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这无酒不欢,几杯酒水下肚,大家不是更容易畅所欲言吗?难道这份薄面,都不给为兄。”
听到这话,张明轩差点都没忍住,想要好好的教对方做人。
这家伙的脸皮是真的厚,就他有什么薄面,有什么脸面,都说了以茶代酒,听不懂人话的,还算什么人。
“陈兄真是让人太过为难,我等都是家中幼子,再说我等出门之前,夫子曾严厉告诫我等,万不可碰酒水一分一毫。
还请陈兄见谅,我等实在是有自己的难处,想必陈兄如此豁达明理,量也不会为难我等。”
听到这话的陈浩眼里的算计一时之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毕竟这话都被对方给架起来了,如果他再逼对方喝下酒水,岂不是真是中了对方的圈套,觉得他在为难人。
虽然这次本来就不报什么好目的,但也没有这么赤裸裸的直白。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他们总算是避免了对方劝酒的行为。
虽然这酒水可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不喝就是不喝,要不是等着看接下来能有什么好戏发生,他们真是半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对方。
而且他们可是吃饱了过来的,文会上面的东西他们可是丝毫未碰。
就连茶水也是以袖子遮唇,让茶水缓缓的流到自己的衣袖内侧。
这会的项目已经到了,大家县试的时候,那两首以秋和冬为题的诗。
还真有那些愣头青,喝了几杯黄汤下肚,真给他喘上了。
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丝毫没有防备,有些机灵的嘞,也是象征性的回答了几个。
不知不觉又轮到了他们这边,他们几个当然也不带怕的,直接就把当时的诗作念了出来。
除了苏宝成做的还算尚可,其他人对于大部分在场的各位都觉得有些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特别是此刻有几个人就站了出来质疑苏辰安的水平。
毕竟就这样两首诗比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如,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成为县案首。
“这该不会是有什么内情吧?我看苏才子这作的诗还真是有些普通的。”
那个15岁左右的少年,脸长得倒是端端正正,但话说的那是一点都不中听。
周围其他人也想起了起哄的声音,毕竟他们能坐在这里靠的都是自身的真材实料。
他们作出来的诗虽说不是能够千古留名,但好歹也是朗朗上口,寓意深厚。
这苏案首,作的诗虽然也还算可以,可到底还是差了那么几分意境。
所以大家的质疑岂不是合情合理,看着周围那一双双带着不善的眼神。
这就是古代版的霸凌了吧,瞧瞧这些嘴脸,读书人这些读圣人书的,估计脑子已经坏掉了。
“这位仁兄,小弟不才,不知这位仁兄叫什么大名?
至于这有什么内情,不如要么我等一同前去面见县令大人,也好让小弟我自证清白。
不过这位仁兄,胆量真是我辈不及了,竟然连咱们的考官和父母官都敢质疑,真是勇猛。”
听到这话的那个出声的少年,脸色难看极了。
毕竟他再大胆也不敢质疑一县的父母官,没想到这小子还怪会转移注意力。
他明明说的是对方做的诗如此不堪入目,这家伙竟然就扯到了县令的身上,真是无耻。
“当然,各位如果有质疑的话,不如一块上前,我把众位的大名记下,毕竟各位好像对咱们的科考制度,不太放心。
到时候我一定书信一封,把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在上面。
也不知道咱们这次的主考官会不会看到,毕竟众位看样子好像很不信任的模样。
当然,小弟也是担忧,毕竟小弟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就算走后门也轮不到我,都怪我对朝廷和咱们的父母官太过信任。
这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被座位一提醒,我倒觉得很有必要也向上上面反映一下。”
苏辰安这一大段话下来,整个喧闹的场景瞬间都变得鸦雀无声。
开玩笑,谁敢让对方记住自己的大名,然后去打小报告,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既然敢质疑科举制度,敢质疑朝廷命官,又不是背靠什么宰相,什么大臣哪里有这么多条命。
接下来也有好几个故意挑事的,被苏辰安直接舌战群儒给应付了过去。
毕竟反驳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可不是自证,而是让对方拿出证据来。
他们有本事就拿出真金白银的证据,一块随他去证明他是不是走后门了。
既然他们不敢,那么他们就闭嘴,此刻大家都有一个观点,那就是,这位明阳县的案首,是个硬茬子。
李成锦看到他安排了这么多人找对方的麻烦,竟然一个都没得逞。
这让他心里直骂对方都是废物,竟然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都说不过。
简直就是一群饭桶,酒囊饭袋也不足为过。
他要是亲自下场的话未免显得太过低分,可要是就这样放过对方,他也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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