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为何拦我?!”余怀安看着身边的封不正,愤愤不平。
封不正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即便你救下了她,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死了未尝不是一个解脱。”
余怀安怒而反驳:“只要活着,未必没有希望,你见死不救怎么能行?!”
封不正面不改色:“你也只能救当下的她,却不能救未来的她,想要不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只有铲除病根才行。”
余怀安别过头去:“不管如何,你见死不救,就是不对!”
封不正摇了摇头。
两人缓步行到碧城山脚下,望着绵延的山路一直通向云深不知处,若没有黄家在此,这碧城山的风景还真值得两人好好欣赏。
远远看去还能看到在山庄门口一座巨大的牌坊,上面挂着一副牌匾,“国之栋梁”四个字龙飞凤舞得铭刻其上。
传闻这道牌匾乃是大周开国皇帝魏开亲笔题下,乃是整个黄家的骄傲。
“来者何人!”山上两个腰佩长刀的侍卫昂首高傲得看着两人,在碧城山地界,就算是黄家的一条狗,也要高人一等。
余怀安站出来道:“你们家里的那个谁,黄安室在么?”
侍卫一听说是来找家主的,口气不自觉的也是弱了几分:“来找家主的?我们家主可不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的,可有拜帖或者身份令牌?”
余怀安摇了摇头。
侍卫见状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番,冷笑道:“原来是两个想攀高枝的,我们家主乃是前朝开国名将之后,将门世家,日理万机,想见他老人家,你们配么?!”
“连条看门的狗都如此嚣张。”余怀安嘟囔了一声。
侍卫闻言便是冲了上去:“你们敢骂我是狗?!看老子不割了你们的舌头!”
而就在这时候,余怀安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以他为中心,猛地卷起一阵狂风,向着周围扩散,吹得山路两侧的树木簌簌作响。
两名侍卫在这狂风吹袭之下跌倒在石阶上。
余怀安将腰间的载酒摘下扛在肩头,双腿微微一曲,猛地冲天而起。
“黄安室!出来受死!”
巨响如同炸雷一般轰隆隆响彻,在整个黄家上空回荡。
载酒出鞘,一道惊天的剑芒横亘长空,裹挟着劲风呼啸着劈了下来,所有围绕在山庄上的云雾尽数退散。
巨大的风压如同一座大山砸下来,屋顶上的瓦片剧烈抖动,铿铿作响。
“何人敢在此放肆!”山庄之内一个身影腾空而起,朝着剑芒迎了上去。
轰!
同样是一道剑芒冲天,两者对撞,在半空中荡起层层云浪。
来人正是苟老大,身为山庄外姓之中最强者,他首当其冲要承担起责任。
“来者何人?!”苟老大面色扭曲,厉声呵斥,同时在他头顶上空,一道门扉出现,紧闭的大门骤然打开,里面流光溢彩。
半空中的余怀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藏剑峰余怀安,携剑载酒,来杀人!”
说完,余怀安头顶的天穹之中也出现了一道青色大门,同时大门打开出现在了余怀安身后,将身形罩在了里面,就如同迈进了门槛中一般。
我不来见青山,青山自来见我!
这一瞬间,半空中的剑芒气势再盛,凭空粗大了一分。
苟老大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由他使出的剑芒在一声脆响之后碎裂,化作点点星光,只能面色惊惧得看着天上巨大的长剑轰然落下。
鲜血抛洒长空,苟老大的身躯在这一剑之下被劈成了两半,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在凛冽剑意之下被撕成了碎片。
剑芒落地,发出巨响,整座山庄都在这一剑之下化为废墟。
笔直通往的山庄的山路石阶被劈开,连带着那块让整个黄家高人一等的“国之栋梁”牌匾一起碎裂。
余怀安身形落在废墟之中,环顾四周,瞳孔猛地一缩,之前山庄在云雾之中还看不清楚,如今云雾散尽,所有的屋子倒塌,就露出了如同修罗场一般的场面。
在那残壁断垣之中,一个个女子的尸体浑身赤裸,死状吓人,无数的刑具陈列。
这些女子有的已经失去了下半身,仅仅上半身被铁钉穿过肩胛骨悬挂在木架之上,轻轻摇摆。
有的则是被剥了皮,鲜血淋漓。
一具又一具尸体,几乎就没有一样的死法。
“我还担心这番行事会殃及池鱼,现在看来这黄家,还真是没一个无辜的。”余怀安看着血腥的场景喃喃自语。
山庄废墟之中一道道黑影出现,将余怀安包围了起来,隐隐之间构成了一座战阵,脚步交错之间,就能引动周遭光线扭曲。
这里的每一个影子实力都算是一般,可构成了这合击之阵后给余怀安的压力居然比刚刚实力达到登堂入室的苟老大还要大。
而在此时碧城山脚下,两个侍卫看着远处化为废墟的山庄,吓得跪地连连求饶。
封不正随手一挥,两道剑气飞入了侍卫的额头之中,看也不看两人的尸体,便是一步一步缓缓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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