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日光,箱子里的金银晃得人眼睛生疼。
“好家伙,这厮财力雄厚啊!”独孤幽忍不住出言讥讽。
萧万平上前一看,见箱子左边尽是金银,右侧都是珠宝。
而珠宝底下,似乎压着厚厚一堆纸。
“倒出来!”
当街,皇甫峻上前,双臂一发力,将整个箱子掀了个底朝天。
金银掉落一地,顺带着掉落无数钱票。
“清点一下。”
“是!”
皇甫峻带着几个人,上前开始清算。
萧万平故意在当街做这件事,目的就是要告诉全城百姓。
陈武虽被马商杀害,但其陷害宋河在前。
罪有应得。
也算是为宋河铺路。
期间,萧万平瞥了一眼那管家和几个美妇。
见那些妇人,虽然神情惊惧,但眼里却带着一丝茫然。
似乎对这箱金银并无所知。
但那管家,除了惊惧以外,眼里还带着绝望之色。
看上去甚是惶恐不安。
见此,萧万平心中有了猜测。
不仅仅是连美云一事,想必陈武其他肮脏之事,都是交给这管家了。
清点完毕,皇甫峻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册子,前来禀报。
“启禀侯爷,共有金银钱票三十二万两,另珠宝无数,小人粗鄙,无法衡量其价值。”
萧万平上前,粗略翻看,初步估计这些珠宝价值也不下三十万两。
一个兵马都统,贪墨如此之多,尚在一城太守之上,萧万平心中冷笑。
“侯爷!”皇甫峻再度上前,将手上那本发黄册子递给萧万平。
“这是在箱子底下发现的一本棋谱。”
“棋谱?”
萧万平双目一张,接过那本册子。
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珍珑棋谱!
沈伯章和鬼医上前,看了一眼。
两人对视,尽皆讶异。
“一本棋谱,怎会和金银珠宝放在一起?”沈伯章摇着扇子狐疑说道。
“就是,还放在最底下?”鬼医也是满脸困惑。
点点头,两人所言,正是他心中所疑。
翻开棋谱,看了一眼。
萧万平发现,这是一本围棋棋谱。
“南四东八,北五西七...”
这是围棋步法。
瞄了一眼,萧万平心中更加不解。
虽然他对围棋一知半解,但寻常人,哪有这样落子的?
旋即,他看了一眼那管家和一众美妇。
“陈武平日里会下棋?”
那些妇人身体哆嗦,嘴里据实答道:“我等并未见老爷下过棋。”
“你呢?”萧万平目光,犹如一道利箭,扫向那管家。
吓得腿一软,那管家不自觉跪了下去。
“侯...侯爷,我不知道,我只是个管家,我什么都不知道...”
嘴角牵起,萧万平见他模样,更加肯定心中判断。
“不见棺材不掉泪,将他们通通下狱,严刑逼供。”
“是!”
牛应领命,一挥手,兵马上前,欲要抓走众人。
“侯爷,小人冤枉啊,老爷平日里所作所为,我等一概不知啊!”
管家当街喊冤。
声音很大,惹来一群胆大的围观百姓。
他们开始指指点点,嘴里颇有微词。
这等架势,难免让人觉得萧万平官大一级压死人。
“哼,冤枉?”
萧万平朝宋河示意一眼。
后者出列,从怀中取出连美云那张供词。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侯从不冤枉人。”
“陈武那厮,勾搭宋河填房连美云,还偷了宋河印鉴,栽赃他暗通马商,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还敢在本侯面前说冤枉?”
一见到那份供词,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管家身子一软,无言以对。
“牛应,将他们带下去,还有,将宋老夫人即刻释放。”
宋老夫人,即宋河母亲。
此刻被陈武万宗元下在狱中,试图威胁宋河现身受死。
“是!”
听到此,宋河心中激动莫名。
他跪在地上:“多谢侯爷替卑职洗刷冤屈。”
见此,百姓话头立刻转向。
“原来这宋都统是被冤枉的。”
“我就说嘛,他平日里正直,怎会做出暗通马商的事,原来是填房勾搭陈武那厮。”
“那陈武好色霸道,做出这种事也是情理之中。”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看看我那婆娘去...”
听得众人言语,萧万平心中满意点头。
“宋河,稍后你将这份供词誊抄几份,贴于城门各处。”
“卑职明白。”
“还有!”
萧万平深吸一口气:“陈武的家眷和那管家,逼问一下,看他们是否知道这棋谱秘密,若真不知道,那些妇人,按律法处置。”
“至于那管家嘛...”
萧万平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他知道连美云是被牛应劫走的,若放了他,稍微推想便能知道这一切事件端倪。
留不得!
宋河杵立一旁,静待萧万平吩咐。
萧万平压低声音:“他挨不过刑讯,死于狱中,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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