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外孙领命。”子贡朗声答道。
如此一番寒暄过后,孔子及其门徒们历经波折,总算是在卫国得以正式安定下来。
这一夜,时至戌时,天空中明月高悬,繁星点点,洒下银辉一片。四周万籁俱寂,唯有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其他师兄弟们早已进入甜美的梦乡,然而此时,子渊却轻轻地踱步来到孔子所居房间门前,抬手轻轻叩响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屋内,孔子正端坐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一张古朴的书案。他手持一卷竹简,借着微弱而摇曳的烛光,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烛火在黑暗中跳跃闪烁,光影交错,但这丝毫没有干扰到孔子的专注力。他时而眉头微皱,似在思索书中深意;时而嘴角微扬,仿佛对某句话深有感触。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入孔子耳中。起初,他微微一怔,似乎有些诧异于此刻的打扰。
但随即反应过来,缓缓放下手中竹简,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门口。当他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竟是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子渊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夜已深,子渊何故尚未就寝乎?”孔子疑惑道。
颜回神神秘秘地凑近自家老师,轻声道:“弟子确有不便为外人道之秘辛欲禀告于夫子,子可愿一闻乎?”
孔子闻言心中疑心更重,究竟什么秘密会令博学多才的大弟子这么郑重其事呢?
“子渊,何事如此讳莫如深,不妨直言便是!”孔子慈祥地说道。
“夫子,今日赴蘧府途中,吾等曾言及当世少年翘楚-越国右司马王子越,此子实与吾鲁国休戚相关也!”颜回激动地说道。
今日白昼在马车上,颜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一个名叫王浩的少年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和跌宕起伏的峥嵘岁月。
王浩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智慧和谋略,其乾坤手段更是令人惊叹不已。孔子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位神秘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随着颜回的描述越来越生动形象,孔子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那个少年的身影:他或许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明亮似星;他杀伐果决,用自己瘦弱的臂膀守护整个越国的安宁。
想到这里,孔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这个让他如此心动的少年。
“天生子越,如久旱逢甘霖也。”孔子内心暗暗感叹道。
在不知不觉间,孔子心中竟然萌生出了想要将这个少年收归门下,成为自己弟子的念头。这种想法一旦产生,便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愈烧愈烈……
“哦,子渊此言何意?王子越乃越国小农出身,如何干系吾鲁国乎?”孔子眼中希冀道。
越国和鲁国分别位于华夏大地的南端和北端,两者之间相距足足有千里之遥。对于孔子来说,要将王浩这个年轻人与遥远的鲁国联系起来,简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毕竟相隔如此之远,而且也没有明显的线索表明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然而,孔子内心深处却极度渴望着王浩能够与鲁国有切实的关系。因为当下鲁国的状况令人忧心忡忡:定公昏庸无能,季孙氏等三桓把持朝政,朝野离心离德,可谓是一片混乱不堪,各种问题层出不穷,让这位智者感到无比头疼、束手无策。
如果王浩真的能与鲁国有所牵连,那么或许他就有可能凭借自己的卓越才能给这个陷入困境的国家带来一丝转机,甚至拯救它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种期望虽然渺茫,但却是孔子心中仅存的一线希望之光。
“昔年,昭公庶子公(输)果育有一女,名曰:公(输)姜,此女今为王子越之偏妻也。”颜回将自己通过秘密渠道打听来的秘密对孔子和盘托出,语出惊人道:“据弟子所知,公子公果今或尚于人世,居于会稽右司马府也。”
“哦,果真如此则鲁国幸甚矣!”孔子抚须欣慰道。他那苍老的脸上显出一丝希望。
孔子的母亲乃是鲁国季孙氏家族小宗一脉所出,正因如此,其本人对于三桓的态度可谓是极为复杂且微妙的。
当目睹三桓日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而鲁国公室却逐渐势微、威严扫地之时,孔子心中不禁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渴望能够有所作为,以挽救这日渐衰败的鲁国于水火之中。
孔子深知,若要重振鲁国雄风,就必须恢复那曾经被人们淡忘和抛弃的古老礼制,并全力维护君主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
然而,这样一来势必会触犯到三桓既得的巨大利益,二者之间的矛盾犹如针尖对麦芒,根本无法通过妥协或和解得以消除。
尽管前路荆棘密布,但孔子依然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充满艰难险阻的道路。他四处奔走呼号,宣扬自己的政治理念,试图唤醒民众对于礼制和君权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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