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吾道者,命也。
行吾道者,心也。——幕易
鲜卑人的队伍并没有停下来,始终匀速前行。杨玄和女子并排而行,聊了也有一刻钟的时间。
眼看着这个疯婆娘丝毫没有要放走自己的迹象,杨玄心中不禁焦急起来:“这位小娘子,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给我的话,那么在下便不再过多叨扰了。”他尽量保持着礼貌和客气,但眼神中的急切却难以掩饰。
然而,那女子并没有理会杨玄的话语,笑意盈盈的说道:“我名叫魏那韶君。”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杨玄随口应道:“幸会幸会......”言语间显得颇为敷衍,并无太多兴趣。
谁知魏那韶君脸色突然一变,收起了笑容,厉声道:“幸会个屁!少跟本姑娘来这一套。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最好说实话,若是胆敢欺骗于我,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面对如此凶悍的威胁,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呃...在下烛悼忧。”
魏那韶君似乎并未察觉到异常,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这么急着离开,是有什么急事吗?”
杨玄开始胡编乱造起来:“唉,说来真是倒霉透顶!此番我们奉命押送粮草前往上章郡,岂料途中竟遭遇到山中黎人的袭击,导致损失极为惨重。如今我等必须尽快赶回县城,向家主禀报此事并请罪。”
只见魏那韶君手持马鞭,轻轻一挥,鞭梢精准地指向杨玄脚上那双精致的丝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蔑与戏谑说道:“瞧瞧你这双靴子,如若奴仆都能身着如此华美的丝履,想必其主人定然不会在意这点粮食。”
杨玄闻言,眼角不禁猛地抽搐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干涩地笑了两声,回应道:“小娘子此番召唤在下前来,恐怕并非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闲聊解闷吧。”
魏那韶君听后,神色自若,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讲过了么?本小姐打算将你买下,你只管开个价钱便是。”
杨玄眉头微皱,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实在抱歉,鄙人目前尚无卖身的想法。”
然而,魏那韶君却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凝视着杨玄,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哼!我可没兴趣了解你的想法。”
杨玄闻得此言,心中不由得燃起一团怒火。但他深知现在的局势,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深吸几口凉气,努力让情绪平静下来,然后缓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请问,您执意要买下我究竟所为何事?在下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武夫罢了,而您身边似乎并不缺少虎狼之士吧。”
面对杨玄的问题,魏那韶君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确实如你所言,我身边的确不缺护卫。但问题在于,他们太过无趣了,一点也不好玩。”
“不是,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我好玩了?”杨玄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魏那韶君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瞧向我的目光之中,分明带着几分淫邪、几分不屑,此刻似乎又多了些许反感,但偏偏就是不见丝毫惧怕之意。”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接着道:“你再看他们,对我除了忠心就是敬畏,多无趣。”
听到这话,杨玄忍不住冷笑一声,表示自己已经无言以对。
然而,魏那韶君并未就此罢休,她突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道:“上次我派出去跟踪你的人至今未归,想必是被你给杀了吧?”语气平静如水。
杨玄随口回道:“或许是夜路太过漆黑难行,摔死在哪个山沟里了。”
“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句话之间,你怎么不怕我?”魏那韶君的语气带着威严与压迫感。
杨玄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酒囊,仿佛完全无视魏那韶君的质问一般,自顾自地仰头猛灌了一大口“怕,怎么会不怕呢?”
看着杨玄喝酒时那陶醉的模样,她毫不客气地将手伸了过来。
杨玄虽然对魏那韶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诧异,但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抗拒之意。相反,他微微一笑,很爽快地将酒囊递给了魏那韶君。
就在这时,队伍后方一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鲜卑汉子迅速驱马疾驰而来,来到魏那韶君身旁,用鲜卑语地对着魏那韶君说了一通。
魏那韶君甚至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直接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朝着那名鲜卑汉子抽去。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名鲜卑汉子捂着被鞭打的脸颊,无奈地瞪了杨玄一眼,然后心有不甘地调转马头,悻悻然地退回到队伍之中。
“我兄弟受了伤,倘若你执意不肯放我离去,那么烦请稍作停留,让我能为兄弟包扎一番。”杨玄目光坚定地看向对方,语气诚恳而急切地说道。
“呵呵,正巧本姑娘此刻也有些乏累了,歇息片刻倒也无妨。”魏那韶君轻抿一口美酒,咂吧咂吧嘴唇,似乎这个味道十分对她的胃口,对于杨玄提出的要求并未表示出丝毫的为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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