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往前面走一走,就是义犬亭了,要不要去看一下,求求那义犬黑阳,保佑霍公子此生无虞,平安喜乐。”
墨香牵着王曦语的手,往着前方的一个亭子指着,心中更是露出了不少兴奋之意。
“好,我的好墨香,我们这就去拜拜那义犬黑阳,保佑天养哥一生顺遂,不过那边好像有个人,先过去看看吧,顺便问问她这黑阳县中有什么趣事可供你我出来玩乐可好?”
王曦语走上前,墨香则是心中有些小兴奋,搀扶着王曦语走进那亭子里,才发现那暗自伤神的月笙。
“姑娘何故在此伤神,可是被这义犬黑阳的传说感动了?因此流泪?”
王曦语看着眼前的月笙,不解地问道,可月笙一直紧闭着嘴和双眼,不少泪滴滑落,不曾理会眼前二人,只是看着四周的风景。
“唉,你这人,可真怪啊,上次我看到你腿上有伤想扶你进医馆你跟我说不用,硬是拖着一身伤痛跑到医馆,今日小姐问你话,你反倒一句话不说,该不会被人毒哑了吧。小姐,我们来拜一下那义犬黑阳,保证霍公子一生平安即可,不要理这个怪人。”
墨香心中不解但也没有作出过多理会,在那义犬黑阳的塑像前放下一个精致的香炉,插手几柱香,心中默念了好几句“愿您保佑天养哥此生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可王曦语念叨间,突然陷入了一场幻梦,一只大黑狗站在她的面前,如同人一样站立,似乎想告诉她些什么,可很快这些画面和幻境消失不见,一位穿着红色官服的中年男人站在王曦语身后,施展了好几个法术,让眼前的几个凡人女子看不到他的身形,也听不到他的声音,那男子方才说道:
“那霍天养乃是本判官的外甥,乃是我族中唯一的子嗣,如今见他成家,我倒是心安了,不过黑阳,你为何要阻止我篡改其生死轮换,更是想要降下天劫罚他,仅仅就因为他对养父养母不孝吗?还是想为月笙这种出身低贱的红尘舞女诉冤,一个风月之地的女子,能给我外甥付出一切那是本分,背弃娶那月笙为妻的承诺乃是对纲法伦常的维护。”
那中年男子乃是地府的红面判官,更是与各大判官轮流负责看管生死簿,见到义犬黑阳显灵碍事,碍着了自己的外甥霍天养的前途,不得不出言教训:
“黑阳,你不想一想,这月笙,出身低贱,光有一副狐媚相,更是风尘之地的人,怎能与那王曦语相比,这位王曦语,可是王御史家的千金,高贵不凡,谈吐间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外界更是传闻贤良淑德,谁娶了她便是谁的福气,难得她对我那外甥霍天养倾心,霍天养如今当了六品太守令,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就算是背弃了对月笙的承诺,高攀那王曦语,也属于门当户对,可以举案齐眉,又何错之有?”
红面判官虽然只听到黑阳犬吠之声,但也从它的语气中听明白了它的意思,争论道,仿佛一直在为自己的好外甥霍天养谋划,不想让霍天养因为自身的不孝与背弃信义之举引来天劫。
黑阳不再犬吠,地上反而染上了血字: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生。轮回尚有序,天理亦有常。天生父母养,养恩也可比生恩。何故攀富贵,徇私何时休,才学八斗高忘本,不如红楼女重恩。有因必有果,时辰尚未到。
这染血的字浮现在地面之上,黑阳的身影便消失不见,红面判官也冷哼了一声离去。
王曦语看着地面上突然多出来的血字,心中一惊,明显被这诡异的情况给吓到了,墨香更是拉紧了王曦语的手,退到一旁,拿身子挡在了前面,说:
“小姐,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您快走,墨香等会就过来找您。”
王曦语虽然读了不少诗书,但眼前这文字,扭扭歪歪的,用的更是小篆体而非正楷,在她们看起来就如同天书一般,完全不明其所以然,只好跟着墨香离开。
墨香带着王曦语离开之时,更大不忘把月笙也给带上,到了一个野外的破庙才坐下来休息。
到了破庙,月笙才向王曦语行了一礼,说:
“月笙谢过小姐关照之恩,不知小姐可否方便留下名姓,好让月笙往后回报您适才的搭救。”
王曦语看着眼前的月笙,虽然也是一身素衣,着装朴素,但却蕙质兰心,心里也觉得她是一位良家小姐,方才开口:
“我叫王曦语,这位妹妹,您唤以后我曦儿姐姐便好。”
月笙听到王曦语自报家门,很显然地愣了一下,表情变得奇怪,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心想:她是王曦语,那个王御史的女儿,还是天养哥想攀附的贵族女子?如果真是她,我又该如何解释,跟她说我以后又如何跟她说自己怀了霍天养的孩子。
月笙看着王曦语,又害怕又担心,又难受又伤心,又绝望又嫉妒,各种感情交加,心情变得越发沉重,当初那些官兵驱赶她的话语如同一记重击,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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