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大姐你倒是别睡啊,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怎么办?你这身上多处走光,来往的行人还不得以为是本少觊觎你的姿色,对你霸王硬上弓啊。”王浩见明月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欲哭无泪。
他越希望不被别人看见这尴尬一幕,仿佛后世的“墨菲定律”一般,这贼老天就越是不让他如愿。嘿,你看看这来来往往的行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对着他投来鄙视的眼神。
还有的已婚妇女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对着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就好像他就是那抛弃糟糠之妻,外出寻花问柳的超级渣男一般。
“尼玛,卧日,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算你们狠,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王浩被这些行人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气得爆粗口道。
他在那些人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中,抄起明月温香软玉的身体,一个公主抱往远处流星赶月一般跑路,那架势简直赶得上《天龙八部》中段誉的凌波微步了。
一口气跑出了五里地,已然到了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溪边。此处已地处会稽城北郊,是一大片香樟林,草木茂盛、人迹罕迹。
王浩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这明月的俏丽婢女轻轻放在地上,正想探手去掐少女的人中 。突然发现她的额头上两眼中间正上方有一个明显的月牙标记,少女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甜可口的桂花香,正应了“月中折桂” 这一成语。
王浩掐了明月的人中,少女嘤咛一声悠悠醒来,见自己正置身于荒郊野外,身边只有王浩一人,这才放下心来。
“阁下可是越国右司马大人乎?奴婢乃吴王宫滕玉公主之贴身侍女。如今公主怀胎已三月有余,终未能隐瞒也。吾王得知此事雷霆震怒,谓公主逼问胎儿之父为何人,公主因誓死不愿表露,遂为大王禁足关押于玉女宫。”明月一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对王浩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神色异常焦急。
王浩见她讲得口渴难耐,以至于雪白玉颈疯狂吞咽,便掏出葫芦掀开盖子,明月咕咚咕咚牛饮一阵才觉得嗓子好受些。
“汝如何认得在下?公主如今于姑苏吴王宫可无恙耶?”王浩下意识抓起明月的皓腕问道。
“滕玉公主屡于奴婢面前提公子,足见其倾心于君,彼予吾一副君之画像,故此吾可辨认公子也。如今大王遣数十大内侍卫将玉女宫围至水泄不通,公主欲外出,恐难于登天哉!大王因恐公主辱及王室颜面,强令公主堕胎,奴婢见公主郁郁寡欢,遂冒死逃离姑苏一路往此告知公子关公主之讯也。”明月说到滕玉的凄苦境遇竟忍不住伤心落泪。
王浩重重叹了口气,掏出一方巾递给明月道:“汝且宽心,大后日吾本便欲往姑苏一探公主音讯。此刻,尔随吾往右司马府,但吾尚存活必不教滕玉有恙也。”
明月接过巾擦拭着眼泪,王浩带着明月往右司马府赶去。……
晌午时分,王浩两人终于到了右司马府。尽管内心对滕玉的处境忧心忡忡,但他依旧装得若无其事。
“浩哥,许久未见,君可曾思念奴家乎?”小丫头赵莹见了王浩,喜笑颜开地投入他的怀中,询问道。
她最近一直忙着“小王酿造”的运营,忙起来连吃住都在工坊内;王浩不是遭算计跳崖,就是帮姒家“灭火”,也甚少回右司马府,顾两人难得见面。
“哎,堂堂未来赵国小公主,硬是被本少调教成了一个女掌柜,我是该自豪呢还是该哭泣。”王浩暗自叹息道。
“自然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奈何俗务缠身,分身乏术也。为表歉意,为夫特定未时举家往距此15里之东方游玩一番。明日吾当亲烹佳肴于众人品尝,诸位娘子意下如何?”王浩将赵莹搂在怀里,兴高采烈地宣布道。
其实根本不用说,看诸女脸上洋溢着的欢快笑容就知道她们对此跃跃欲试,平时王浩忙于朝堂事务,她们都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会不渴望与自家男人团聚,享受一家其乐融融的欢乐氛围呢?
“咦,夫君,此姑娘甚为面生,君与彼……?”公输姜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王浩身后害羞躲藏的明月,狐疑道。
“哦,此乃明月,吴国滕玉公主之贴身婢女也。汝此番往会稽而来,莫非为汝家公主奔走乎?”姒瑾若有所思地抢先回答道。
“奴婢参见明月太子……越国长公主!”明月以前没少见身为太子妃的姒瑾,因而见到她就下意识地要对她行肃拜,而当她看到神色不善地盯着她的姒瑾,立马意识到如今面前的女子已不再是吴国太子妃,于是立马惊慌改口道。……
未时,王浩的骖车载着姒瑾、公输姜、赵莹,其余三乘骈车载着其余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东边的青石山赶去。
一路上就属赵莹最为欢快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的心情犹如春天里舞动的花朵,每一个花瓣都散发着愉悦的芬芳,她的笑声如同清晨的鸟鸣,清脆而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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