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衍看着两人的表情也是想笑。
平时,都是他俩拿郯国公王轨打趣的。
“承业,子升,鞭虽大补,但也不能当饭吃。”
“还是得多运动,保持一个好心情才行……”
听墨言说。
自打国公府传出喜讯后,乐运和颜之仪大受刺激,正大肆搜罗各种鞭来吃。
听到小皇帝如此直白的话语,原本有些囧态的脸变得通红起来。
“这,有啥,我们只是比郯国公慢一步而已,对吧,承业……”
“就是,就是,再说了,元胄、元威家的小娘子不一样还没动静么?”
颜之仪和乐运二人竭力解释着,想要挽回一点面子。
“陛下,臣和臣弟家的小娘子也有身孕了……”
元胄看乐运他们扯到自家兄弟身上,随即脱口而出。
殿内突然变得无比寂静,而后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鹅叫般的笑声久久没有消停。
王轨:“嘎嘎……笑死老夫你们就是凶手……”
宇文衍:“我去…大郎,补刀你是专业滴!”
李药师、墨言:“哈哈…大人世界真特么无聊……”
乐运、颜之仪:笑屁,我们不要面子么……
一通打趣下来,这课显然是没法上了。
由王轨提了几个有关治国、治军的话题,大家畅所欲言,自由发挥。
每当探讨这些问题的时候,小李靖总是能展现出其神童天赋的一面。
引经据典,有理有节。
就算是王轨这等身经百战的数朝元老都点头称赞。
如果单单是这,那还真入不了宇文衍的法眼。
李药师并不是一个读死书的神童,他能跳脱书卷之外,举一反三。
也能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同时提出自己的观点,甚至尝试探索其他解决之道。
这才是他的过人之处,也是他这个神童没有泯然于众的原因。
相比起来,墨言便显得要平庸许多。
不过这种平庸是相对于李药师这样的神童而言。
比起一般的同龄人来,墨言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至少杨勇、杨广兄弟俩就未必比他优秀。
对于宇文衍来说,领先一千多年的见识可不是摆设。
在这样的大讨论中,他的一些观点往往能让众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谁也不知道小皇帝这些超乎寻常的看法缘于何处?
只能归结为生而知之的天才。
讨论结束。
宇文衍回到寝宫。
小皇后正认真地绣着一块鸳鸯锦帕,一针一线间手法很是娴熟。
“媳妇儿,绣得真好。”
“啊!”
“臣妾该死,一时失神,未察陛下归来。”
司马令姬被小皇帝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
连忙起身告罪,眼神之中甚至蕴含几许害怕,看得宇文衍心中不由一痛。
显然。
她还没入宫之前,有人给她讲了皇宫之中的种种残酷。
在其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挥之不去阴影。
小皇帝双手扶着她柔弱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
“令姬,朕是皇帝,也是你的夫君,咱是一家人。”
“这里是朕的家,也是你的家,知道么?”
小皇后看着宇文衍温情的眼神,眸光顿时平静、柔和下来,而后点了点头。
“所以,和我在一起时不必拘谨,更不用害怕,晓得不?”
小皇帝说完,揉了揉她的秀发。
“他们都说皇帝想杀谁便能杀谁,伴君如伴虎,臣妾害怕!”
“但是,臣妾觉得你是好皇帝,一点都不凶,肯定不会胡乱杀人……”
听司马令姬这样说,宇文衍也是苦笑不已。
敢情这小丫头把皇帝想象成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了。
“媳妇聪明,朕不会乱杀人!”
安抚小皇后一番后,这才让宫女服侍他洗漱,沐浴。
躺在柔软的凌罗被褥中,小皇帝给司马令姬讲睡前故事——“白蛇传”。
讲着,讲着,两个孩子便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
宇文衍依然早起晨练。
巳时过后(九点),小皇帝回到寝宫,陪同司马令姬用早膳。
光禄寺卿易太仲亲自来了。
这老小子,果真把油条做出来了。
金黄澄亮,香甜酥脆,和后世油条并无二致。
咬上一口,咔嚓脆响。
再喝上一口加了饴糖的豆浆,那该死的满足感,怎一个爽字了得。
“梓童,你尝尝这油条。”
宇文衍几口吃完一根油条后,催促小皇后也尝尝。
一边夹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饺子,蘸醋,一口吃进嘴里。
“嗯,对头,就是这种感觉,美得很……”
“易爱卿,油条、饺子均和朕所想如出一辙,赏番邦小娘子一人,钱百贯!”
一口油条、豆浆,一口饺子,把宇文衍吃得热泪盈眶。
“谢陛下隆恩!”
易太仲大喜,连忙叩谢天恩。
这可是他带着庖厨经过一整夜不断地尝试,失败了数十次才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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