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事您太客气了。还请您回去告知三爷,我陈云开感谢三爷的厚爱!”
屋里。
陈云开笑着把这衡王府新任二管事陶管事扶起来,同时一千两银票已经不动声色的塞到了这陶管事手里。
陶管事余光瞥了一眼已经塞到他手里的银票,面色便是一变!
但他能被即将继位的新任衡王朱由棷看中,过来与陈云开这种军将往来,俨然有过人之处!
毕竟。
在国朝,藩王与驻地将领往来,这可是谋逆大罪!
陶管事不懂声色将这些银票揣到怀中,便深深对陈云开一礼道:
“将爷,既如此,那小人便告退了。”
说完。
他便再不看陈云开一眼,转身便是快步离去。
待陶管事很快便走远了,陈云开这才在窗边收回目光,看向朱由棷此役给他送来的礼物:
——青州内城一座占地近二十亩豪宅的地契!
市价至少得几万两。
俨然。
朱由棷这厮,还是非常会来事的。
历史上也是这般。
朱由棷的血统和顺位,是高于唐王桂王之流的,但他俨然不想这般被架在火上烤,并未觊觎那大宝,而是选择隐居。
只可惜。
鞑清的狠辣远超过他的想象,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那缩头的一刀!
“陈郎,这,这是怎回事?”
这时。
王娇娘见没事了,终于走进来,但当她看到桌上的地契,顿时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向陈云开。
陈云开一笑:
“也没啥。一个小兄弟给我送了点小礼物。”
“这……”
王娇娘人都傻了,半晌才回神来,忙轻轻掐了陈云开一把:
“陈郎,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云开笑着将王娇娘揽在怀里,这才简单将朱由棷即将继位、成为新任衡王,并且把他和朱由棷有点交情的事叙说一遍。
听完后王娇娘直接麻了。
她此时终于明白了!
为何!
她爹老王那种人中龙凤,会那么坚决的要把她嫡亲妹子许给陈云开,哪怕是做小了。
即便她是陈云开的身边人,已经很是了解陈云开了,却不曾想……
陈云开的底蕴,竟比她想的还要更深厚数倍的……
…
朱由棷即将继任新任衡王,俨然更符合陈云开的利益。
虽说国朝藩王与军将不可能公然往来,但这等私下里的私密,大明强盛时都不能阻隔,况乎是此时呢?
不过。
这种东西讲究个度,朱由棷此时已经稳定下来,陈云开自不会贸然做什么,朱由棷那边也是一样。
这一来。
两人之间本就有的默契,此时俨然是更加默契了。
昌邑城这几天也愈发平稳。
一方面是陈云开串联、梳理的比较好,各部那些刺头,要么在酒桌上被陈云开干趴下,要么便是动手被陈云开放趴下,自谁也不敢再轻易闹事。
另一方面,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凭现在己方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拿下叛军,还是得朝廷调真·主力过来。
如此。
不是杀父夺妻之恨,谁又会傻到在这个时候闹事?
四月十六日晚。
邓玘为了感谢陈云开之前平息王允成叛乱之事,特意在安泰丰包了场,宴请陈云开。
邓玘其实也是很会来事的,基本把各军的大军头都叫齐了,算都是陪客,并且还叫来不少舞女。
这搞的当晚气氛很是热闹。
但外围都有大兵戒严,老百姓自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自也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报!!!”
“莱州急报——”
但到了子时中,酒宴正要收尾结束呢,外面忽然有传令兵急急大呼。
转而便是冲进来跪倒在地急急禀报:
“禀诸位帅爷将爷,莱州刚刚发来急报,山东巡抚徐从治徐大人,在今日叛军的攻势中,不幸被叛军炮火击中,已经壮烈殉国……”
“什么?”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在场所有大军头全都是变了脸色!
转而。
一个个的目光又都汇聚到陈云开身上。
便是邓玘此时都不敢再跟陈云开托大什么,忙小心看向陈云开道:
“云开兄弟,这,这可怎生是好……”
刘大柱连连摇头道: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新任登莱总兵吴安邦更是紧张到不行,忙连连对陈云开拱手道:
“陈兄弟,你心思活泛,又读过书,这下咱们大家到底该怎个办?你可得给老哥哥们拿个主意啊……”
毕竟。
莱州可是他吴安邦的直接防区,此时徐从治居然身亡了,不管怎么说,他吴安邦这个黑锅已经背定了。
知晓一部分历史轨迹的陈云开虽早就预料到这等事情,但等这事情真正发生了,陈云开还是有点懵,心里更不好受。
即便他和徐从治没什么太深的交往,很大程度上,徐从治还算阴了陈云开一把。
但!
徐从治敢上城头,并且敢以身作则率军抵抗孔有德,陈云开就得给他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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