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楼顶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马鸿珊的幻觉。但她很肯定自己刚才不是眼花,那个感觉也不是错觉。
她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确实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现在人不在了,那股被盯上的感觉也消失了,但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马鸿珊猜想,那人能在这丧尸横行的地段来去自如,应该多半跟自己一样也是变异进化的,而且怕是能力不比自己弱,或者很有可能比自己进化的还完美。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但愿别是敌人,哪怕是陌生人,毫不在意也行,千万不要横生事端!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毕竟现在的任务已经够艰巨了,她不想再增添更多的麻烦。
要说这个营救任务真是坑,救人还不算,还要把他们这些笨重的要死的各种仪器一起转移,还要求不能有磕碰,说什么这是拯救人类希望,一定要完好无损的转移出去。
气的陈刚直骂娘,“这TM都是什么事儿啊!人救出来就得了,这些破仪器比人命还重要吗?” 陈刚一边嘟囔着,一边费力地搬运着仪器,脸上满是不满和疲惫。
骂归骂,可活儿还是要干,何松明也解释过,这是首都首长明确发了指令的,一定要连人带仪器安全的转移。
这要是只转移人还好说,人可以自己走,仪器就不行了,全靠人力搬扛。
马鸿珊想想这穿越森林的这段路,真为那些官兵们心疼,要连人带仪器的安全弄出去,他们不仅要面对丧尸、变异动植物的威胁,还要小心保护这些珍贵的仪器,不能磕碰,这可比刚才徒步穿越森林难度大了好几倍。
众人抱怨归抱怨,好在最终还是成功的从丧尸头顶把人和仪器都安全的转移出来了。
当最后一件仪器被安稳地放置在酒店房间时,所有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全部转移到酒店,已经是半夜将近十二点,大部队人员又累又饿。大家赶紧吃几口干粮,然后就随便找了房间抓紧时间休息。
因为,真正累的时候还在明天。
晚上睡着前,马鸿珊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被人盯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总觉得不太踏实。她翻来覆去,思绪如麻。
“那人会不会就是破坏研究大楼的人?” 她脑子里一闪,突然起了这个想法。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也顾不得睡觉,忙穿上衣服跑出去找何松明反映情况。
她匆匆来到何松明的房间,敲开门后,何松明看着马鸿珊焦急的神情,知道事情不简单,连忙让她进屋。
马鸿珊急切地说道:“队长,我觉得我可能发现了一些重要的情况... ...”
“你是说你看到的那个人很可能是变异人?而且怀疑那人就是破坏研究大楼,想要置那二十多人于死地的人?” 何松明听了马鸿珊的猜想,知道她不会毫无根据乱说,顿时觉得这趟任务难度恐怕又升级了。
马鸿珊的能力和谨慎他是清楚的,她的判断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他当即也不睡了,赶忙起来去找孙老板求证。
他们来到孙老板的房间,孙老板一听马鸿珊说曾看到有人在大厦顶上盯着他们,不可置信,忙大声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上到大厦顶上去?”
他仿佛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下意识的否定。
“什么意思?” 马鸿珊追问。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 孙老板有些支支吾吾。
隔壁听到动静的黄教授等人也过来了,忙接过话:“孙懂的意思是,那人破坏了我们的安保设施后,立刻就逃了,外面那么多的丧尸,他就算逃出大楼也逃不过被丧尸抓咬的下场。”
黄教授的解释让马鸿珊察觉到了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因为这些人在紧张
“对对对,我就是黄教授说的这个意思。” 孙老板连忙附和。
“黄教授?也是研究电子脉冲超声波方面的?” 马鸿珊问道。
“不是,我研究的是生物细胞基因领域。”
黄教授很严肃,乏着青灰色的脸色虽然能看出这些搞科研的都有严重睡眠不足,可这位教授的双眼却犀利的过头,而且很高傲。
可能这就是稀缺人才的通病吧,马鸿珊想。
“黄教授,那你说他什么情况下能顺利逃到大厦顶上,如果我看到的那个人不是要置你们于死地的人,那么他又是谁?而且我明显感觉他比我强很多!” 马鸿珊紧盯着眼前这两人,不放过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什么?他比你强很多?你们不是只照了个面吗?” 这个消息可把何松明给吓住了,他的眼睛瞪大,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你都如此非人了,他比你还强的话,那他该变态成何种程度?”
何松明深知马鸿珊的实力,在他看来,马鸿珊已经是非常非常强大的变异人了,如果还有人比她更强,那简直难以想象是如何变态。
这趟救援,越来越不可控了。
马鸿珊无比严肃地告诉在场的众人:“我的直觉觉告诉我,他确实比我强很多,真对上的话,我要想活命,只有逃的份,所以你们最好祈祷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孙老板和黄教授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先是高兴甚至兴奋,他们的对视后,先是相视一笑,但随后慢慢的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然后两人都犹如困兽般的抓住何松明,强行命令道:“救我,救我们,首长是让你们来营救我们的,因为我们掌握了一项绝对造福人类对抗丧尸的研究成果。”
他们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好像在恐惧。
“对,黄教授研究的生物细胞,有了非常超越当前的成果,那个人,破坏大楼的那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孙老板补充着,马鸿珊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到了得意和贪婪。
为什么会有这两种表情,马鸿珊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