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之后,关宁心满意足的走出院子,嘴里哼着小曲,心情不错,打算去看看宁秀。
但就在这时候,刚走出后院。
“嗯?”
“你什么时候来的?”关宁忽然开口,快步走去。
只见楼心月站在长廊避雨,背影如诗如画,看起来已经有许久了。
“早上的时候。”楼心月清冷道。
“昨夜没事吧?”关宁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把人引到城外去了,后来怕给关府招来耳目,便又绕行回了城。”
“那个宁秀,没事吧?”
“她没大事。”关宁道。
楼心月点点头:“现在可以行动了吗?我打听到,赵义一大早就去上朝了,算算时间,还有一会就要出来了。”
“咱们可以半路上截下他,从皇宫回来,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人不会很多。”
闻言,关宁嘴角上扬。
“就算他身边带的人再多,这次只怕也没用了。”
“什么意思?”楼心月眸子一亮。
关宁直接将密函递给了她看。
楼心月看完,有种意外之喜,丹凤眼有神:“宁秀给的?”
“对,有了这个,就不怕他不老实了。”
“这下就是赵泰也保不住这个狗官了!”楼心月看得出来,异常高兴,只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
“走吧,半路截他,这件事延续了这么久,是该结束了!”关宁道。
“好!”
二人一拍即合,迅速出发。
人不多,二人加上胜七几个人,撑着油纸伞便徒步离府。
与此同时,皇宫有数道沉重的钟声响起,乌泱泱的文武大臣从那座象征最高权力,神秘古老的宫殿中走出。
密密麻麻,交头接耳。
“哟,赵大人怎么走这么快?”
“赵大人的脸是怎么了?”
“不会是钻小姨子被窝,被挠的吧?”
“哈哈哈!”
许多人哄笑一片,让赵义的老脸铁青,无地自容,一刻也不愿意停留,迅速离开皇宫,乘上了自己的马车,朝赵府回去。
他的脸色就如同这一场淅淅沥沥的阴雨,极度阴沉。
“查到没有?!”
“大,大人,还没。”马车外的心腹尴尬。
“一群饭桶!”
“啊!”赵义怒吼,在马车里砸了自己的砚台,用力过度导致他的左手疼的撕心裂肺,又是一阵的痛苦。
砰!
砚台飞了出去,砸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一只手从地上将砚台捡了起来:“啧啧,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当街乱扔垃圾?”
吊儿郎当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却刚好传进了疾驰而过的马车里。
心情郁闷,恼羞成怒的赵义听到这句话,当场炸了。
“停车!”
“停车!”
“吁!!”
马车在雨中来了一个急刹,跟着跑动的几名侍卫也迅速停下。
“是谁在说话?”
“是谁?”
哗啦!
赵义一把拉开了帘子,阴沉的脸上满是伤痕,昨夜被打的不轻,小妾也让人掳走了,此刻的他就是个炸药桶。
他怒目圆睁,在大街上搜索说话的人,可大雨淋漓,大街上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谁?”
“是谁?”
“滚出来!”他怒吼。
随行的侍卫也警惕四周,欲要找人。
但下一秒,唰唰唰!
几道破空的声音响起,凌厉无比,根本看不清是从什么方向来的石头。
砰!
砰!
赵义的马夫,侍卫,全部被撂倒,轰然倒地,昏迷不醒,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赵义瞬间震怖,脸色大变,踉跄着险些跌落马车。
“谁?”
“是谁偷袭?”
“有种给本官滚出来!”他开始有点慌了,这条街怎么那么安静?
哒哒哒……
一阵阵脚步声响起。
“这呢,这呢。”关宁忽然出现在正前方,似笑非笑,在油纸伞下抬起了头,直接堂而皇之出现在赵义的马车前。
“是你,关宁!”赵义惊呼。
“是啊,赵大人,咱们有些日子不见了。”关宁笑眯眯道,大雨的街上几乎没有人,就只有他和马车对峙,漫天烟雨,画面感绝了。
赵义脸色阴冷,怒火中烧:“小兔崽子,你想找死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当街袭击朝廷要员,是什么重罪?”
“别以为有萧长河给你撑腰,本官就不敢动你!”
关宁对于他的威胁和怒吼毫不在意,淡淡的上前:“看来,赵大人没认出我。”
赵义愣了一下,官服被雨水染湿,死死的盯着关宁,觉得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这时候关宁忽然蒙上了一个黑色的面纱,一瞬间,赵义的瞳孔一缩,记忆里的两个人直接重叠。
“你!”
“是你!”
“昨夜的刺客是你!”他惊呼大喊,愤怒而震惊。
“没错,是我。”关宁平静,一手撑伞,一手掂量着砚台。
“小兔崽子,你在找死!这次萧长河都保不住你!”赵义大喝,拂袖怒指,官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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