月,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一个女人也想要掌控浙海城!女人能为浙海做什么,你们就等着吧,浙海落在女人手中,日后有你们哭得时候!”

要是林月是外来者,丁玉成说这话,他们也许会动摇。

可是林月在浙海城五年,这五年来,她每年都会捐钱修路,荣华街把浙海城整体经济水平又提高了不少。

丁玉成说完后,并没有听到赞同声,他气急败坏:“你们就等着吧,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人群中有人喊道:“至少比你好!”

“对至少比你好!”

当初林秉恩还没有来浙海的时候,丁玉成的手下耀武扬威,打伤不少人,大伙敢怒不敢言。

后来林秉恩上任了,对此事警告丁玉成几次,丁玉成的手下这才老实了不少。

现在换林月接手,其实他们之前还担心丁玉成又会重操旧业,无法无天。

没有想到这才几日,丁玉成直接被革职回家,这样消息一出来,不少人拍手叫好。

当然也因为,林月没有把浙海的治安变得一团乱,虽然守城门的人变少了,巡逻的人数也少了,但是,解决纷争也很及时,并没有因为这些人消失变得一团乱。

所以他们才无所谓当官的人是谁,反正只要他们的利益不受到伤害就可以了。

人都是这样。

牧呈宣也在呼和:“对对对,丁玉成滚出浙海!”

牧呈宣这话一出,还真的有人一起喊着:“丁玉成滚出去!”

林月白了他一眼。

丁玉成一张脸黑成锅底,护卫把丁玉成护在身后。

牧呈宣看着时机差不多,冲出去,打了丁玉成一拳。

顿时间所有人都冲了过去,把护卫抱住,然后对着丁玉成拳打脚底,丁玉成被人包围住,发出一阵阵的哀嚎声。

林月看着又摸回来的牧呈宣,她额头青筋一跳,好像她招了一个不该招的人。

最后林月也怕出了人命,要是丁玉成死了,向心不好跟宁王交待,这才派人进去把丁玉成给提了起来。

林月又安抚了百姓,这才坐着马车去官署。

牧呈宣好像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很满意,“怎么样,我现在不仅仅打了丁玉成,还让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又能给你提升不少名声。”

林月一想到他的瞎操作,就忍不住白了他几眼。

“你以为名声越响亮就是越好?我从来不在意名声。”林月开口。

牧呈宣笑眯眯凑上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他大马金刀坐在林月的马车内,把林月挤到一旁去,仿佛他才是林月的主子一样。

林月看着不断靠近的大腿,嫌弃的踢了他一脚:“收回去,还有滚出去!”

牧呈宣想到外面的冷风嗖嗖的,他一点也不想出去:“要不你让你护卫进来跟我打一架,我打输了,我就出去如何?”

林月冷声道:“不如何。”

牧呈宣没皮没脸:“不如何,那我就继续待着。我跟你说过,我是皇亲国戚,我也是娇生惯养长大,最怕冷了,受不得冻。”

林月瞄了他一眼小麦色的皮肤,粗狂的身材,一点都不像。

不过他这张嘴倒是很像。

牧呈宣双手抱头,双臂展开,很好更加压缩了林月的位置。

林月忍无可忍:“你给我滚下去!”她开始推牧呈宣。

牧呈宣坐在那里任由着林月推,“你推不动的,跟你说让你护卫上来跟我打!”

林月从未被人欺负成这样,这人简直就是无赖。

林月被秦北忻欺负,是因为她手上权利不如秦北忻,她认怂。

林月被郡主欺负,也是权利的原因。

现在她居然被一个无赖欺负。

牧呈宣摸了摸她的马车内的装潢:“花了不少银子吧,舍不得对吧,舍不得你就憋屈吧。”

牧呈宣一上这辆马车,就发现这辆马车的华贵之处。

坐垫上的铺的是做龙袍的云锦布,这刺绣也是有名堂,里面看似低调,可是处处都用料不凡。

牧呈宣就知道林月肯定舍不得毁了这辆马车。

林月当然舍不得,她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她待在马车上的时间最多,若是马车不弄好一点,她怎么睡得舒坦,怎么能休息。

她每次在府邸那么早起来,然后出门,其实都在马车上补觉补回来了。

牧呈宣挤压林月的空间还不够,手还很欠的东摸摸西摸摸,把林月不少的珍藏都摸出来。

林月想要去抢,他就躲。

林月把向心给她的毒粉都洒出来,结果,牧呈宣吹了一口,林月自己也中招了。

林月慌慌忙忙拿出解药瓶,刚倒一颗来,就被牧呈宣夺走了。

林月气得生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红着眼眶等着牧呈宣:“你!你!”

她已经很久没有骂人,现在对着牧呈宣,她还真的骂不出来。

牧呈宣大手落在林月的背上,林月跳了下来,用脚踢他:“你给我滚下去,滚下去!!”

“要不,县主你下去?反正你看我也碍眼。”

林月气呼呼:“我凭什么要下去,这是我的马车。”

牧呈宣两手一摊:“反正我也不下车。”

林月转过头去,不打算看牧呈宣。

牧呈宣见她许久都没有转过来,他凑上前道:“林月,你该不会哭了。”

林月没有理会他,反而靠着车壁上,闭目养神。

牧呈宣看林月不理会他,他也不在意,然后开始捯饬着林月的茶具,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来。

林月忍不住了,回头一看,这么一看,她整个人的心脏都要停止了:“牧呈宣!”

牧呈宣被林月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惊,手上的茶杯松开。

林月双目瞪大,双手做捧接状,整个人飞了过去,她的身体是压在牧呈宣的大腿上,就是因为牧呈宣的大腿挡住林月飞扑之势,茶杯没有接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牧呈宣惊讶:“什么杯子这么脆弱啊,木头地也能摔碎。”

林月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原本没有哭得眼泪,一颗接这一颗掉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林月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也没有这么生气过,当年,平阳县主要杀她,安平郡主咄咄逼人,秦北忻把她囚禁,她都没有这么伤心过。

牧呈宣这个角度是看不到林月哭泣,他察觉不对是因为,他裤子好像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