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力抽了姜清言一耳光,见她不但不痛哭求饶,反而凶狠地瞪着他,憋屈更甚。
再想想他们如今的境地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心中恨得滴血。
“孙管家,到底怎么回事?”
张同很紧张,生怕传错情报,若是给太阴会造成大损失,可是会被丢进美味窟处决的……
孙大力一把将姜清言甩到地上,此刻还是赶紧商讨对策最重要,这个女人说不定还有点利用价值,就看在马蒙心里她的重量有多少了。
“来不及细说,我敢肯定这女人不是什么花魁,这都是马蒙设的套,就是为了引出太阴会……”
孙大力并不知道姜清言和马蒙的关系,在他看来他们和马蒙之前毫无恩怨,马蒙此举一定是为了针对太阴会,孙都尉只是遭受了“池鱼之殃”,只是碰巧被马蒙发现和太阴会有勾结,所以才顺带遭的罪。
现在眼看马蒙是不可能把孙胜放出来了,他们和太阴会的瓜葛太深,就算投降也不可能活命了……
索性投入太阴会,日后起事说不定还能混个“从龙之功”……
“这女人先别杀,马蒙已经在往这边赶了,说不定还能……”
马参军快来了?姜清言又是发烧又是被打,昏昏沉沉中听到他的名字只觉得欢喜,但转而又想到他们一定是要拿她去要挟马蒙了,她现在的状态跑都跑不动,怎么办……
“这里有暗道吗?”孙大力焦急地询问张同,这个庄子本就是太阴会的据点之一。
“唯一的地道是通到城中的明月酒楼,已经被马蒙堵上了,就算没堵住也不能走……”
张同无意间看了看院外,突然听到太阴会特制的信号弹,顿时仰天大笑:“我太阴会众来支援了,那马蒙出城带的人手不多,杀了他,寒州府再无人可领兵!”
孙大力一听此话,提起来的心渐渐放了下去,转头看到蜷缩在桌旁的姜清言,邪笑道:“这娘们儿之前从宛州逃婚,还以为是个烈女……孙胜怕是还不知道他这未婚妻竟做了花魁……”
言辞之中对孙胜的轻浮怠慢之意极为明显,姜清言慢慢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颤声质问:“我是你主子的未婚妻,你敢?!”
“主子?很快就不是了……马蒙不会放过他的,以后老子跟着太阴会也是从龙之臣!谁还跟着他苦熬……”
说着话,他已经走近姜清言,扼住她精巧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脸看了看,看着她终于露出愤怒又惊惧的目光,心里那股憋屈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欲色……
姜清言听的毛骨悚然,原本她已经做好大不了一死的打算,如今却落到这般求死不能的境地,咬牙故意激怒他们:“马参军快来了,你们死期到了!”
“你说什么?!”张同勃然大怒,这话戳中了他心里隐隐的恐惧,气的立刻拔刀指向她。
姜清言盯着那雪亮的刀锋,只盼着这人一刀给她个痛快。
孙大力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抚道:“何必动怒呢?这小娘们儿就是故意激怒咱们的,既如此,可不能让她得逞……”
眼见孙大力扛起她,又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姜清言的情绪几近崩溃。
…………
马蒙远远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庄子,心头狂喜,用力抽了几下马背,马吃痛跑的更快了。
到了庄子外,只见院中人头攒动,他带来的官兵还没赶上来,身后的下属想劝马蒙等等大部队,马蒙充耳不闻,提刀冲进院中搏杀,这三人也只好立刻跟上掩护他。
院内一时血雨翻飞,马蒙的盔甲上已血迹斑斑,俊逸硬朗的脸上也染上了血色,杀气十足,如同地狱索命的使者,与平日正直沉稳的样子判若两人。
张同听到动静出门查看,一眼便看到雪亮的刀光,又看到杀气腾腾的马蒙,立刻想撤回屋内不与马蒙正面交锋。
马蒙却不给他机会,顺手夺过一太阴会众背后的弓箭,弯弓搭箭气势恢宏,电光火石间张同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骨箭正中后心,瞬间扑倒在地,到死还在心心念念除掉马蒙立大功……
“叛匪头目已死,尔等速速投降!若等我亲自破门,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马蒙在战场上从不废话,一向主张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知道此刻时间拖不得,因此上来就先干掉贼首,给那些会众的内心施以重压,一支队伍一旦心气散了,自然就溃不成军了……
按他原本的性子,根本懒得废话,早就把这群渣滓灭杀干净了,可清言如今下落不明,他需要留下活口才能最快找到她。
骆千这次派来的不算是精锐,他一个校尉还做不了那么大的主,这些院中的太阴会众本就是乌合之众,一时被马蒙气场镇压,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放下武器投降。
另一个掳走姜清言的黑衣人眼见老大被杀,一心只想报仇,抽出横刀便将一个心生退意的会众抹了脖子,厉声道:“入了太阴会,即使投降官府也不会放过我们!不如放手一搏,杀了他!太阴会有功者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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