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善贝勒府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府外出现了一队人马。
接着从几辆豪华马车中走下几人。
正是前来探望的阿敏,莽古尔泰和阿济格、德格类等一众贝勒。
“见过各位贝勒,我家主子病了,今日不见客。”府门的侍卫见到这么多高层出现,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招呼。
阿敏有些不在意的摆手道:“大哥既然病了,我们这些做弟弟的来看望,是客人吗?滚一边去!”
侍卫见状十分识趣的站在一旁。
阿敏带着众人,边走边说的走入府中。
砰!
府院中,一个侍女低着头急匆匆的撞到阿济格身上。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出人命了?长眼睛干嘛用的?”阿济格面露凶光的呵斥一句。
侍女吓得顿时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
阿敏见侍女有些反常,摆手打断阿济格的话问道:“我来问你,府中发生何事了?”
“爷···奴婢···奴婢不知道···”侍女带着哭腔回了一句。
阿敏见状给了阿济格一个眼神。
后者一把将侍女抓起来:“说!府中发生什么事了?不说老子把你丢到军营里当军妓!”
“呜呜,爷,我说,我说···”侍女顿时被吓哭,接着道:“硕托贝勒在后院上吊自杀了···”
“什么!”阿敏脸色顿时大变。
赶忙迈着大步匆匆赶向后院,一众贝勒见状也赶忙跟上。
后院中,福泰正招呼着一众家丁侍女正在给硕托的遗体整理仪容和遗物。
转脸就看到阿敏带着一众贝勒赶来,顿时脸色大变。
“各位贝勒,我···”
“滚开!”阿敏一把推开福泰,大步走到白布盖着的尸体旁,一把掀开后。
在确认是硕托的尸体后,阿敏看着尸体脖子上的伤痕两眼顿时亮起。
“不对!这是勒痕!硕托是被人勒死的!”
“福泰,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害死了硕托?”
德格类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福泰的脖领。
“十爷,奴才不知啊,我们也是刚在那间房中发现少爷的遗体。”福泰脸色有些苍白。
现在代善不在家中,他一个管家,面对这种事,压根就说不清楚。
“我大哥呐?他在何处?”阿敏冷眼问道。
“这···老爷他···”福泰低头语气支支吾吾的。
阿敏顿时大怒:“说!我大哥在哪!”
“老爷去了两旗军营驻地,不在家中。”
阿敏闻言顿时愣住,自从黄台吉给各旗派下旗务大臣后,非战时他们这些贝勒极少去军营,没曾想现在代善好好的府邸不住,反而跑去了军营。
在场的所有贝勒听到这话后,各自神情不一。
阿敏心中顿感自己的机会来了!
“福泰,看好硕托的尸体,我们现在就去找大汗,从现在开始,大贝勒府全部关闭,所有人员不许进出,等待大汗命令!”
“是···是,二爷放心。”福泰赶忙回话。
很快,一众贝勒就出现在崇政殿中。
当阿敏把事情说完后,黄台吉眉头凝成一个川字。
“硕托失踪许久,怎么会突然在大哥府上自杀?”黄台吉目光看向下方的众位弟弟,他思绪在快速运转,同时第一时间怀疑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老四,父汗走时曾说过,不许咱们手足相残,但是现在,硕托身死,明显和大哥有关,我怀疑硕托不是失踪,而是被大哥暗中囚禁,最近被人给勒死,伪装成了上吊自杀的假象!”
阿敏思路极为清晰的快速解释着。
“没错,老四,我们当时都在场,硕托脖子上的伤痕确实是人为的勒痕!”
莽古尔泰在一旁也出言附和。
黄台吉眸子瞬间眯成一道缝;“大哥呢?他人在哪?”
“管家福泰说是大哥去了正红、镶红两旗的军营中,现在也没个消息。”
阿敏再度出言。
“传令,调正黄旗向正红两旗驻地靠近,给大贝勒传令,让他出来解释此事。”
黄台吉的话音落下,在场的诸位贝勒神色直接变了。
谁都没想到,黄台吉竟然直接动用正黄旗的军队,虽然不是进攻,但仅仅是靠近正红两旗的驻地,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同一时间。
正红两旗军营驻地中。
“叔父,您可不能回城!现在大家都知道硕托死在您的府邸中,您若是回去,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杜度语气局促的规劝着代善。
“莫慌,让我想想。”代善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思绪快速运转起来。
许久后,开口道:“杜度,咱们率军回赫图阿拉,此事短时间说不清楚,城中定然有人暗中搅局,按照老四的性格,一定会派人暗中调查,在出结果之前,咱们最好的去处就是赫图阿拉!”
代善目光盯着地图上的一座城池。
赫图阿拉是女真的旧都,当年努尔哈赤就是再次建立起后金国。
后来攻占沈阳后,才迁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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