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虽然为人糊涂,但也分得清情况,自知自己理亏,只好低头向李君柔认罪:
“下官见识短浅,不识得皇后娘娘真容,刚刚那只是一时之气,跟您开玩笑的呢,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好啦好啦,刘乌龙,你就别这么拘谨了,本宫又不是什么坏人,都怪那屠龙教,把我喊成什么帮助君无忧夺位的邪凤,实在是太可恶。”
李君柔把那具尸骨扔在了一旁对眼前的刘县令说,表现得有点生气,尽管配上那年轻的相貌看起来有点可爱,还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成分。
白胖胖在那一旁笑,然而刘县令,皮师爷,白世展三人却是憋着哪怕怎么觉得好笑也不敢笑出声,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嘀咕。
李君柔看见白胖胖那憋不住笑的样子,直接将他提起,捏着他的耳朵说:
“胖胖哥你还笑,信不信我治你的罪,诛你九族啊。”
“哎呦,君柔妹子,你轻点,轻点,我受不了,疼,疼,疼好疼啊。”
白胖胖被这么一捏紧,耳朵上的剧痛让他不断地向身旁的李君柔求饶,看到白胖胖如此,李君柔放出放开双手,说:
“知道疼了吧,好了,这回本宫过来可不是来玩的,是有正事要办,刘乌龙,皮师爷,还有你这个白世展,给本宫过来,不然就是等同于违抗皇后懿旨,与违抗圣旨同罪。”
刘县令,皮师爷和白讼师三人看见李君柔摆起了威严的面容,又听到这话,立马把心里的心思收了起来,站在了李君柔的身前,而刘县令更是三跪九叩后往前走了一步,道:
“皇后娘娘,不知您吩咐下官来做些什么事情?下官还有一事想问,这个叫白胖胖的骗子,是不是真的是您派来的皇后特使,还是来讹下官钱财的?”
听到这话,李君柔略微思索一阵,灵动的双眼转了转,并没有太快回答刘县令的问题。
只见那李君柔,先是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轻地摩挲着身上的金色衣裙,抬了抬下巴,看了几下衣裙上的凤凰和神龙,又拿出镜子瞧了几下自己那完美容颜,欣赏了一会,觉得自己依然是少女模样,并未因为年纪已近三十而显老,才有点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注意到刘县令一直在自己前面跪着,把他扶了起来,说:
“好了,别跪着了,这次本宫可是真的来谈正事的。”
李君柔指了指身旁的这具尸骨,说:
“看到这东西没有,这是本宫在你丽河县游玩之时发现的,此人,分不清男女,不知是何身份,被本宫发现之时,已是这个模样,被丢弃在幽灵谷旁,被人们当作是不听劝告,私自进入幽灵谷,最终被海妖吞噬的,吃得只剩下腐肉和骨架的模样,但据本宫观察,全然不像是你丽河县的平民说的那样。”
李君柔将那尸骨,抬起,细细地对较着对刘乌龙说:
“刘大人,你看看这具尸体的头骨,被三尺长钉钉入,乃是最为致命的伤痕,再看看这骨架上的痕迹,有着四十二处或深或浅的刀伤,还有胖胖哥哥之前忽略的三十七处剑伤。而且五脏六腑也是死后被挖走的,皮肉和那些凝固点血液,应该是经过风干而成。这与传言中的海妖杀人,反而有些不太像,倒像是被人使用刀剑等利器,钝器所伤。”
刘县令走上前一看,果真是如此,大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在我刘乌龙管辖的地方公然行凶,这是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啊,可恶,实在是可恶啊。皇后娘娘,您放心,我会告知丽河县的乡亲们,亲自审理此事。”
刘县令话语激昂,说得那是一个热血沸腾,就连白世展也燃起当初身为江南第一讼师的雄心,皮师爷也是多了不少斗志。
李君柔看着他们三人如此,先是摆手示意他们三人先平静下来,然后把那尸骨摆在中央,说:
“你们先别那般激动,此事非同小可,此人既然知道利用海妖和幽灵谷的传闻掩盖事实,又知道如何隐瞒死者身份,想必也是个聪慧之人。如今除了本宫和陛下,也就本宫的几位朋友,还有几个平日里在幽灵谷外砍樵为生的丽河县平民知道,不宜太过张扬,以免打草惊蛇,不然,想找出这位真凶,怕是难上加难。”
刘县令听到后,也是点头,知道此事不宜声张,问道:
“下官知道了,不知娘娘您下一步计划如何?这凶手如此狡猾,恐怕会危及皇后娘娘您的安全,还请移步我县衙客房休整才是。”
李君柔听后,移开了刘县令的手,说:
“无需你这小子如此用心,本宫敢独自一人来这丽河县,自然有着手段保命,用不着您操心。至于下一步计划,自然是按胖胖哥他刚刚说的去做,找几个经验老道的仵作过来,与胖胖哥一同验明死者身份,以此推敲死者与其他人有何关系,好去缩小嫌犯范围。”
“娘娘,这是不是不太妥?我看这凶手的手法,就像是仵作所为,不然怎能如此完好地在杀死这位死者之后剖去其体内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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