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又给江夫人大致讲述了下她和沈裴清如何从大汗口中得到了消息,且又结合了沈裴清和古云在州官府那得到的信息,再明确她的猜测。
江夫人听完后,脸色愈发惨白,甚至扶着椅子扶手都有些发颤,神情凝起了一层怒意。
“没想到,孙如玲她竟然为了保住高家家业这样心狠手辣!”
容素听到了很关键的事,看着江夫人,追问:“保住高家家业,这是什么意思呢?江夫人可否详细说说?”
江夫人看上去似在强忍着怒火,声音有几许无可奈何的感觉。
“玉儿和高壮山的婚事,容姑娘也知道,他们的婚事是江高两家老太爷的约定。江老太爷当初和高家老太爷定下这婚事,都是在他们两人茶余饭后谈话间定下的,所以江老太爷一直都没当真,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也只当是玩笑。”
江夫人似想起什么,叹了口气。
“这事,也是我之后无意间参加一些世家族交谈会,和一些其他家族的夫人姨娘们交谈才知道。高家老太爷对承诺一事十分看重,他甚至还给高夫人和高老爷下过死命令。若是高壮山娶的不是江家女子,那高家的家业全部都会上交中洲朝廷。”
江夫人说到这,掏出了手帕抹了下眼角,抽噎着嗓音。
“我和老爷当初为了不想玉儿有负担,一直没有告诉她。又因把这个婚事当做了玩笑话,没有当真,却未曾想玉儿后面有了心上人,高壮山又派人来提亲,才会造成了如今局面。”
容素安静听完,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若是因家业这般大的利益,孙如玲设计这局来坑害江父,然后逼迫江妍玉就范嫁给高壮山的事情就说得过去了。
只不过,现在比较难办的就是,要如何找到证据来先证明江父清白,再揭穿孙如玲的阴谋。
这般想着,她看向了已经陷入哀愁的江夫人,她淡声道谢:“多谢江夫人告知我这些事情,我想我会好好斟酌办法帮江老爷的。”
江夫人一听,连声致谢:“好好好,谢谢容姑娘了,玉儿有你这样有义气愿意相助的朋友,是她的福气啊。”
容素听着这话,心中莫名跃出了一丝奇怪的感觉,面上浅笑没有搭腔,随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先回厢房。
回到厢房,她还没想出怎么解决江老爷的办法,再翻看翻译医书的纸张时,她有了惊喜发现。
“原来可以这样!”
容素心情激动雀跃不少,一扫因江老爷的事情而犯难的糟糕心情,捧着纸张看了又看。
“配合我的针灸之法,再找到这三味药材,沈裴清的经脉不出半年一定可以痊愈!”
方才又翻看了下带回来的草药书籍,再对照着翻译的译文,容素才发现了最重要的几味药。
容素赶紧拿来了纸笔,在执着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下:泉山血莲、百苦参、雪七草。
吹了吹纸张,等它干了后,好好收起来,她满足一笑,乐呵呵地躺床休息了。
此时,另一边高宅。
一个身穿浅棕色华丽衣裙的妇人,正是高氏孙如玲,她绷着一张脸,神色难看。
“你说什么?竟然有人在调查江随风入狱的事情?我不是买通了州官府的人了吗?让他们直接定罪的吗?”
一个老婆子愁眉苦脸,对着孙如玲低眉颔首。
“我们的确是给了银子,可江家人也给了,所以州官府又延后了半个月再判刑。”
高如玲勃然大怒,一甩手,桌面上的茶杯一扫落地,在地上砸出了一声噼啪的声响。
“一定是木依宁起了疑心,派人查这件事了!不能让她查下去!州官府还要多少银子,都给他送去,一定要在五日后判刑!”
孙如玲心中不免生了一丝慌乱,若是事情败露,被木依宁查出来,那入狱的人就变成自己了,她不能入狱,她还没享受够呢,好不容易才熬走了高老太爷和死鬼老爷!
现在只要山儿娶了那江家娘子,整个高家就完全属于她和山儿的了!
见老婆子还站在那不动,她愤气怒吼:“还不快去!”
老婆子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声应是,然后急匆匆离开。
刚好从外回来的高壮山听到了孙如玲房间传出了杯子摔碎的声响,他困惑不解,连忙走过去敲门。
“阿娘?你怎么了?我听你房中有摔碎东西的声音,没受伤吧?”
孙如玲听到了高壮山的声音,使了个眼神给一边的丫鬟,丫鬟立马就跪在地上收拾,她则朝门外温柔地回答。
“没事,就是一个丫鬟粗手粗脚地打碎个杯子而已。不碍事。”
丫鬟像是心领神会一样,连声道歉:“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笨手笨脚的,请夫人责罚!”
高壮山听到后,倒也没有了怀疑,语气带着关心:“那阿娘,下回请放些手脚利索的丫鬟在身边伺候吧。不然还有下次发生,孩儿怕你受伤。”
听到高壮山关心自己的话,孙如玲,心情好了不少,觉得特别熨贴,笑意连连:“好了,好了,阿娘知道了。山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不是去巡视果山吗?理应酉时就该回来,怎么亥时才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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