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你亲自带锦衣卫去给国子监贡生传旨,孔尚贤之死和朝廷无关,此事朝廷会介入调查,所有贡生全部散开!”
李若琏听着皇帝的话,行礼后匆匆离去。
午门外。
李若琏带着几十名锦衣卫匆匆赶来。
“诸位学子,陛下口谕!”李若琏高喝一声。
围聚在无门外的数百名贡生纷纷安静下来。
“陛下口谕:孔尚贤之死和朝廷无关,此事朝廷会介入调查,诸位学子立刻散开,返回国子监,不得在皇城外闹事!”
李若琏话音刚落,数百贡生中就有人怒骂:“放屁!孔二夫子是死在绣春刀下,在我大明除了锦衣卫还有何人使用绣春刀?你们这些狗腿子就该死!”
人群中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啸声刹那间就奔着李若琏冲来。
嗖!
是弩箭!
李若琏身后的锦衣卫缇骑脸色大变,李若琏仓促间侧身一躲,弩箭擦着左臂掠过。
“草!”李若琏暗骂一声。
扭头看到自己左臂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噌噌噌···
几十名跟在李若琏身后的锦衣卫齐声拔出绣春刀,成分散的阵营直接把数百学子包围。
“袭击锦衣卫指挥使,此为谋反!将那人拿下!”
李若琏冷着脸指着人群中的一人。
然而,在锦衣卫缇骑准备去人群中拿人时,数百贡生齐刷刷的组成人墙,把锦衣卫拦下。
“李若琏!今日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吾等定奏本陛下!”
为首的一人冷声发言。
“张溥?又是你?”李若琏眯着眸子认出了此人。
张溥、张采兄弟上次在京城聚拢学子搞事,皇帝为配合杨涟,魏大中回到东南官场,特命锦衣卫把这俩兄弟跟随杨涟二人回去。
没想到这次竟然再次跳出来搞事。
李若琏没有说话,招呼周围的锦衣卫留下,孤身奔向文渊阁。
当朱由检听完李若琏的汇报后,脸色瞬间密布杀气。
“传令!”
“陛下不可!”袁可立看着朱由检动了杀心,赶忙出言劝谏。
“陛下,国子监的贡生都是我朝的未来,此事定然是受人蛊惑,您万万不可上了歹人的奸计!”
李若琏抱拳行礼道:“陛下,眼下建奴即将破关,国事为重,这些贡生搞事无非是为了牵制陛下的精力,臣建议此事可以交由暗卫的燕客指挥使办。”
朱由检被李若琏一提醒,顿时明白后者的意思。
锦衣卫是皇帝亲卫,整个大明人尽皆知,但是暗卫的存在只有少数人知晓,关键是暗卫不像锦衣卫,有统一的服饰和用具。
暗卫融入百姓中,单从外表看,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是皇帝的人。
没多久。
燕客收到上面的指示,要他处理午门贡生闹事事件。
他没有丝毫犹豫,点齐百名好手,每人袖筒中都藏着两杆绑了麻布的铁棒,这种办法是暗卫从锦衣卫审讯中学来的,实心铁棍伤害强,缠上几层麻布后,杀伤力就会降低,但是打在人身上闷疼!
百人从围观的百姓中缓缓出现在贡生后方。
“兄弟们!就是这些贡生欠老子的酒钱!给我打!”领头的汉子一身酒肆伙计的打扮,冲着贡生呼喊一声后,手持铁棒呲牙咧嘴的就冲上前。
邦!
最后方的一个贡生压根没注意身后,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
“啊!你是谁为何打我?”这贡生捂着肩膀痛苦的蹲在地上哀嚎。
周围的贡生听到同伴的哀嚎,扭头一看,就发现百余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手持铁棍已经冲到他们跟前。
“不是,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当街殴打···”不等这名贡生话说完,他脑袋上就响起闷响。
很快,数百贡生组成的阵型从后方开始出现巨大的骚乱,仅仅一炷香的时间。
百余名汉子就直接把贡生围成的大圆圈阵型给冲散。
整整三百余贡生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所有人都懵了。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无故殴打我们?这些可都是国子监的贡生!朝廷未来的国家栋梁!”
张溥捂着额头上鼓起的大包,疼的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询问。
“废踏马什么话?你们这些鸟人中有人在我的酒庄喝酒没给钱,老子是来要账的!”
张溥顿时愣住,随后脸色涨红道:“不可能!今天来的每个人背后都有殷实的家族,你说欠你们酒钱,简直是无稽之谈!”
“什么有鸡没鸡的?现在老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钱,要么老子你们所有人还得在挨老子两顿打!”
张溥看这汉子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浑身一颤,有些无力,在京城的地界上大佬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谁得罪了这些流氓。
俗话说的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别看张溥这些贡生有胆子在皇城前搞事,还胆大包天的用弩箭射锦衣卫指挥使,但是在面对这些地痞流氓,泼皮无赖时,他们都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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