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岑婆眼中含泪,声音哽咽,一把将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徒弟紧紧拥入怀中。

李莲花待师娘岑婆情绪稍缓,从她怀里退出来,往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朝师娘跪下,磕了个头。“不孝徒儿李相宜,有愧于师娘,更有负师父的教导。都是因为我,师父才会身受重伤,乃至走火入魔啊。”几人听到这儿,不禁对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李莲花心疼不已,可当听到他后面的话,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扭曲了起来。“也都是因为我,师兄才会惨死,至今尸骨无存。”

岑婆轻叹一声,拉起李莲花,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错,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

漆木山神色严肃地对他说:“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听话,先和小官去洗把脸,回屋歇息会儿。”说完,不动声色地对齐麟使了个眼色。

齐麟微微点头,上前牵起李莲花的手,往他幼时住的房间走去。李莲花此时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里,没发觉两人进的屋子是他和单孤刀幼时同住的地方,也没注意到现在坐的床是单孤刀当年睡过的。

齐麟打来一盆水,把手中的绢帕浸湿,轻轻为李莲花擦去脸上的泪痕。李莲花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齐麟,忍不住将他一把抱住。

齐麟没有反抗,就静静地任由李莲花抱着,时不时轻抚他的脊背。过了一会儿,李莲花闷声闷气地在齐麟颈边说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齐麟从李莲花的拥抱中退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一脸郑重地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只要你不放弃,不管走到哪里……我们都不会分开。”

听到这话,李莲花终于露出笑容,仿佛这句肯定的话语,将他心底那些阴霾情绪全都驱散了。

恢复精神的李莲花直接抱着齐麟向后倒去,大有一副今朝欢喜、要与君同欢的架势。可没想到,李莲花的头被床榻上的枕头硌了一下,当即闷哼一声。

齐麟反应极快,起身查看,见他的头没肿,这才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晕不晕?想不想吐?”

到底是习武之人,李莲花很快松开手。“没事,不晕也不疼了。”说着,手就朝枕头抓去。“嗯?这里居然藏了东西?等等?这是师兄的枕头?”

李莲花起身,盘腿坐在床榻上,将那个枕头整个抱起,一点一点的往外掏东西。最先拿出来的是一个刻有神秘图腾的机关匣,李莲花又将手伸到里边摩挲了几下,又拿出了厚厚的几封信件。

齐麟看着眼前的机关匣皱起眉头,他们虽发现了些东西,不过是床下大箱子里那些李莲花专门送给单孤刀,却又被单孤刀损坏的物件。可这费尽心思藏在机关匣里,又隐蔽于枕头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没等齐麟深思,李莲花就将那个机关匣递了过来“小官,你看你认识这上边的图腾吗?你对机关比我了解,你看这个,我先看那几封信。被师兄好生藏在这里一定很重要,可能是师兄到处在意的人啊,看看是谁,以后若是遇到也多照顾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