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瑶姐吧,以后家里生意,还有账本都给瑶姐管。”关宁道。
“是!”白管家点头。
这时候,秦瑶的声音响起:“你就会把琐碎事甩给我,又去哪?”
声音略带一丝幽怨。
关宁笑着上前:“你怎么在这?”
“你接我回来的,我不在这,在哪?”秦瑶说着,看了不远处楼心月一眼:“你伤没好,别出去了。”
关宁刮了刮她的琼鼻,知道她是关心自己,道:“出去有一点事,一品堂的事。”
闻言,秦瑶蹙眉,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好耽搁关宁的正事。
“多久回来?”
“天黑之前,放心吧,就在京城。”
“你把家里的账算一算,然后去洗个澡,等我回来,我想看瑶姐穿短裙。”关宁说着,故意挤眉弄眼起来,逗她开心。
秦瑶的耳根子一红,狠狠瞪了一眼,心想还有这么多人在呢,怎么不说的再露骨一点?
“早点回来!”最后,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放心。”
“记着我说的啊。”关宁大笑离开。
秦瑶面红耳赤嗔了一眼,这臭小子,以前没发现这么下流?
“……”
离开关府,几人低调前往城西。
“你的伤怎么样?”楼心月忽然罕见主动开口,看了一眼关宁的胸口。
“没什么大碍。”关宁道。
楼心月犹豫一下,递出一瓶药。
“对愈合伤口有奇效,不输皇宫的金疮药。”她语气淡淡,给人一种是好意,但却很生硬的感觉。
关宁咧嘴一笑:“你刺我一剑,赔点药,就算了?”
闻言,身后的胜七,余地龙震惊,世子那一剑是楼心月刺的?
紧接着二人对视一眼,眼神满是疑惑,以世子有仇必报,杀伐果断的性格,怎么还会跟楼心月走在一起?
“只要你能帮我救出人,我让你刺一剑,也不是不可以。”楼心月平静,长长的睫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真的?让我刺一次?”关宁挑眉。
楼心月蹙眉,没有听出歧义,否则估计要拔剑再给关宁来一个窟窿。
“一个男人,哪里这么婆婆妈妈!要还是不要?”
关宁撇撇嘴:“要,当然要!”
“不要白不要。”
“记得你的承诺啊,让我刺一剑!”他贼笑。
楼心月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而后目不斜视走路,一言不发,跟个冰块似的。
但关宁却是个话痨子:“对了,你跟这常守芳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救他?”
“这个不用你管。”
“我好歹在帮你,有权知道吧?”
“我不想说。”
“那我自己猜猜,你是他私生女?”
楼心月光洁额头满是黑线,冷艳的丹凤眼透着打死人的冲动:“你信不信,我一剑废了你?”
关宁莫名双腿一寒,拉开半步。
贱贱道:“你这女人怎么没点女人味呢?动不动就是杀,动不动就是废,这样可不行。”
“关你屁事!”楼心月咬牙切齿,饶是她这样的冰山女神,都被关宁的喋喋不休给拉下了不食烟火的神坛。
“啧,生气了?”
“你能不能闭嘴!”楼心月冷言冷语,压制怒火,快要疯了,等把人救出来,她立刻就走,一眼都不想看到关宁。
“……”
不久后,卢府到了。
与其说是卢府,倒不如说是一间曾经辉煌过的宅子,曾经作为刑部尚书,风头无二的卢家,而今时过境迁,春华散尽,留下的只有萧瑟和无人问津。
“啧,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啊,风光时,门庭若市,落寞时,狗都要来踩一脚。”关宁忍不住感叹,他最有体会,甚至关家比卢家更惨。
卢家至少是得以保全,关家的灭门,至今都是悬案,朝廷也没有管的意思。
楼心月冷淡道:“这些狗官都是喝百姓血生活的,像常大人那样的是凤毛麟角,就算卢家现在落寞了,依旧住的这么大的地方,比起百姓,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她的语气里,对朝廷很是抵触,这也是一个缩影,庙堂和江湖对立的一个缩影,几乎绝大多数的豪杰对朝廷都嗤之以鼻。
“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一会你不要开口,看我行事。”关宁担心她冲动,坏了正事,毕竟卢广义是直接参与了当年常守芳的案子,甚至人就是他抓的。
楼心月虽然有些不适应,不适应和别人一起行动,更不适应听一个男人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默认了。
砰砰砰……
随着好几声敲门声响起,宅子里才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
“是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开了门,茫然的看着关宁四人。
关宁咧嘴一笑,突然道:“老伯,你不认识我了吗?”
此言一出,连同楼心月在内的三人无不是错愕,认识?
“你是?”老人茫然,一时摸不清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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