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岭明军大营。
张之极和卢象升听着方刚的话,满是震惊。
“什么?汉儿庄中的建奴失去了踪迹?”
“是的,小公爷,师父让我来问问卢将军,三屯营中的建奴大军是否有异常。”
卢象升赶忙招来卫兵。
“快,去问问盯着三屯营城的哨骑,城中可有异常。”
很快,负责盯梢的哨骑百总匆匆走来。
“将军,城中建奴并无动静。”
“没有动静?这就奇怪了!”卢象升听到汇报满是不解。
“兄弟,昨夜山中起雾时,咱们的哨骑可有靠近观察吗?”说话的是卢象升军中的随军暗卫百户。
哨骑百总回忆片刻后道:“这不好说,昨夜山中起大雾,军中的哨骑一般都会在城池三里外盯梢,城中也没什么动静,而且昨夜大雾不利于行军,建奴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暗卫百户听着百总有些不确定的话,眸子顿时眯成一道缝。
“卢将军,末将建议您还是派兵去三屯营试探一番最好。”
卢象升斟酌片刻后开口道:“国柱,你调三百人,沿着山间的小道去看看,另外,传令火炮营,对准三屯营打几发炮试试。”
很快。
杨国柱抽调三百军中好手,沿着陡峭的山壁开始向着三屯营进发。
同一时间,在鹿儿岭对面的山包上,火炮营用崇祯炮瞄准城中军营位置轰击数发炮弹。
随着爆炸的声响过去,城中瞬间燃起火焰。
没多久,三百天雄军将士赶到三屯营最近的一处山包上往城中观察。
只见城中军营方向燃起的大火无人管理,也没见到任何动静。
“头儿,这咋回事啊?城里这么安静,好像···好像没人的样子?”
“草!这些狗草的建奴都踏马的死了吗?”
“走,翻墙进城看看情况。”
为首的副千总招呼一声,几十个军士直接从山坡滑下,来到城墙跟前丢出手中的爪索开始攀爬。
很快,几十人就攀上城墙,猫着腰往城中探查。
大概三刻钟的时间过去,一个军士匆匆下了城墙回来。
“副千户,城中没人!”
“什么!”副千总猛然一惊。
“你们继续探查,快!派人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将军!”
···
鹿儿岭大营,当卢象升得知三屯营中的建奴也失去踪迹后。
整个人从座位上跳起。
“这不可能!建奴有数万人之众,怎么可能从我们眼皮子下消失?”
“将军是真的,进入城中探查的兄弟,确实没有发现城中有人,建奴大军已经消失不见,城中的火器库,军械库,粮饷等物资全都被搬空了。”
当卢象升带兵踏入三屯营后,他终于相信了,建奴真的凭空消失了。
城中除了原本的军事建筑外,什么也没有。
“报,将军城中校场有发现!”
哨兵匆匆跑来汇报,脸色还有些苍白。
很快,卢象升和张之极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沉默下来。
原本空旷的校场此时已经被一个巨大的尸坑代替。
“是原来的三屯营守军。”
沉默许久的杨国柱幽幽说出一句话。
“把他们都埋在景忠山吧,设立一个墓碑,铸造一个祠堂。”
张之极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大口的吸着旱烟。
“方刚,你赶快回去给方中官传信,把三屯营的事详细的告诉他。”
“老杨,给朝廷去信,把建奴大军消失的军报汇报上去。”
“小公爷,把咱们两部所有的哨报和爪探全部撒出去,全力探查建奴的踪迹!”
卢象升快速下达着军令,建奴大军在一侧时,他也没有这般失态,但现在建奴大军失去踪迹,反而让他心中极为不安。
···
遵化以西,石门镇。
刘泽清部经过数日的努力,已经把整个石门镇打造成一个临时的军事堡垒。
全军五万人时刻都在严防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建奴大军。
“哥几个,把那几只野兔先剥皮,前面到梨河边清洗一下,咱们晌午换换口味。”
一个小旗的明军哨报正沿着不见人烟的林子中穿梭。
“军头儿,咱都在这待好几天了,别说建奴了,这连个鬼影都没发现。”
一个年轻的士兵提溜着一只野兔发牢骚。
“我说小亮子,你咋就这么多牢骚话呢?你一新兵蛋子,真对上建奴,你腿不哆嗦就不错喽!”
“就是,你才吃几天皇粮啊?就这么急的想打建奴?”
“军头儿,你看看他们,我就说一句话,他们都来怼我···”
小亮子带着一股子傲气小跑到前面的老兵跟前告状。
“嘘!安静!”最前面的老兵目光透过林子,隐约看到前方的河滩满是黑乎乎的东西。
当他身后的几个士兵都猫腰安静下来后,老兵匍匐在地上,快速移动到一个大树下,手脚麻利的爬上去。
他举目看去,前几日还极为干净的河滩上此时被一片黑乎乎的东西铺满,周围的河滩上明显有人待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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