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锦衣卫是奉朕的旨意去调查的,你的意思是说朕诬陷你们?”
龙台上的朱由检俯视着下方跪在地上的牟燮志等人,冷笑道。
“牟燮志,你身为六朝老臣,来!你告诉朕,你家以前并无商号,但是牟府每月吃喝用度达到六千多两银子,远远超出你每月的俸禄,这些银子哪来来的?你家数千顷良田哪里来的?
枉你身为六朝老臣,身受国恩!不思为国出力,却甘心沦为不良商人的走狗!还敢在这皇极殿中喊冤叫枉?是谁给你的勇气?圣人之道就是这么交你们的?身居高位不思为天下国家谋事,终日想着蝇营狗苟,这就是你们这些大臣的本分?
朕看你这八十多岁的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若是换做那些知廉耻者,早就羞愤自裁以谢天下!”
随着朱由检的一番怒骂,本就八十九岁高龄的牟燮志顿时气血攻心,双目圆睁,猛然喷出一口老血,身子一僵,直接歪在地上。
很快,值守的太医匆匆出现,一番检查后:“陛下,牟大人气血攻心已经没救了。”
朱由检心中带着喜色,这个老东西历经六朝,人脉关系极为庞大,今日若是气死了,也不用自己动手。
“哼!诸位臣工!都看看吧!牟老大人被朕揭穿伪君子的嘴脸,竟然羞愤致死,也算是对得起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
也罢,既然人已死,朕也就不在追究了,传旨,剥夺牟燮志历朝先皇恩赐所有殊荣,革职查办,锦衣卫去牟府抄家,牟氏之人有罪者,按大明律处置,无罪者放其回归老家,牟氏族人从此不得为官!”
“至于你们!”朱由检目光放在跪在地上的孙国振、许宗礼等人。
“拉出去砍了!锦衣卫抄家,同时严查所有犯案官员家属!若有触犯大明律者,从严处置!”
皇极殿中所有的官员此时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中有许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甚至有些人还准备在牟燮志等人劝谏皇帝差不多的时候,一块出言,好巴结下这位六朝老臣。
没曾想皇帝竟然这么狠,直接把这多大臣给砍了?而且其中还有不少都是督察院的御史!
龙台上,朱由检缓缓坐在龙椅上,心中一阵舒爽。
他对这些人了解很清楚,牟燮志表面上看是重臣老臣,其实背地里早就和一众蜗居东南的东林党人沆瀣一气!
想到这他目光不由得看向角落中的魏忠贤,自己嗣位后,在朝中没有被那些东林党人刁难,还多亏了他。
其实牟燮志等人跳出来不单单只是受到那些徽商的挑唆,最重要的就是全被丢到南直隶的东林党人试图重回朝堂,在自己从陕西回来时,暗卫就有密报传来,以钱谦益、张凤翔、房可壮等人为首的东林党一直在密谋,试图恢复当年的‘众正盈朝’之景!
“退朝吧!”处置完牟燮志等人的朱由检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挥袖袍,转身就走下龙台离开。
皇极殿中的百官不由得擦着额头的冷汗,缓缓退出殿外。
文华殿,文渊阁中。
朱由检刚刚坐下,一个御前太监就匆匆赶来汇报。
“皇上,温体仁大人回来了,求请面见。”
“快,叫他进来!”朱由检语气中带着些喜色。
温体仁在安南做到非常不错,直接达到了自己心中的战略目标,这要是换了其他官员去还不一定能做到。
很快,温体仁的身影就在文渊阁中出现。
“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温体仁进来便赶忙行叩拜大礼。
“起来吧,温爱卿辛苦了。”朱由检虽然心中有喜色,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喜怒不外露,这是一个帝王最起码的素质。
“陛下,安南之事,成了!”
温体仁起身开始快速的说着目前安南的情况。
朱由检深深的看了后者一眼,起身站起。
“嗯,此事你做的不错,眼下安南虽然混乱起来,但是安南产出的粮食能顺利运到国内才是大事,目前北境的天灾还在加剧,陕西、山西、河南、山东皆有灾情,粮食是重中之重!”
“陛下,臣听福建熊文灿巡抚说南洋郑芝龙已有归顺朝廷之意?不知此事进行如何?”
朱由检沉吟道:“你的消息到还算灵通,没错,目前郑芝龙确有归附朝廷之意,熊文灿上书后,朕已经给其下旨,全权管理郑芝龙归附一事,目前内阁和吏部在跟进。”
“陛下,郑芝龙若能顺利归附,能给朝廷解决眼下之急,郑芝龙麾下有着庞大的船队,安南之粮可走海运送至天津,转运陆运后,不出三日便可到达京城。”
“大伴!传旨内阁,六部等大臣速来议事。”朱由检没有着急做什么决定,他作为一国之主,许多事都是由下面的大臣盯着操持。
自己不可能每件事都亲自去处理,不然这么大个国家就是累死也忙不过来。
没多久,袁可立,孙承宗,还有六部一众大臣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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