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流着眼泪无奈道,
“可是,师兄,冲儿毕竟是我们从小养大……”
“住口!”
岳不群冷喝一声,
“你还知道是我们把他从小养大?”
“华山派把他养育成人,他的为人处事我便不说,师妹你也知晓!”
“令狐冲是最先在华山发现崖洞剑刻,为何不向你我禀报?”
“怕我责备他?那你呢?他为何不向你说?”
“上次我在福建客栈之中便发现他的套招数诡异,必然是他先行修偷偷修炼了其中的剑法!”
“而后又贪图林家宝物,深夜潜入林家的向阳老宅!”
“似这等这个无情无义见利忘义自私自利的小人,我真恨不得当时没有一掌亲手毙了他!”
“关于令狐冲之事,你也莫在多言了!”
宁中则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是破灭。
一下子瘫软,岳灵珊急忙搀扶住宁中则,神色焦急。
“娘,你没事吧?”
眼见岳不群与宁中则二人火气冲天,
萧然忙开口去对老岳劝道,
“师父,还请您莫要责怪师娘!”
“此事乃是因那华山弃徒令狐冲而起,与师娘何干?”
“切莫因为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而责怪师娘,这与师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岳不群重重吐了口气。
缓缓点头。
“然儿说的不错!”
而后对宁中则道,
“听听,这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而后看着萧然。
“然儿,你性格淳朴,对于人性的了解不深。”
“为师今日命令你!今后若是见了令狐冲,无需言语,直接出手便是,为华山,为武林除此败类!”
“师兄!何至于此啊?”宁中则悲呼一声。
可是岳不群没理会宁中则。
愣愣看着萧然。
“然儿,莫非你也要违抗师命不成?”
萧然浑身一惊,连忙躬身。
“师父,弟子不敢!”
“弟子必当遵从师父之命!”
“嗯!很好!”
岳不群一点头,狠狠瞪了宁中则一眼,随即转身怒气冲冲而去。
宁中则忧伤地看着萧然,
“然儿,虽然说冲儿已被你师父逐出华山,但毕竟也是你们曾经的大师兄啊。”
“你莫要听你师父的话,他只是被一时气昏了头脑,回头好好好劝劝他。"
萧然心中无奈。
看来那令狐冲毕竟是从师娘从小一手拉扯长大的,心中多少还是有着爱护的。
想了想,缓缓点头。
对宁中则道,
“师娘有命,弟子必当遵从。”
“不过,弟子以为,一个人无论武功高低,地位如何,最首要的便是先做一个人。”
而后略带不忿道,
“对一个把自己从小一个孤儿从小养大的门派,还有师父师娘,在一些关于华山派兴衰紧要之事也要瞒着师父师娘?”
“无论气出于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在弟子心中,这都是不忠不孝无情无义。”
“弟子可以听师娘的,但他若是敢对师父和华山派有半分敌对,弟子绝不会剑下留情的!”
“这样的人,若非师娘疼爱,死有余辜!”
宁中则闻言一滞,通过先前岳不群的一番言语,
她也是明白过来令狐冲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
也知道令狐冲性子跳脱,本就不得岳不群喜爱。
如今更是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只怕今后整个华山派都要与他为敌了。
可是,那毕竟是自己从一个孤儿,从小拉扯成人的孩子啊!
一时间,宁中则竟是犯难起来。
萧然趁机说道,
“师娘,您莫要再过计较太多,您这边为了他向师父苦苦请求,说不得人家还在哪里快活呢,华山派的门规说不得还是压住了那令狐冲的本性,人家自己压根儿不会放在心上呢。”
这话有些虾仁猪心了。
果然,宁中则听完后有些沉默起来。
萧然忙道,
“师娘就莫要放在心上了,今后由我和小师姐一起孝敬您便是。”
说着还对岳灵珊使了个眼色。
岳灵珊连忙点头。
“是啊,娘,您别担心,以后有女儿和小师弟孝敬您呢。”
宁中则眼神恍惚,无奈轻叹的一声。
默默流着泪,扭头岳灵珊说道,
“珊儿,扶我回房吧。”
岳灵珊忙扭头看向萧然。
萧然缓缓点了点头。
目送着小师姐将,宁中则带走。
萧然心中长舒一口气。
师娘,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随即,
便是来出了老岳的院子,
来到先前老岳所言说的,在隔壁为他准备的一间宽大院。
这间院子比起隔壁岳不群的院子来说,略显小一些,但却布局几乎一样。
都是两进的院子。
外院有着两排厢房、客厅,内院有着差有着五六间房舍。
院内栽种着几棵海棠树,年份看起来很久了。
边角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坛,搭配的很是雅静。
倒是让萧然略显惊讶的是,内苑隔壁,若是翻过院墙,便是师父师娘他们的院子。
这让萧然心中微微一愣。
看着墙角的海棠树。
海棠海棠,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