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东城门、西城门、南城门喊杀声震天,刘昊麾下大军如潮水般冲击着洛阳城。
西城门城墙上,董卓、孙坚两人眼睛尽是血丝、疲惫。
两人手忙脚乱组织着一次又一次防御,打退着刘昊麾下士卒的进攻。
此时距离刘昊大军攻城,足足过去了十余天。
让董卓、孙坚不禁感觉到深深地疲惫与绝望。
不错,是绝望。
刘昊麾下大军太多了。
并且,进攻起来,都是悍不畏死,仿佛疯了一般士气如虹。
却是随着刘昊对刘宏五点要求传开后。
刘昊麾下士卒惊闻刘昊要求刘宏写下悔过书传遍天下,检讨自己这些年过失,并赦免天下黄巾,对天下黄巾做出道歉,均是激动、振奋不已。
刘昊麾下士卒其中有一半是黄巾出身,另外一半是穷苦、快活不下去的百姓,其实谁都不愿意造反,但是不造反又不能活,他们大都是被迫造反,谁对朝廷都有极大的怨气。
能活下去,恢复无罪之身,能得到朝廷道歉,尤其是刘宏亲自道歉,这对所有刘昊麾下士卒都是一个巨大惊喜。
更何况,刘昊要封王,要青州、幽州自治,乃至要五百万石粮食,其实都与他们这些士卒也有关系。
刘昊的要求若真成了。
那么,身为刘昊士卒,在刘昊统治下生活,他们的未来是光明。
一方面是朝廷道歉,是解气!
一方面是刘昊自治,是光明未来在招手!
让刘昊麾下数十万士卒如何不士气如虹?
只要他们攻破洛阳,突破洛阳城墙,杀进皇宫,刘宏不答应也要答应了。
因此,面对刘昊麾下士卒悍不畏死,仿佛疯了一般的进攻,董卓、孙坚感觉到了深深地压力。
特别是刘昊又下令昼夜不停的进攻了,头皮发麻。
“孙文台,这样下去半个月都不可能顶得住啊,这损耗太大了,文台兄再找大将军要些青壮来。”
震天的喊杀声下,董卓对孙坚大声说道。
听着董卓的话,浑身是血的孙坚看了一眼下方猛攻的关羽军士卒,又看了一眼惊惧躲在城墙后的青壮,已及城墙上那遍布的尸体,眼中净是忧虑,道:
“唉,这已经是第十三次向大将军要青壮了,这样下去根本坚持不住多少时间啊!”
“那城墙便交给仲颖兄了,坚这便向大将军再要一批青壮!”
孙坚匆匆离去,看着下方如潮水般的进攻士卒,董卓不由狠狠吐了一口水,骂道:
“这刘昊真不怕天下各方州牧、郡守围剿吗?心疼死咱家了,这十几天,损失的西凉军都不下五千了,真是要把咱家的这点家底全都败完了,哎呦呦。”
董卓心疼坏了,另外镇守的东城门、南城门的朱儁、皇甫嵩、丁原等人也是在浴血奋战,面对依旧猛攻刘昊军士卒,只感觉压力山大,一股绝望气息在弥漫。
因为随着攻城在持续,大量老兵被消耗,大量没有上过战场的青壮补充增多,使整个城墙防卫力量急剧下降。
刘昊麾下士卒多有冲上城墙上来的了,这让朱儁、皇甫嵩、丁原等人焦虑起来,如此持续下去,恐怕他们真的撑不了多久。
只是,貌似宫中发生了一些事情,刘宏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对于刘昊要求,迟迟未做出决断。
洛阳,皇宫,养心殿。
刘宏躺在病床上,刺鼻的药草味充斥。
本来刘宏面色便是虚白、虚弱。
如今刘宏面色更是惨白,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看着房间顶部。
十几天过去了,因为刘宏一直在治病状态,不见任何人,今日终于见人了,张让,何进、袁逢、杨彪等一众朝廷重臣涌了进来,看着刘宏模样,却是感觉焦急万分。
现在他们顾不上刘宏老二如何了,他们只是知道,刘昊麾下大军进攻凶猛,洛阳城墙防守压力巨大,刘昊之事当早做决断,不然,刘昊杀入洛阳,那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洛阳防守压力巨大,多有刘昊麾下士卒杀上城楼,请陛下对刘昊之事早做决断啊。”
袁逢对刘宏说道。
听着袁逢的话,刘宏毫无波澜的目光终于有了些神采,不过,看向袁逢目光有了杀意,质问道:
“哦,那司空的意思,是要朕对刘昊认错,写下悔过书,对那些反贼道歉?”
“这……”
刘宏声音冷漠,眼中充斥杀意,让袁逢身体顿时一震,只感觉一股凉意席卷全身,他看的清楚,刘宏眼中那是真切的杀意。
“陛下,臣不敢,不敢!”
便是瞬间,袁逢不敢再继续,去试探刘宏是否真的要杀他,忙退回道。
“蓬!”
猛地,刘宏勃然大怒,手边东西直接扫落在地,暴躁道:
“告诉那刘昊,想要和谈便摆出和谈的态度,真当朕怕了他不成?想让朕认错,这不可能!”
刘宏突然变得暴躁,暴怒,让一众文武百官惊颤。
天子之怒,单是这个身份都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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