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舟微愣,继而轻笑出声,瞥了眼欲哭无泪的孙卓维,双指抬了抬。
顿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击穿手机屏幕,飘飘扬扬传递到那头。
“绵绵,听得到吗?”祁淮舟为此不惜走近几步,蹲下。
姜颜栀没回,放下毛巾跑到林漫玖的房间里同她分享着。
几分钟后,孙卓维喘气的声音愈加粗重,伴随着痛苦的自呓声。
林漫玖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栀子,还是你有办法,我现在特解气,对付他这种人就得这样。”
姜颜栀昂昂头,以表赞同。
“绵绵,心情好点了吗?”
对孙卓维嚎叫的声音太过沉浸,近乎忘了对面还有个祁淮舟。
姜颜栀这才回神,避重就轻答:“多谢,一会钱转给你。”
话完便挂断电话,点开他微信,犹豫着该给他发多少钱,点点删删,最终给他转去一万元。
应该……够了吧?
她不是很有钱的人,祁淮舟也不差钱。
祁淮舟盯着这笔转账哭笑不得,他的绵绵还真是可爱。
“老板,这人……”
“送去医院,告知孙董,让他过去给他儿子付医药费。”祁淮舟头都没抬,“另外转告孙董,再有下次,就不是进医院这么简单了。”
“是。”
陈迟率人出去后,江叙迟才玩味笑道:“你这心上人,有点意思。”
付钱让人再揍一遍这事,换个人都做不出来。
祁淮舟唇角勾笑:“习惯就好。”
姜倾绵本来就不是个愿意忍受委屈的人。
想当初他隐瞒身份和她在一起后,她拉着自己去逛街,为表她身为女朋友的大度,那日的花销她硬要承担。
以至于停在一家衣装店时,老板开口讽刺祁淮舟:“年轻人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非要当小白脸,不过你长得倒是俊俏,难怪能吃上软饭。”
彼时祁淮舟沉了脸色,倘若他想,那些隐于暗处的保镖分分钟能将他的店掀翻。
但他顾及到姜倾绵便忍着没动手,不曾想姜倾绵“啪”的一下拍响桌子,站起叉腰怒道:“你长得丑,嫉妒他长得帅就直说。”
“在那里满嘴喷粪,谁吃软饭啦?这是我男朋友,我就是乐意给他花钱怎么了,碍着你眼了吗?”
“也不看看你自己,开个店就你老婆在干活,自己像个废物一样躺在那里,还好意思说别人吃软饭!”
连祁淮舟都没想到,自己刚交的女朋友这么能说会道,直接将老板气得从懒人椅上摔跌下来,手指着她哆嗦半天,反驳不出一句话。
那些悄悄跟着的保镖纷纷瞪大眼睛看戏。
少爷的女朋友和之前的表现大相径庭,实是令人嗟叹。
姜倾绵怒气冲冲,要不是男朋友拦着,她非要上去找老板干一架。
祁淮舟在她耳边安抚:“算了,他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待离开后,保镖自会上场。
姜倾绵这才稍稍消气,旋即反应过来后,整个人懵住。
坏事了!
适才一时气急,忘了男朋友在,“泼辣”的一面展露无遗,万一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朋友被吓走了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地觑着祁淮舟,又恢复了娇憨模样,磕磕绊绊的狡辩:“那个……其实我很温柔的,偶尔……只是偶尔会稍微激动那么一丢丢。”
她比了个小指甲盖:“只有一丢丢。”
祁淮舟忍俊不禁,大掌压上她发顶,应道:“嗯,绵绵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番娇俏鲜活的模样,怎能叫他不喜欢?
即便她今日没有表现出“激动”,他也早已了解她,先前那夜她喝醉,两只耳朵各挂一只鞋敲响他的门后,他就已经见识过她的“温柔”了。
只是她有意敛藏,那他就配合她,假装不知。
悄悄跟着的那几名保镖目瞪口呆,俨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少爷一定是被鬼怪附身了,这压根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少爷!
思绪回笼,祁淮舟没忍住笑出声,江叙迟狐疑的瞅他,呢喃:“莫名其妙。”
一杯酒下肚后,他猝然提起:“老周要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咔擦”一声,滑轮抡动间,猩红火光照亮祁淮舟半侧脸,丝缕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他的轮廓。
他轻咬着烟蒂,身侧站着的侍酒师识趣给他斟上一小杯酒,听他回:“他在群里发了,我看到了。”
“不止他,兮月也会跟着回来。”
祁淮舟无甚在意,抖了抖烟烬:“知道,怎么了?”
江叙迟了他,见他情绪无丝毫变化,便摇摇头:“没什么,届时还要给他们弄个接风宴。”
“一个接风宴而已,兄弟间简单点就行。”
江叙迟无奈耸耸肩,老舟真是愈来愈会避重就轻了,他真正想说的哪是接风宴,偏他不接话。
也罢,反正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无关紧要。
——
姜颜栀在林漫玖那窝了几天没出门,这天,围上围巾正欲出去时,林漫玖光着脚从房里出来:“你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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