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英雄志,何惧万年坟——幕易
盖吴在杏城振臂一呼,雍州军民纷纷举旗响应。不出五日,雍州全境尽归秦王所有。秦王整合麾下所有兵力,合计战兵十二万一千五百余。每三千六百为一军,建了三十多个郎将。不过真正可以直接掌握的,也不过七万余人。
并向刘宋称臣上表“自灵祚南迁,祸缠神土,二京失统,豹狼纵毒,苍元蹈犬噬之悲,旧都哀荼蓼之痛。吾等天朝遗民,今血溅以驱逆贼,捐躯为迎王师。盼天军殷切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刘宋封盖吴为北地郡公,雍州刺史。
次月,上将军白广平率领五支军队,总计两万多人,奉命向西攻打闻喜和泗县。而盖吴则亲自率领五万大军向东进发,并在途中大败前来增援的长安镇守副将拓跋纥。经过这一战,义军士气大振,声威远扬。雍州外围城镇的大批民众纷纷逃往长安南山以躲避战乱。
在并州,白广平得到了当地羌族和氐族人民的热烈拥戴。他接连攻占了数座城池,尽管经历了艰苦的战斗,但兵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实力大增的白广平信心满满,留下武威军驻守泗县,建威军驻守闻喜。接着,他将部队分成两路,迅速进攻开城和李闰堡。
原本应该庄重肃穆的武威军临时军营,现在却是每天都充满了声色犬马和饮酒作乐的声音。城中的豪绅们每天源源不断地向营地输送着酒肉和粮食,他们的财富和豪气让人瞠目结舌。
本来领了兵械,想要操练军士的杨忠矩见到武龙都不站出来说话。心里不禁打起鼓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
而武龙呢,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往城里一缩,整日里只顾着饮酒作乐,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杨忠矩心里暗暗嘀咕:“这武龙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真的不怕自己被架空吗?”
武威军军司马并不服气武龙。在他看来,夺城首功根本配不上一个郎将的赏赐。武龙只不过是因为秦王千金买马骨的一个旗帜,用来彰显自己求贤若渴罢了。
军司马费东亭更是仗着自己和主帅白广平有些渊源,表面上对武龙毕恭毕敬,但背地里却是对他的命令嗤之以鼻,甚至故意拖延、敷衍了事。
面对这种复杂的局面,杨忠矩感到十分无奈。他既不想得罪武龙,又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他只能在两者之间小心翼翼地周旋着,尽量保持一种平衡。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不好过,杨忠矩常常感到心力交瘁,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连带着对武龙提拔上来的杨忠矩也是各种刁难,各种排挤。杨忠矩常生二人,在军中的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麾下士卒因为粮饷军功问题,也大多心有怨怼。
此时杨忠矩授武威军中军校尉,常生是副尉。当时夺城的卢水胡人基本上都留下来了,武威军三个校尉九个旅帅。包括杨忠矩在内,其中八个都是那时候提拔的,现在也不知道现在有几个是听他招呼的。
留守泗县的第二天深夜子时,杨忠矩被武龙秘密传唤到城中他的宅邸内进行密谈。
武龙的宅邸奢华异常,杨忠矩暗自揣测武龙究竟是搭上了城中哪一户世家大族。入座后,两人表面上亲热地以兄弟相称,实际上却各怀心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忠矩为了自身利益,向武龙进言道:“将军,当今乱世,一切皆如梦幻泡影。唯有手握强兵,将军方能在这大争之世谋得一席之地啊。””
“忠矩何出此言?我武威军难道不算是强军吗?”满脸胡须的武龙一脸严肃。
“此刀虽为利刃,惜不为将军所用,那要它又有何用?”杨忠矩意有所指,语气沉稳。
“这话怎么讲?你是说我掌握不了武威军?”武龙皱着眉,神色愈发肃穆。
“将军,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军中也是如此,一支军队里只应该存在一个声音。”杨忠矩说道。
武龙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杨玄(他自己改的名,忠矩以后是他的字)不知道武龙的想法,于是换了个话题:“将军,卑职斗胆问一句,依将军来看秦王的所作所为是否有所不妥?”
“王上雄才大略,今拥兵数十万,手握三州之地。我等所到之处,攻无不克,各地义军皆响应。外有宋国强援,内军民一心。如此,岂会有不妥之处?”武龙摩挲着掌中精致的铜质酒杯,面色沉静无波。
杨玄因摸不透武龙的心思,于是试探地说道:“秦王名号乃自封,刘宋并不认可,反而会因此失去信任。我等势如破竹不过是一时之象,如同镜花水月。麾下数十万军队,真正如将军这般忠心耿耿、一心为国者,又有几何?”
“哦?”武龙倚靠在桌案上低头扶额,把脸隐入了黑暗中。
杨玄说完抬眼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武龙,低头继续说道“宋国不过以我等为刀,消耗魏军实力。所谓各地义军,不过借秦王名号自行其事。如今秦王兵锋正盛,余者当然无不服从,要是……我等身为秦王僚属,虽人微言轻。不过也应该为君上分忧,未雨绸缪。至于某些挡着君上成就伟业,尸位素餐的家伙。卑职认为,他们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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